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帶著氣息全無的黃春香回去,一路上謊對遇到的、詢問的、關心的村民們說黃春香生了病,需要靜養,最後將氣息全無的黃春香安置在黃春香房間的床榻上。黃春香現如今的身體被徹底封住了,只要沒被人刻意毀壞其軀體,就是放她幾個月、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都不成問題,等拿到了「萬年金絲竹」與「還魂草」後照樣可以令她馬上活過來。所以白素並不急著立刻前往清蓮山,心中惦記著試探鳳笠一事,至少先弄清楚鳳笠的身份再說。三天時間已過去了整整一天,她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再者,若鳳笠真是上清,上清出手取「萬年金絲竹」與「還魂草」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
當鳳笠回到朱家村的時候,白素已經去了白家村。
院子中,狄蓮、風易、程非等五人站在那里,正等著鳳笠回去,皆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事。
鳳笠慢步走過去,在狄蓮站起讓出的位置上落座,淡笑一聲道︰「看來,你們的房子不用蓋了。」
「主上準備離開這里?」風易立即追問道,一邊笑一邊搖著折扇。
「清蓮山,去嗎?」鳳笠不答反問。
幾個人明顯一怔,對鳳笠話中的清蓮山幾個字有些措手不及,異口同聲說道︰「主上,你可別告訴我們,你準備去清蓮山。」
鳳笠不語,神色中已經很明顯地告訴幾個人他並不是在說笑。不管是「萬年金絲竹」,還是「還魂草」,都非凡物,世間難求,恐也只有清蓮山有了。白素定然是要救黃春香的,此趟清蓮山之行已不可避免。
「怎麼突然要去清蓮山?」狄蓮再冷靜地詢問道。
「拿‘萬年金絲竹’與‘還魂草’,你們剛才難道沒看到素素帶黃春香回來嗎?」鳳笠說道。
狄蓮風易等五人當然看到了,只是白素並沒有說什麼原因,他們一直等在這就是想問問鳳笠來著,「主上,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
鳳笠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將不久前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那個名叫‘聖’的人一再出現,主上,真不用去查查他的身份?」墨玨听完後說道。
「這件事我心里有數,眼下就先這樣,下次若再讓我踫到他,我一定親手殺了他。」此時此刻的鳳笠,對聖的身份已經很清楚,並不需要幾個人再去查。剛才在林中,若不是白素突然叫住他,他此刻或許已經殺了聖與聖靜了。
幾人聞言,沒再說什麼。
夕陽西下時分,就在鳳笠起身準備去白家村的時候,白素回來了。
白素一臉笑容,似乎已經忘記了中午在林子中發生的事,忘記了白圓圓這個人,歡快地說道︰「你們都在啊,那正好,我馬上去準備晚飯,待會一起吃。」
鳳笠重新坐下,薄唇若有若無輕微一勾,好奇白素這次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白素一邊說,一邊先去廚房的門後取了把鋤頭與鏟子,準備將院子中早年埋下的酒都取出來,好好答謝答謝鳳笠今日救黃春香之恩。若沒有鳳笠封住黃春香的身體,黃春香的魂魄恐怕早已經被鬼役抓走了。
鳳笠起身去幫把手,「倒不想素素今天心情這麼好。」
「有這麼個能耐的夫君,想心情不好都難。」白素似笑非笑,暗指鳳笠封住黃春香身體一事,看他還怎麼狡辯說自己不會法術。
「為夫只是這些年拜師學了點小小的皮毛而已,讓素素見笑了。」
這話,白素才不信,一個字都不信。但白素並沒有說什麼,準備趁著今天晚上答謝鳳笠之際好好灌醉鳳笠,然後看看他腿上到底有沒有那個金色魚鱗形狀的「紋身」。
鳳笠眸光一閃,已然看穿白素的意圖,但並不點破,薄唇在白素沒看到的地方忽地一勾。
狄蓮風易等人站在一旁看著,這麼多年來何時見過鳳笠這樣的一面,似乎每當與白素在一起的時候鳳笠就不是以前的鳳笠了。
幾個人心中對白素的身份都止不住再越發好奇起來,很想知道。
白素在鳳笠的幫忙下很快就挖出了埋在地底下那幾壇好酒,直接拎了一壇就讓幾個人先喝著,她去準備晚飯。
裊裊炊煙,夜幕很快降臨,期間有不少村民前來看望「生病」的黃春香,直接被在院子中喝酒的幾個人給打發了回去。現如今的黃春香,沒有一點氣息,若放人進去看,恐怕只會嚇死人。
白素將做好的飯菜一一端出來。
白福那邊,白素在回來前已面面俱到地準備好飯菜,並不擔心。
燈火通明的廳子內,方方正正的四方桌,鳳笠在正位長板凳的右側坐下,將左位的位置留給白素。
白素端上最後一盤色香味俱全地菜後,直接去到鳳笠的對面落座,後朝廳門的方向。剩余的五人看著,面面相覷一眼,這位置還真不知道怎麼坐比較好。最後,狄蓮程非坐在白素左手邊的長凳上,風易墨玨青楓三個人擠在白素右手邊的那條長凳上。
鳳笠勾唇一笑,並不生氣白素故意坐對面去。
白素拎起壇酒就為幾個人倒酒,一視同仁,免得被鳳笠看出她意圖不軌,「大家都喝。」
「為夫我最近戒酒。」鳳笠將手邊的酒碗推開半分,淡笑說道。
戒酒?幾個人一怔,卻沒有說話。
「戒酒?什麼時候的事?」白素月兌口問道,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這頓飯,面前這些酒菜她全都是特地為他準備的,若是他不喝,那她豈不是白費功夫了?再說,今夜若不能成功灌醉她,她怎麼查看他腿上到底有沒有那個金色魚鱗形狀的「紋身」?
鳳笠立即一臉傷心狀,「原來素素這麼不關心為夫,對為夫的事一點都不知道。」
「關心,當然關心。」要不關心的話,她用得著一天到晚想查探他身份做什麼?白素連忙笑著再道︰「可今天不是高興麼,高興的日子可以例外的,以後再慢慢戒。」
「可為夫不覺得今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沒這個興趣。」鳳笠想了想,淡然搖頭。
白素眸光一閃,就站起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雙手遞向鳳笠,一臉認真說道︰「今天,謝謝你救了女乃女乃。若沒有你,女乃女乃恐怕……這碗酒就當是我想你道謝,你若不喝就是不接受我的道謝。」
「女乃女乃也是我的女乃女乃,我救自己的女乃女乃,還要媳婦來謝,這若傳出去不是讓天下人說我不孝嗎?」鳳笠還是不接,心底暗笑一聲。
左右兩側的五個人好整以暇看著,皆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動。
他這話說得也有理,雖然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可表面上、在所有人眼中,黃春香還是他的親女乃女乃。白素凝眉,立即思忖其他借口,其他說動鳳笠喝酒的借口。
鳳笠在這時不動聲色地對一旁的風易使了個眼色。
風易會意,立馬笑著說道︰「將軍,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可還欠我們一件事。」
「哦?什麼事?說說看。」鳳笠一副沒想起來的樣子。其余四人紛紛望向風易。風易笑容不減,緊接著說道︰「就是上次在軍營,你答應我們的。」風易一邊說,一邊對對面的狄蓮程非眨了一下眼楮,「既然素素姑娘今夜準備了這麼多飯菜,這麼有誠意,那我不煩做主請將軍現在就兌現了這件事,且讓那戒酒滾一邊去,陪我們好好吃一頓,順便像之前在軍營時一樣劃劃酒拳如何?」
「老是與你們幾個人劃酒拳,沒意思。」鳳笠語氣淡淡,一副沒興趣的樣子。
白素心下一喜,她剛才還在想怎麼說動面前這幾個男人劃劃酒拳,那樣酒不知不覺一杯杯下去,直接就醉了。可鳳笠看上去似乎沒有多大興趣的樣子,白素隨即隱約皺眉。
風易立即提議,「那請素素姑娘也一起來,多一個人,如何?」
「我沒有酒量,再說我也不會劃拳。」
白素連忙搖頭,她可不想沒灌醉對面的鳳笠,自己倒被灌醉了,得不償失。
「素素姑娘這是怕被我們一大群男人欺負吧?那這樣,若我們輸了,一次喝三碗酒,將軍輸了直接十碗,素素姑娘則一小杯如何?」狄蓮豈還能看不懂風易與鳳笠這一唱一和,笑著插嘴進入道。
鳳笠側瞪向狄蓮,十碗?他這絕對是乘機報復!
這似乎不錯!白素其實也是有點酒量的,小杯喝個十幾杯完全沒有問題,剛才說的話不過是些個推月兌之詞,不想被拉入其中而已,當即點頭應予,搶在鳳笠開口前開口,生怕鳳笠直接拒絕,畢竟這對他委實有些不公平,很不公平,但面上卻是一副勉為其難的神色說道︰「既然這樣,那好吧,不能因為我壞了大家的興致。」
被人賣了還不知道!想設陷阱讓別人跳,自己卻渾然不覺先掉了進去!鳳笠暗笑,但口中卻是道︰「素素這話是故意說給為夫听的吧?那好,不能因為為夫壞了大家的興致。」
一輪下來後,白素滴酒未沾。
鳳笠已經喝了整整十碗,其他五人或多或少都喝了點。
白素望向對面的鳳笠,他看上去沒有一點醉意,臉也一點不紅,看來還需好好加把勁,多灌他一點。第二輪主動提出來挑戰對面的鳳笠,白素很有信心,就算她輸了也不過只是一小杯而已。
地上還放了好幾壇酒,醇香撲鼻。
狄蓮風易幾人相視一眼,在白素幾杯下肚後,識趣地起身離開。
白素還真就不信自己贏了鳳笠一次後就再贏不了鳳笠了,主動坐過去繼續要挑戰鳳笠。
鳳笠一手支著下顎,寵溺地看著白素,一手動作溫柔的與白素劃拳,若非他願意,她怎麼可能贏得了他。半響,在白素已經明顯有些臉紅,在白素一臉懊惱的神色下,鳳笠再故意輸了幾次,然後一副醉酒的模樣放開白素,就自己一個人先回了屋,「你贏了,我,我不玩了,我去睡覺。」
白素沒有醉,還很清醒,立即起身追上去,準備好好查探查探鳳笠的腿。
房間內,烏漆墨黑,鳳笠進去後直接往床榻上一躺。
白素反手合上房門,點燃火燭。
鳳笠閉著眼躺著床上,俊美的臉在一襲妖冶紅衣映襯下若鍍著一層緋色的霞光。
白素快速走過去,確定鳳笠確實已經醉了,直接二話不說就動手月兌了鳳笠的鞋,然後就去卷鳳笠的褲腿,心中沒想到事情竟如此順利與容易,一顆心在鳳笠的褲腿被一寸寸卷起的過程中不自覺加快。她希望他並不是上清。
鳳笠雙眼睜著一條很細小很細小的細縫看埋頭卷他褲腿的白素,最後一刻很不合作地翻身將腳跨向了里側,壓制錦被上。
白素皺眉,真是討厭,就差那麼一點了,連忙探身過去,鍥而不舍地掀鳳笠的褲腿。
酒勁在這個時候突然上來,猛烈之勢若洪水一下子決堤。
白素立即一陣頭暈目眩。
鳳笠適時的伸手,直接將伸手撫額的白素往自己懷中一帶,再一個利落地翻身將白素壓在身下,這次看她還往哪跑?他早已經在她喝的酒里面動了點小小的小手腳,他喝十碗都遠不及她喝的一杯,只是酒勁沒那麼快上來,所以她一直沒察覺到,一杯一杯渾然不覺地下肚,不知她明天一早醒來會不會懊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過這些都留著明天再想吧,鳳笠低頭就親吻上白素的臉,有些迫不及待,有些急不可耐,天知道她現在這樣一副臉紅迷離的醉酒神色有多迷人。
白素的腦袋一下子混沌得厲害,視線更是朦朧不清,意識隱隱約約,只依稀看到上方乃是一抹妖冶的紅色。
漸漸地,白素覺得臉很癢,像個孩子般去推鳳笠的頭。
鳳笠抓住白素的手便是一吻,才不管眼下這麼做算不算乘人之危,三兩下將白素身上的衣服月兌了個干干淨淨,直接丟出床榻。燭光下,身下的嬌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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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次沒被打斷,只是和諧內容貌似傳不了。下午五六點左右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