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戰神夫君 第四章

作者 ︰ 東方不敗

黑漆漆的房間內,此刻本該去大廳等候道士,並把尾數付給道士的李員外,嘴巴被布條塞住,雙手雙腳被撕裂下來的紗幔反捆在身後,整個人側倒在床榻上,血流涌注,竟是被縫了。至于之前在李員外身下咿呀咿呀叫個不停的那個女人,滿臉是血,一雙被細線硬生生縫在一起的腿更是鮮血淋灕,尤其是腳腕處……

敲門請李員外的家丁久等不到回聲,漸漸意識到有些不對,大著膽子推門進去,整個人頓時嚇傻了。

大廳內,道士坐著等李員外,婢女在一旁端茶送水,無一例外皆用好奇與驚嘆的目光看道士身邊的西傲天,有幾個甚至看得呆了而忘記了看路,被門檻一絆,整個人噗通一聲就滾了出去,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道士此刻已經知道西傲天並不是李員外的兒子,也不是李府的人,心中不免納悶。

西傲天雙手扶道士身下的座椅站在道士身邊,一雙漆黑的眼楮不停地打量木幾上那一個圓缽,絞盡腦汁地想究竟該如何救出里面的白素?

突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個李府一下子混亂起來。

道士一邊喝茶一邊繼續等李員外,對周遭的一切並不關心,只一心想得到那筆尾數。

片刻,幾名家丁手握木棍進廳,二話不說對著道士就是一陣狂揍,最後將奄奄一息的道士給丟出了府,並把西傲天也一並丟了出去,連同道士的那一個圓缽。

府門口!

「我家老爺說了,馬上滾出李家鎮,以後若再敢招搖撞騙就見一次打一次。」

家丁惡狠狠說完,轉身就回了府,在漆黑的深夜用力關上府門,原來李員外將遭冤鬼報復的賬全算在了道士頭上,覺得他沒本事收不了鬼,根本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

道士雙拳難敵四手,渾身的骨頭都快被打散架了,倒在李府門前的大街上動彈不得。

家丁將西傲天丟出來的時候,把西傲天丟在了道士身上,不想傷無辜的孩子。安然無恙的西傲天立即手腳並用的從渾身是傷的道士身上爬下去,去撿滾遠去的那一個圓缽。

圓缽很結實,沒摔破。

西傲天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圓缽後,束手無策,只能拿著圓缽搖搖晃晃走回到道士身邊。

第二天一早,天色漸漸泛白,寧靜的小鎮,行人慢慢多起來的街道上,渾身是傷而又鼻青臉腫的道士整個人卷縮成一團,既沒力氣離開也沒錢看大夫。西傲天小手拿著圓缽坐在道士身邊,繼續鍥而不舍地想著究竟該怎麼讓道士放出白素?

三三兩兩走過的行人看著這一幕,便是家境不富裕的人也忍不住彎腰丟下幾個銅板。

銅板落入西傲天拿著的那一個圓缽內,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音。

西傲天惱怒,狠狠瞪向向他丟銅板的人。

圓缽乃是聖物,與銅臭之氣的俗物踫撞,法力一消,白素便從圓缽中飛了出來。

來來往往的行人並沒有留意到這一幕,只當自己之前沒有看到站在那里的白素。

白素一邊笑著與周遭認識的人打招呼,無事人一般的神色好似剛剛歷經了一場小劫的人並不是她,一邊回頭對西傲天挑了挑眉,然後抬步便走。平日里,偶爾會到小鎮給黃春香抓藥或是買東西,自然而然也就認識一些人,再說小鎮又不大,有哪些人都可以一一列出來。

西傲天見白素安然無恙地出來,心底頓時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忍不住生氣,憑什麼她被抓要他來擔心?下一刻,將手中的圓缽隨手一扔,西傲天看也不看身旁卷縮成一團的道士,起身就走進旁邊那一條無人弄堂,再在白素的念咒下化為一縷白煙消失不見。

白素一邊走一邊蓋上頸脖上帶著的那一個小葫蘆的蓋子,再買了些早點便返回朱家村。

……我是小小的分界線《寵妻無度——戰神夫君》作者︰東方不敗,瀟湘書院首發,請勿連載……

……我是小小的分界線《寵妻無度——戰神夫君》作者︰東方不敗,瀟湘書院首發,請勿連載……

當白素回到家的時候,黃春香剛起床。

白素連忙到廚房燒了點熱水送進去給黃春香洗臉,笑著道,「女乃女乃,我今天早上去小鎮買了早點,你洗好後就出來吃吧,還熱著。」

黃春香以為白素特地一大早起來跑到小鎮去給她買早點,因為這樣的事以前曾不止一次發生過。猶記得有一年冬天,天寒地凍,她身體不好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隨口說了句想吃小鎮上的早點,結果白素竟一大早冒著風雪去給她買。這七年來,若沒有白素,她一把老骨頭恐怕早已經死了。白素對她的好,她一點一滴都牢牢記得。

飯後,白素與黃春香一起出門。

白素扶著黃春香在村口那塊大石上坐下,將水與吃的東西放在黃春香旁邊,「女乃女乃,那我去播種了,你一個人坐在這里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有什麼事可以大聲叫村里的人,我中午就回來。」

黃春香點頭,「素素,別太累了。」

「知道。女乃女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白素淺笑著轉身離去。

稻田里,白素將衣袍撩起系在腰間,再卷起褲腿,月兌了鞋下去,繼續昨天未做完的活。

正午時分,白素回去一趟,做了午飯與黃春香一起吃。之後,勸黃春香在家午睡,自己則繼續回稻田里播種。

下午時分,渾身是汗的白素有些疲憊,走出稻田坐下,準備稍微休息一下,打開小葫蘆的蓋子放西傲天出來。

西傲天不爽,嘟著腮幫子狠狠瞪了一眼白素,「都說了不要打擾我!」本該很有氣勢的神態與很有威嚴的話語,但在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與軟軟糯糯的小小身板下大打折扣,竟是讓人忍俊不禁,白素笑著就去捏西傲天的小臉,喜歡極了欺負西傲天的感覺,他簡直太可愛了,「我知道小傲傲說的是反話,沒想到小傲傲這麼擔心我。」

西傲天閃躲,惱怒,不小心一跌坐在地上,心中將白素與上清的祖宗十八代都給逐個問候了遍。

這時,白素不經意看到前方的山坡上站了一個人,那人掛了條白綾在樹上,似乎想上吊。

白素看著,總覺得那人似乎有些眼熟,讓西傲天回葫蘆後便起身走過去看看。

上吊的人是個年輕女子,與朱鶴真正娶過門的那個白素同村,白素每次回朱鶴真正娶過門那個白素的家去看朱鶴真正娶過門那個白素的父母時,基本上都會見到她,她嫁了同村的白秀才,盡管生活艱苦,但依舊人人羨慕,因為鄉里幾十年難得出一個秀才,所有村民都覺得白秀才將來有一天一定會飛黃騰達的。果然,就在前兩年那一個秋天,屢次落第的白秀才終于考中了狀元,光耀門楣,可說是一下子轟動了十里八村。那日,當白秀才坐著四人抬的大紅花轎回來祭祖的時候,十里八村的鄉親們幾乎全都早早跑到小鎮上去迎接,熱鬧盛況前所未有。但就在三日後祭祖結束,所有人恭賀白圓圓苦盡甘來的時候,白秀才卻是自己一個人回了京,並沒有帶白圓圓一起去。那日,白秀才走後,白圓圓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哭,白素與白圓圓也算談得來,稱得上姐妹,安慰了她許久。

「圓圓,你干嘛?你瘋了?」待走近,看清楚是白圓圓後,白素連忙上去阻攔。

「你……你別拉我,讓我死……素素,讓我死……」白圓圓憔悴不堪,哭得泣不成聲,一雙眼紅腫不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圓圓,你告訴我,看看我可不可以幫你?就算我不能幫你,還有那麼多的鄉親,大家都是一家人,什麼事都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白素雙手抱著白圓圓,怕白圓圓掙月兌她又去上吊。

白圓圓听白素這麼說,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涌上來,一把用力抱住白素便趴在白素肩上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渾身都一顫一顫的,「他……他休了我。素素,他昨天下午突然回來,一回來就寫休書休了我,說我恨他當年拋下我,沒帶我一起去京城,還說我一個人不安寂寞,說我……說我偷漢子,不守婦道,我……我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他真這麼說?」白素聞言,有些咬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同時奇怪自兩年前風風光光回來祭祖後就再沒有回來過一次的白秀才,怎麼突然回來了?白圓圓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村里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當年,白圓圓在白秀才最落魄的時候嫁給了白秀才。白秀才家里沒什麼人,就白秀才一個。白圓圓嫁過去後,每天天不亮就要洗衣做飯,之後下地干活,還要拿田里的瓜果蔬菜去周遭的小鎮上賣,再用賣了瓜果蔬菜的錢給白秀才買筆墨紙硯。白秀才從不干活,奉行那套「君子遠庖廚」的至理,別說下地,就連廚房都從沒進過,一天到晚只知道讀書,白圓圓就像伺候一個大少爺。

白圓圓點頭,聲音都哭得啞了,「素素,我……我沒有偷人,我沒有,你相信我。」

「相信,相信,我當然相信。」白素連忙點頭,「別說我相信,就是村里的任何一個人都相信。走,別哭,我陪你一起回去,好好找他理論理論。」這也太氣人了,都說「貧賤之交無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白秀才能有今日全都是因為有個白圓圓,可一朝飛黃騰達卻不接同甘共苦多年的糟糠之妻去享福,兩年後還突然回來休妻,並給糟糠之妻冠上這樣一個足可以逼死人的罪名……

白圓圓抬起頭來,呆呆地反問,「回去?找他理論?」

白素點頭,抱著白圓圓的手改為握住白圓圓的手腕,拉著白圓圓就要馬上回村去。

白圓圓被白素拉著往前走,在走出幾步後,整個人突然僵硬在原地,竟看到白秀才一個人往這邊走來。

白素也看到了,並且看出白秀才是向她們兩個人走來的,于是停在原地,等著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走近,想看看他來找白圓圓還有什麼好說的。但怎麼也沒想到,白秀才此來,找的人並不是白圓圓,而是白素。

白秀才全名叫「白緒禮」,長得眉清目秀,身著一襲錦衣玉袍,與當年那個窮酸秀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素素,我此次千里迢迢回來就是想娶你為妻。剛剛,我已經親自去朱家下聘,也讓媒婆選了一個好日子,你嫁給我吧。」白秀才走近白素與白圓圓後,沒有看昔日的糟糠之妻白圓圓一眼,直接對白素開口。當年,白素嫁給朱鶴,第一次回來看父母的時候整個頭都用白布嚴嚴實實包著,只露出一雙眼楮,說是新婚夜自己一個人在房間不小心傷了臉,很嚴重,第二天同村民們一起出去找滾下山坡的黃春香的時候便已經這樣包著了。等幾個月後,白素再回去,臉上的白布已經全都拆掉,像換了一張臉,白素說臉上的傷都月兌疤後就變成這樣了,然後又說變漂亮是件高興的事,于是大家久而久之也就慢慢接受與習慣了白素現在的容貌。

白緒禮一邊說,一邊回想起半月前在京城城門口發生的事,並且那個人說的話竟與白素不盡相同。

多年來,戰亂不斷,幸得出了一個鳳笠,七年來東征西討終于平定了天下。可以說,現如今的夕雲國大半壁江山都是鳳笠一個人打下來的。每次鳳笠出戰,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幾乎沒有一場敗仗。久而久之,世人便給他封了一個「戰神」的封號。

皇帝很倚重鳳笠,鳳笠凱旋而歸那日不但親自率文武百官出城門去迎接,還當眾下旨封鳳笠為王,並準備把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夕婉兒賜婚給他。但不想,城門口,文武百官與整齊隊列及潮起潮涌的百姓面前,數萬雙眼楮直視下,鳳笠竟毫不猶豫地當眾拒絕,並說自己其實本名叫「朱鶴」,家里已有一個結發妻,現在天下太平,請允許他卸甲歸田。

一言出,皇帝震,文武百官抽氣,全場百姓與士兵嘩然。

當時,他白緒禮就站在文武百官的隊列中,看著前方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實難與印象中的朱鶴聯系在一起。

鳳笠還說,之所以沒有人認得他,是因為他有一次不小心傷了整張臉,等好了並月兌疤後就這樣了。為了不給朱家丟臉,他從此隱姓埋名,給自己取名「鳳笠」。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他也功成名就,終于可以恢復自己本來的名字了。

皇帝舍不得鳳笠,再說天下才剛剛初定,難保他方蠻夷不會再犯,只有鳳笠在才能震住與壓住各方心有不服與心懷鬼胎而又蠢蠢欲動的勢力。于是,說允許鳳笠接結發妻前來,公主為大她為小,他照樣可以照顧結發之妻。結果,鳳笠拒!

皇帝退一步,說可以讓鳳笠的結發之妻與公主平起平坐,不分大小。結果,鳳笠依舊拒。

皇帝再退,實在舍不得鳳笠走,說公主可以為小。結果,鳳笠還是拒。

鳳笠已是去意已決!

公主夕婉兒仰慕鳳笠已久,二十歲還不嫁就為等鳳笠凱旋歸來後嫁給鳳笠。如今,鳳笠當眾拒婚,一心離去,還是為了一個低賤的鄉野女人,心中既嫉妒又恨,還臉面盡失,哪肯善罷甘休?于是,便私底下為皇帝出了一計,讓皇帝想方設法再多留鳳笠幾日,然後下令讓與鳳笠之妻白素同村的白緒禮馬上回村休了白圓圓,再立即娶白素為妻。想來以白緒禮今時今日的身份,肯娶一個白素,白素該跪下來磕頭謝恩了,豈會不答應?這樣一來,鳳笠定大受打擊,她自可趁機陪在鳳笠身邊安慰鳳笠,到時候還可勸鳳笠回朝,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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