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戰神夫君 第十九章

作者 ︰ 東方不敗

白素與鳳笠,加上鳳笠手下那五名出生入死多年的將領,七個人一起出門。

白圓圓留下陪黃春香,知道這里不過是暫收容她的地方,她不該一直留下,但心中不知為何竟有些不想離去。

春雨霏霏,細如牛毛,密密麻麻飄落天地間。行人稀少的小鎮街道上,鳳笠包著白色紗布的左手攬著白素的肩,看似溫柔實則霸道地不容白素避他,右手撐著油紙傘,傘全往白素那邊去,不讓雨有一丁點淋到白素,體貼入微。

白素有些不自在,身體有些明顯的僵硬,尤其是在路上的行人紛紛停下來與他們打招呼或上前套近乎的時候。

後方始終保持一定距離不緊不慢跟著的五個人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鳳笠竟會為一個女人撐傘,沒想到鳳笠會陪一個女人上街買東西,沒想到鳳笠也有如此體貼入微的時候,更沒想到從不踫的鳳笠會硬摟著女人的肩,並且行為動作間都可明顯看出來故意與摟在懷中之人親近。

「我還是沒看出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五個人中,最瘦的墨鈺模著下顎開口。

「狄蓮,平日里就你點子最多,也是我們幾個人中最心細的,你看出點什麼沒有?」五個人中,腰間別著一根青玉簫的青楓雙手環胸開口。

「別問我,我看到的和你們一樣多。」狄蓮回道。

「你們說,我們以後是不是要一直留在這里了?」五個人中,手搖折扇的風易再道。

「你們哪這麼多問題,想知道直接去問不就得了,麻煩。」最胖的程非脾氣最火爆,說話也最直接,嗓門也大。

交頭接耳的四人不料旁邊的程非突然這麼大聲的來一句,頓時有些嚇了一跳,立即一起瞪向程非,再連忙對前方听到聲音轉回頭來的兩個人賠笑,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們在商量一些小事情。」

程非不與四人「同流合污」,但也沒有揭穿,在四人一起瞪他的時候直接「哼」了一聲轉開頭。

昨天乃是鳳笠第一天回來,白素被朱家村村民拉去小鎮時在人群的擁擠中不小心跌倒,幸得鳳笠及時相扶,之後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一起回村上山拜祭,再之後一回到家就馬上轉身去了廚房忙碌,半夜出了乞丐之事時有些目瞪口呆,也就沒怎麼看,此刻可以說是白素第一次認真仔細打量鳳笠帶回來的五名將領。細雨紛飛中,五個人各撐一把傘,排成「一」字形跟在後方,除了最胖的程非顯得有些狂野外,其他四人都長得很俊美,皆一表人才,尤其是腰間別著青玉簫的青楓與手搖折扇的風易,玉樹臨風而又風度翩翩。

「難道他們有我好看?」鳳笠吃醋,低頭就在白素耳邊吹氣,也不管還在大街上。

白素本能地縮脖子,連忙伸手將鳳笠推離開一些,並眸光一閃趁機在心底喚上清,不動聲色地對上清說道︰「師父,素素懷疑此刻身邊之人並不是真正的朱鶴,西傲天也同素素一樣懷疑,並且還拿出了指正他身份的證據,不知道他冒充前來素素身邊究竟意欲何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對素素不利,為以防萬一,素素想先下手為強,待會回村的路上就直接將他騙入經過的那一座小破廟,再引雷與閃電徹底滅了他。師父,素素現在可是有上稟你,你不回復就是準許了,事後可決不能處罰與責怪素素造殺孽。」雷與閃電集天地之威力,任何妖魔鬼怪都懼畏之,便是修道成仙的仙人也是一樣,一旦被擊中,輕則去半條命,重則魂飛魄散。這是白素之前出門時便想到的試探之法,現在她清清楚楚地稟告了上清,若是待會兒鳳笠不進那破廟,或是再三找借口什麼的……

「發什麼呆?」見白素一邊推他一邊發呆,鳳笠不覺再湊近白素,在白素耳邊說道。

「你別這樣,人都看著呢。」白素稟告完,連忙再推鳳笠。

「為夫與素素分開了七年,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再說素素乃是為夫明媒正娶的妻子,親近一些有何不可?再者為夫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為夫究竟有多疼愛與喜歡素素你,順便再讓所有人知道從今往後素素再不是一個人,誰若敢欺負或傷害素素你,為夫第一個不放過他,不管他是誰。」

鳳笠認真堅定地說道,鳳眸半彎若一灣繾綣流水,聲音不重卻清晰傳入在場每個人耳內。

一時間,街道上的眾人不覺渾身一震,就連後方的狄蓮程非幾人也不由微微一震,不只為那話,還為說話之人眉宇間流露出來的保護之態,那是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的冷硬與強勢,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保護。

白素一貫平靜的心頓時不覺微微一動,長睫一顫,但很快被「面前之人有可能是上清」這一懷疑壓下去。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將上清當作師父看待,真的不能接受。

……我是小小的分界線《寵妻無度——戰神夫君》作者︰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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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內最大的那間衣鋪店內!

白素不知鳳笠喜歡什麼顏色的布,讓鳳笠自己選。鳳笠目光淡淡掃視一眼,「就最中間那匹紅布吧。」

白素點頭,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穿紅色衣服穿得如此刻身邊之人這般好看,只覺這種顏色仿佛是特地為他而存在的,其他人都不再適合,而上清恰恰相反,上清喜歡白色,常年一襲亙古不變的白衣。當店家點頭哈腰地將紅布拿下來後,白素再選了兩匹布,準備給黃春香做兩套新衣服。

「那匹白布也一起買了。」忽的,鳳笠指了指自己正前方那匹一塵不染的白布。

白素一怔,他也喜歡白色?不然他買這匹白布做什麼?村內人一般都不會買白布,因為要干活,白色衣服特別容易髒,還不容易洗,白素自從留在朱家村後便再沒穿過白色的衣服。

買好了布後,又買了七七八八大大小小不少東西,全由後面跟著的五個人拿。

首飾店門口,鳳笠腳步一頓,拉著白素進去。白素看著店內琳瑯滿目的精美首飾,平日里並不愛這些。

鳳笠上上下下打量白素,似乎在考慮給白素買點什麼首飾好,「你這有沒有紅絲帶?」

店家連忙點頭,取出一只小錦盒打開,將里面的紅絲帶遞到鳳笠面前。

鳳笠直接伸手接過,吩咐後面的人付錢,「走吧。」

白素還沒看清那條紅絲帶的樣子便被鳳笠給拉著走了出去,後知後覺發現街上的行人似乎明顯多了起來,年輕美貌的女子幾乎佔了一半。白素又不是瞎子,漸漸的,自然看出了兩側一遍遍來來回回不停經過的年輕美貌女子其實都是來看鳳笠的。

當基本上買好東西,沒什麼再漏的後,已差不多中午時分,七個人一起回去。

從小鎮到朱家村的路上,有一座荒廢已久的小破廟。

雨還在繼續下著,細如牛毛。

白素走著走著,遠遠看到前方那座小破廟,便謊說自己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于是七個人便一起進廟休息。

大約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後,差不多休息夠了,幾人一起出破廟回朱家村。在走出一小段距離後,白素忽地停下,似乎後知後覺發現掉了東西,連忙在身上找了找,面不改色地對鳳笠說道︰「好像掉在破廟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回去找找?」

「風易,你手上拿的東西最少,你去。」鳳笠為白素撐著傘,轉而命風易去。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他手中拿著這麼多東西不方便。」白素不過是想騙鳳笠一個人進破廟,從而來試探鳳笠,見鳳笠直接命風易去便連忙打斷,同時邁步就往前走去。

「那為夫與素素一起去。」鳳笠抬步跟上,手中的傘撐在白素頭頂,重新摟住白素的肩。

破廟門口有三階石階,剛邁上去一階的白素不動聲色地故意落慢半步,被石階一絆,整個人便往地上跌去,幸得鳳笠相扶,對鳳笠說道,「我沒事,只是有一點疼,你讓我一個人坐在門口揉揉就好,你幫我進去找吧,早點找到也好早點回去,免得女乃女乃在家里等我們一起吃午飯等久了。」

「那好吧,你坐在這,我進去找。」鳳笠扶白素坐下,將油紙傘往地上一放便進入破廟。

白素回頭望去,他究竟是不是上清?若不是,那她召雷與閃電來擊打破廟不是害了他?可若是,那他現在大步走進去是故意做給她看的,想打消她心中的懷疑,算準了她最後不會召來閃電?

片刻,白素起身便走入雨中,毅然召來雷與閃電。

雷與閃電頃刻而至……

下一瞬,整座破廟一下子著起火來,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不遠處的狄蓮程非幾人嚇了一跳,將手中拎著的東西快速一丟就急急忙忙趕過來,「將軍呢?」

「他在里面。」說話間,又有幾道閃電打落下來,悉數打落在破廟四周。白素當先一步沖入火海,似乎是想去救里面的鳳笠,但只有白素自己知道她這麼迫不及待地跑進去不過是想要一個答案。她之前已經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稟告過上清,若鳳笠真是上清的話,他剛才走進去或許是做給她看的,可她真的召來了閃電,並且後面還接二連三連成一片,他就該知道她是真的想殺他,那麼他一定會立即施法逃出去的,絕不會還留在里面等死。

火海中,鳳笠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素一眼看到,心下微微一慌,難道她懷疑錯了,他並不是上清?第一道閃電雖打進了破廟,但明顯有些打偏,他應該沒事吧?容不得白素多想,白素快速跑過去。幸而外面看上去火很大,但真正進入火海中時可發現火其實並不是特別大。

「朱鶴……你沒事吧?」好不容易跑到鳳笠身邊,白素連忙蹲下扶起鳳笠。

粱上燃燒正旺的柱子在這個時候突然掉下來,佯裝昏迷的鳳笠在白素神色擔憂地再三呼喚下睜開眼,恰一眼對上,但奈何之前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閃電的威力略有所波及,雖不是正面直接的,可也有些傷得不輕,想帶白素閃躲根本不可能,除非暴露自己會法力,于是電光火石間連忙一個翻身將白素撲倒,將白素整個人護在身下,用自己的後背擋住掉下來的柱子,不讓柱子砸到白素。

白素被鳳笠壓在身下,柱子砸到鳳笠時鳳笠的身體猛然往下一沉並悶哼了一聲,白素都感覺得清清楚楚。

狄蓮風易程非幾人也隨之跑進來,五個男人很快將白素與鳳笠給救了出去。

破廟外,細雨中,鳳笠一身狼狽。

白素有些後悔,還有些擔心,快速問道︰「你沒事吧?」

「幸好剛才那柱子沒落到素素,不然為夫要更痛了。」鳳笠推開狄蓮風易等人的攙扶,一手扣著白素的肩膀,一手握住白素的手便將白素的手緊緊按在他心口,情深意切地說道,濃密的長睫半斂住一雙閃過危險光芒的鳳眸,竟然召閃電從背後偷襲他,這筆帳他記下了,五天後一定在床上好好向她「討」回來,非讓她哭著求饒不可。

白素連忙抽手,可怎麼也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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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朱家村時,已是下午時分。白素扶著受傷的鳳笠進屋,再扶著鳳笠在床上坐下。

黃春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鳳笠為什麼會受傷,擔憂得連連詢問,在白素一連說了好幾次「沒事」與鳳笠也說了多次「沒事」後才慢慢放下心來,自責道︰「閃電怎麼會突然打進破廟?阿鶴,都是女乃女乃不好,女乃女乃早上的時候不該讓你們出去的。」

「女乃女乃,我沒事,是素素太擔心了,非要我上床休息,不然我站起來走給你看看。」

「別別,好好躺下。」黃春香急忙阻止,越發自責。

白圓圓站在黃春香身邊,臉上同樣布滿擔憂,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接下日的日子,天朗氣清,鳳笠躺在床上好好「養傷」。白素顧及田里的農活,鳳笠讓狄蓮幾人去做。白素擔心從未干過農活的幾人不會做,實則想避鳳笠,于是每天早出晚歸的一起去。鳳笠並不阻攔,只是囑咐白素別下水,在一旁教幾人怎麼做就好,反正這幾天他又不能踫白素,還不如快點養好身體,盡管身上這點傷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養精蓄銳等著白素月事結束後好好大「干」一場,將這些天的都給加倍索回來。

白圓圓留在家里照顧鳳笠,各種能補身體的湯藥不斷。

隔壁阿牛的妹妹阿麗,則一天到晚往這邊跑,又是送雞湯又是送補藥,殷勤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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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數百里外的京城皇宮。

當日那一行縣官哪敢真押解夕婉兒,在出小鎮後便用馬車送西婉兒與白緒禮回京,心中忐忑不知會不會受罰。

莊嚴、肅靜的御書房,夕婉兒不顧侍衛太監的阻攔直接沖進去,仗著皇帝的寵愛直接對皇帝告狀道︰「父皇,這件事你可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侍衛與太監們攔不住,再見里面的皇帝又沒說什麼,便連忙躬身退下。

皇帝早已經知道所發生的事,沉默了一下後開口說道︰「來人,馬上將公主關入皇塔,面壁思過半年,白緒禮貶四級,即刻前往清河縣當縣官。」

夕婉兒難以置信,猛然睜大雙眼,渾身一顫,懷疑自己听錯了,「父皇!」

看著夕婉兒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神色,皇帝再沉默了一下後起身走下御座,慢步走到夕婉兒面前,輕輕拍了拍夕婉兒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婉兒,這次就當是父皇對不起你。待半年後父皇定為你召一個天下間最好的駙馬,至于鳳笠就別想了。」

「今生今世,女兒非他不嫁。」

「婉兒……」

「父皇,女兒急急忙忙回來,就是想請你為女兒做主,可父皇你不但不為女兒做主,還反過來處罰女兒,如果父皇這麼做是因為忌憚鳳笠的話,那女兒無話可說,女兒絕不會讓父皇為難,女兒甘願受罰,一力承當下所有事,但這一件事女兒斷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夕婉兒說著,咬牙拂袖而去。

皇帝夕絕煬嘆了口氣,隨夕婉兒去。「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世人皆道帝王無情,卻不知帝王也只是怕那些謀臣心懷異心,危機到他的帝位而已。如今,鳳笠便是這個謀臣,鳳笠用了短短七年時間平定了天下,依鳳笠的勢力便是想要他夕絕煬的皇位也輕而易舉,沒有人會比他夕絕煬更希望鳳笠死,可鳳笠又不能死,只有鳳笠才能震壓住各地現今看似臣服卻依舊野心勃勃並隨時有可能伺機而動的藩王。盡管鳳笠現在離去,可各地藩王反王害怕他們一旦起兵,鳳笠又會馬上回來。他封鳳笠為王,將夕婉兒賜婚給鳳笠,所有人都以為他太看重鳳笠,卻不知除此之外他更想好好籠絡與拉住鳳笠,等到徹底穩定了天下與鏟除了各地藩王後再殺之。此次之事,鳳笠明知道是他在背後做的,卻還故意將夕婉兒與白緒禮送回來,還讓他給他一個交代,已等于當眾扇了他一巴掌,可他不能意氣用事,還必須順鳳笠的意給鳳笠一個滿意的交代,不能與鳳笠反目成仇,如此不處罰夕婉兒與白緒禮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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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白素回房,看著鳳笠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

「女乃女乃說你找我,什麼事?」

「你先把門口關了,走過來,我再告訴你。」鳳笠躺在床上說道。

鳳笠還傷著,不怕鳳笠做出什麼,白素想了想後,關上房門走過去,並邊走邊再問,「到底什麼事?」

鳳笠笑而不語,在白素走近床邊之時一把扣住白素的手腕便將白素往床榻上一帶,繼而一個翻身將白素壓在身下,對著白素的耳朵柔聲吹氣道︰「已經五天過去了。」這幾天,白素每天晚上一個人點著燭燈在廳子內忙碌個不停,竟徹夜不眠,徹夜不回房,鳳笠當然知道白素這是有意在避他,心中想著反正將白素帶回房間也不能做什麼,最後便隨白素去。可現在已經整整五天過去了,月事也該結束了,豈容白素再呆在外面不回房?

鳳笠壓著白素,腿間的隆起隔著衣服布料蹭白素的腿,薄唇微勾,看她這次還怎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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