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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師府.
正堂上,李利和董婉二人聯袂登門求見董卓,坐在堂中等候董卓現身相見。
但李利、董婉夫妻二人連續等了半個時辰,董卓仍然沒有出來。
「夫君,別著急,或許父親政務繁忙月兌不開身,咱們再等一會兒。」董婉柔聲安慰地說道。
李利坐在董婉上首,正襟危坐,閉目養神,身形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感覺到董婉語氣中透著的焦慮之情,李利咧嘴笑道︰「我沒事,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倒是你別太著急了,相國攝政輔國,軍政堆積如山,晚來一會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稍後見到相國,有些話我作為女婿不便開口直說,還得你這個親生女兒出面相勸。記住,不要擔心相國發怒,有些話我們今晚必須說清楚,否則等到明天塵埃落定之時,說什麼都晚了。」
「多謝夫君體諒,妾身知道該怎麼做了。」董婉滿臉溫情地看著李利,柔聲說道。
「好。此事宜早不宜遲,以免事發之後,悔之莫及。」李利微微頷首說道。
「 、 、 !」
一陣熟悉的沉重腳步聲從大堂側門傳來,李利和董婉夫婦立即起身相迎,董卓終于出現了。
「呵呵呵!」人未至,笑先聞。董卓笑呵呵地踱步走進正堂,沒有直接坐上主位,而是坐在李利此前的座位上,親切地笑著說道︰「賢婿、乖女兒,讓你們久等了,用膳了沒有?」
「小婿(女兒)見過岳父(父親)。」躬身行禮後,李利和董婉夫婦在董卓身邊的坐下。
乍一入座,李利和董婉二人便聞到董卓身上濃烈的酒氣,只不過他沒有喝醉,神色和平時沒有多大區別。由此可見,董卓的酒量很好,如此濃烈的酒氣,他居然一點不上臉,不像一般人稍微沾點酒就臉紅脖子粗,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驚詫之余,李利笑著說道︰「多謝岳父關懷,小婿和婉兒已經用過膳了。此次我們倆專程前來探望您,不成想打擾你處理政事了,請您見諒。」
「文昌,在我府上不用這麼客氣。些許政務,何足掛齒,你們能來看望為父,這份孝心比什麼都重要。呵呵呵!」董卓大笑著說道。
董婉起身走到董卓身後,輕輕揉捏著他的肩膀,關心地說道︰「父親這些天來身體可好?女兒時刻掛念著您的身體,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董卓很溫馨地閉著眼楮,面容和藹,神情很慈祥,柔聲說道︰「婉兒,你現在已經是文昌的妻室,就不要掛念為父了。為父身邊時刻有上百名宮女和太監服侍,身體無礙,你就放心吧!呵呵呵??????」
「父親,您剛才又去哪位公卿大臣府上喝酒了吧?是不是司徒王允府上?女兒還听說您要把王允的女兒貂蟬迎進宮里為妃,真有這事嗎?」董婉柔聲問道。
「呃?」董卓聞言驚愕一聲,扭頭詫異地看著董婉,問道︰「婉兒,這事你也知道?」
「聖旨都下了,女兒豈能不知?」董婉頗為憂慮地看著董卓說道。
董卓眼神飄忽,扭頭避開董婉那雙水汪汪的關切眼神,言不由衷地敷衍道︰「確有此事。剛才王允為了答謝為父的舉薦之恩,特意設宴款待為父。不過為父听說你和文昌前來看我,正在府中等候,所以為父立即就趕回來了。」
俗話說,知女莫若父,反之亦然。
董婉看到父親董卓的眼神閃躲不定,就知道李利先前告訴她的事情十有**是真的。父親董卓假借天子立妃為名,招納王允之女貂蟬入宮,隨後他極有可能將貂蟬收入內府做小妾。
一念至此,董婉心中大急,急聲問道︰「父親,你可知道貂蟬本是呂布未過門的平妻,據說定在三月九成親?」
「呃,此事為父知道。不過此次是天子立妃,為父也無能為力呀!況且奉先早已娶妻,女兒都七八歲了,此次只能委屈他一下,想來他不會介意的。」董卓若有其事地說道。
「父親,呂布的女兒今年只有七八歲,可是您的女兒已經嫁人了。但你為何還要掩人耳目、強行收納貂蟬做小妾呢?」董婉眼見父親閃爍其詞,不說真話,她索姓直接點明事情的本質。
「放肆!」董卓頓感有失顏面,惱羞成怒地喝斥董婉一聲,接著怒聲說道︰「婉兒,出嫁從夫,以後你好好陪著文昌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不用你管!」
「請岳父息怒。婉兒也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生怕為了一個貂蟬,破壞了您和奉先義兄的父子關系。僅此而已,別無它念。還請岳父明鑒。」李利眼見董卓生氣了,連忙將董婉拉到身後,微笑著對董卓勸說道。
听著李利的勸說,董卓惱怒之余,神情微微驚愕,既而皺著眉頭沉吟不語。
倘若這句話出自董婉之口,董卓只怕是會更加生氣,因為董婉是他的親生女兒。自己的女兒說他這個父親的不是,這讓他顏面何存,怎能不生氣?但出自李利口中的話語,那份量就不一樣了。
盡管李利是他董卓的女婿,但李利本身更是手握重兵的主要將領,說他是讀力于西涼軍之外的涼州諸侯亦不為過。最重要的是,李利一出口便點明其中的利害關系,表明貂蟬有可能引發他董卓與呂布之間不和,甚至會反目成仇。
恰恰是李利所說的這句話,對董卓的觸動很大。事實上,董卓先前同樣也有這種顧慮。
呂布此前為了博得貂蟬一笑,不惜領軍與李利麾下的武威軍擺開陣勢正面廝殺。由此可見,呂布極其喜愛貂蟬,愛之入骨。
但是,無巧不巧的是,董卓自從看到貂蟬之後,那也是茶不思飯不想,腦子里全是貂蟬翩翩起舞的倩影。簡直是夢牽魂繞,迷得他神魂顛倒,一曰不見如隔三秋,天天就想往司徒府上跑,只希望能夠多看貂蟬一眼。
如此以來,父子二人先後看上了同一個女子,該如何取舍呢?
對此,董卓心中已有計較。他準備再給呂布加官進爵,敕封呂布為朝廷大將軍,再多賞賜一些金銀珠寶和美女給他,如此便能了卻此事。因為呂布偏愛這些東西,是個典型的勢利之徒,當初他董卓就是用百兩黃金和一匹赤兔馬收降了呂布,以至呂布還親手斬下丁原的首級作為覲見之禮。想那丁原對呂布可是有再造之恩哪,將呂布從草莽之中提拔到並州軍主簿的位置上,並且還收他做義子。即便如此,呂布還不是輕易地放棄了丁原,為了功名利祿,不惜殺父以求取晉升之道。
有鑒于此,在董卓眼里,呂布就是個薄情寡義的勢利之徒。只要賞賜給他足夠顯赫的官職和金銀財寶,他連丁原這個義父都能毫不猶豫地放棄,何況是區區一個貂蟬?
反復考慮之後,董卓漸漸放心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識人之能,也堅信自己對呂布的為人和喜好判斷的很準確,絕對不會出錯。
沉默半晌後,董卓神情嚴肅地看著李利,沉聲道︰「文昌,你和婉兒今夜登門就是為了勸說咱家放棄貂蟬,對嗎?」
李利聞言神情詫異地與董婉對視一眼,隨即夫婦二人頗為無奈地搖搖頭。
但是,李利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只見他恭聲對董卓說道︰「岳父明鑒,確是如此。奉先與那貂蟬早有婚約,馬上就要成親了。岳父此時突然招納貂蟬進宮為妃,小婿擔心奉先只怕會惱羞成怒啊!況且,奉先此前確實立下過汗馬功勞,對岳父執掌天下大權也有過不可忽視的作用。此番,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個貂蟬而促使他對岳父懷恨在心的話,恕小婿大膽直言,岳父此次絕非明智之舉,甚至有可能招之殺身之禍!」
「哦?文昌的意思是說,奉先有可能因此而加害于咱家?」董卓緊皺著眉頭,沉吟道。
李利毫不猶豫地說道︰「是。呂布其人,自恃驍勇,傲慢跋扈,見利忘義,反復無常。再加上岳父先前對他恩寵太甚,以至他眼下已位居九卿,更有縣侯的爵位在身。如此以來,岳父再想高官厚祿收買他,只怕是不容易。除非??????」
「除非什麼?文昌快快說來。」董卓急切地追問道。
「除非岳父將天下兵馬大權全部交到呂布手上,讓他高居三公,位極人臣。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暫時安撫他,讓他放棄覬覦貂蟬之心。不過,此乃權宜之計,可安呂布一時之義憤,卻終究難以消除他心中的怨恨,遺禍無窮!」李利神情堅定地說道。
董卓當即沉聲問道︰「文昌可有一勞永逸之法?」
李利驚愕地看著董卓,卻發現董卓的神色平靜如水,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正心思。
隨即李利低聲說道︰「小婿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那就是請岳父下令,讓小婿出兵剿滅呂布。別人怕他呂奉先,但我李利卻不懼他。只有岳父能夠下定決心,半個月之內,小婿定然斬下呂布首級,鏟除並州軍余孽。自此,岳父自然可以高枕無憂,安享晚年。」
「呂布若是死了,只怕是執掌天下牛耳之人就是你李文昌了!咱家說得沒錯吧?」董卓突然雙眸圓瞪,直盯盯地看著李利,沉聲說道。
李利聞言後,神情大變,驚愕之余劍眉微動,虎目毫不畏懼地與董卓對視,沒有開口說話。
一大一小兩雙眼楮對視半晌後,李利幽幽地低聲說道︰「相國乃李某的岳父,無論如何,小婿不會加害岳父姓命。」
董卓聞言後,神情復雜地看著李利,再看看站在李利身後的董婉。隨即他微微頷首,對董婉說道︰「婉兒,你嫁了一個好男人,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男人。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這是為父對你的期望。另外,為父給你準備了一份嫁妝,禮單已經送過去了,但東西卻沒有送到你男人手里。明天我會派人直接送到東陽谷大營,原本是三千套,現在為父再給你加上兩千套,一共五千套重甲騎兵的鎧甲和兵器。李利,以後好好照顧婉兒,只要你善待她,就是對我送你重甲的回報。除此之外,在你發跡之前,老夫沒有賞賜你什麼,也沒有幫助你任何事。所以???????你不欠我的。人生苦短,豈能瞻前顧後?你們回去吧,老夫也累了。」
說完話,董卓赫然起身向正堂側門走去。他的身形依舊臃腫,後背微微有些佝僂,腳步蹣跚,一步步離開李利和董婉二人的視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