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飛行的日子著實有點無聊起來,平日都是些上串下跳拿刀砍架的,老在一個地方呆著又踫不到像蛟伏那樣找死的來消磨日子。的確有些沒勁的很,這日子一天兩天的還好說,一周過去了總是在船上看藍天白雲的悶的很。于是大家一致推出了個代表,胖子。然後胖子童鞋晃動著肥碩的身子,找妖空綾打商量來了。
「妖王,現在無聊的緊。要不我們走海上怎麼樣?」胖子也不拐彎抹角,直說自己的想法,同時也是大家的想法。妖空綾看了看身邊的辰逸綜,然後又掃了一圈九大將。沒覺得不妥,就同意了。
「行啊,降落。」
飛船落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終于視線不再那麼的單一。沉默孤寂的味道,此刻的海事如此的寧靜安詳。
「啊,哈哈,下海游一下如何?」有人大聲的建議,隨即就開始有人回應︰「比一場怎麼樣?」
「誰怕誰?」緊接著就是‘噗通’‘噗通’的入水聲。也托這大海的福,妖空綾的心情也不錯。不過這大冬天的,有點不適合游泳但擋不住眾妖的熱情。船在行進,比賽的人也興奮游的相當快。也有踏在海面上嬉笑追逐的,看來一時的新鮮感讓眾妖都精神好上很多。
「嘩」正當這群妖沉浸在歡聲笑語的時候,海面巨大的海浪聲引來紛紛注目。一艘鯨魚形狀密封的看樣子像是潛水艇的東西浮出了水面,就在一干人的正前方。
「是蛟伏和蛟賽的弟弟,蛟瓏,也是西海域水中的霸主,妖王小心。實力和其他兩只不能相比。」太子小聲的提醒著妖空綾,後者垂了一下眼瞼,定定的看著前方鯨魚的前半部分已經自動的掀了開來,尾部也拉出風帆,形成一個大鐵皮的船艦來。竟停在哪里不再動了,看樣子是在等妖空綾他們過去。
「所有人听令,上船。」妖空綾清喝了一聲,要是對方興師問罪這一戰下來估計就沒那麼簡單了。
「這些天手都癢了,又一個來找茬的。哦,不對,也可能是家長來找場子的。」程椋瑋那笑的一個叫歡實。
均蠻嗤之以鼻,說道︰「那貨本來就是活該」。
「嗨,妖空綾施主。」
這一嗓子喊的怎麼這麼熟,這可不,妖空綾等人定楮一看,那在陽光下更加錚亮的光頭可不就是慧道了?他在,那凝露?這不,在他旁邊的確還立著一個長腿美女,干練的短發隨風飄散著正是凝露。再看慧道另一邊,是一個身穿藏服的男子,他完全沒有藏族那種粗獷的樣貌和身形。皮膚很是白皙,脖子上帶著頗具特色的彩色佛珠,身上藍底瓖著銀色花紋的大袍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清瘦,好在個子很高反而把這樣拖沓冗雜的衣服穿出了氣勢來。也剃著光頭,如果說是他就是那個度走慧道的喇嘛的話這樣子有點怪異有點不合常理。因為這人怎麼看,都不是一個純正的喇嘛。反而有點像是一位中原地區剛出家來到藏族的貴公子的感覺,各種違和感。
被慧道這麼嗓子喊下來,幾人心里都在打鼓。妖空綾和辰逸綜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到靜觀其變四個字來。手下的妖怪們,有的並不了解情況,只是听了妖王的命令,又看到對面的船只,剛還听到喊過來的聲音都以為是認識的故友什麼的,也不鬧騰等待著雙方見面。說不定能開個宴會什麼的,也又是樂事一樁。
兩艘船越來越近,最自來熟的幾人就開始打招呼起來。
「死光頭,終于見到你了,你咋跑這邊來了?簡直就是一個見色忘友的家伙,你大爺的。」均蠻看到他一臉的憤恨,當初他一路追的有多辛苦。結果這貨和吃了秤砣鐵了心般,就是死不回頭。
「哈哈,死光頭,听說你被一喇嘛給度走了,笑死我了,哈哈……」程椋瑋說著說著那笑的一個叫樂不可支。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們兩個夠了,好嗎?」慧道單手一立喊了聲佛號,後邊的語氣就變了。這不還是好好的樣子,也沒看出有什麼走火入魔的跡象不是?凝露一腳踏在圍欄上,一個借力就跳到妖空綾旁邊去了。
「妖王」她上下看了看妖空綾,轉而高興的說道︰「實力大增?」
「恩,不過你們是怎麼回事?怎麼在蛟瓏的船上?」
「這個說來話長了」然後又對著慧道喊道︰「你們兩個還不過來?」
「知道了」慧道說著和那身邊的藏服男子也落在了這邊,剛一站定均蠻就想捶一頓這貨。
「如此便多謝了,蛟王?」凝露抱拳道謝,這時妖空綾等人才把目光轉向了那人。其實剛才也不瞟到了蛟瓏了,只不過做了好事的眾人都有點心照不宣。把關注力全部獻給了慧道三只,到沒人去看這所謂的蛟王。
「哪里的話,能幫到妖王的部下,是在下的榮幸。」那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甲板的王座上,著古銅色精壯的上半身,相貌更加的陽剛。青綠色的長發猶如海藻般垂在那金色的額帶上別具異域風情,眉眼間和他的兩個兄長有些相似,一雙青綠色的眼眸透著凌厲的光芒,渾身流露出長期位居高位的優越氣度來,這些都是那兩只無法比擬的。他也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可見嘴上說著客氣話,並未真的把對方放在眼里。這種狂妄的氣度到和他的二哥有幾分相像,只是這只妖更有資本。話說回來都是同一個位置上的人,自然是誰都不服誰?這到真沒什麼,反而還讓妖空綾無形中欠了他一個人情。
「妖王,難得相見,何不喝個酒一敘如何?反正時間還尚早,也不急于一時。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起前往,也是快哉。」
听到蛟瓏的邀請,妖空綾知道拒絕不了,想來這貨很有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過也難保他知道了,現在是故意的。
「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即兩船一並排,甲板再次變形,「卡」「卡」一搭,竟像是個連體嬰兒般穩穩的連到了一起。雙王對桌,再然後就是九大將對桌,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不少。最熱鬧的大概就是程椋瑋、慧道這邊了,凝露、辰逸綜、藏服男子、胖子三人、廖美珍這些個熟人在一起,氣氛相當的好。
于是某人就開始好奇了,胖子首先發問,他模了把吃的滿嘴油的嘴,說道︰「我說這穿藏服的兄弟,來個自我介紹唄?好讓大家伙領略一下你的魅力,怎麼就能把這死禿驢給勾走了?」不正經起來,立馬有人附和。程椋瑋就是好這事的,立馬就接嘴道︰「哈哈,就是,就是,我觀兄弟你玉樹臨風也不像是個神棍啊?」
「阿彌陀佛,丫的,你們兩個問人家,咋又扯我身上了?你們兩個要是褻瀆神靈,別怪佛爺我一禪杖打的你們腦門桃花朵朵開。」
「格桑嘉措」他雙手合十才開口,似乎不怎麼喜歡說話的樣子,身上飄著一種超然世俗的氣質,放在哪里都有些格格不入,似乎根本就不屬于這煩擾的人間,不染塵埃。
「這名字夠有深意的,好像古代有一個貨就叫這個名字是吧?太子。」程椋瑋問道。
「好像有吧?」太子隨意的說著,這人除了看起來特別出塵之外,要說也沒什麼特別,慧道活了這麼久這樣的人他也見了不少,怎麼就心甘情願的跟著跑實在有點納悶,就奇怪的問起慧道來︰「你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了?連凝露都不打一個招呼就走了。」
這麼一問眾人都好奇起來,全都看向了慧道。這些人可正納悶呢,這人不說一聲就跑路了。還讓凝露像千里尋夫一般,不管這邊的事情找人去了。慧道手一立,特神棍的念道︰「佛曰︰不可說。」。
「 」一記響亮的爆栗凝露就華麗麗的送給了某人,「我還沒听你說原因呢?我也想知道。」
慧道捂著自己的腦袋眼淚都要擠出來,看著一圈幸災樂禍的人,暗暗的磨牙你們這群貨給我等著。
「沒什麼,佛果。阿羅漢果,佛爺我尋的是前世今生。給你們說了也是白說,反正你們也不懂。總之我的原因就是這個,至于什麼度我的人嗎,世上就不會存在,哈哈,均蠻那小子改天佛爺我也要好好的照顧一下,好讓他的表達能力再加強一下。」
而此時正襟危坐,恨不得馬上飛奔到慧道那邊去了。這場合真的太不適合他了,好嗎?要命的節奏啊,吃個飯大眼瞪小眼的是鬧那樣。
「佛果嗎,難道你沒有證得果位嗎?他是阿羅漢果,但也沒必要能引起你這麼大的重視吧?」慧道不由看了一眼對此似乎有些了解的辰逸綜,果然飽讀詩書的就是不一樣。就笑呵呵的說道︰「難得一個還知道的,不過還是那句話,前世今生。來來,說這些沒什麼用,好久沒喝一杯了,整天戒酒戒肉的,佛爺都快真的成佛了,這樣不好不好。」
「你個死禿驢還賣關子,算了,喝喝。」胖子幾人一踫杯就開始豪飲,還不忘招呼別人,「那什麼嘉措的,字挺多的,也干一杯先。」說著說著也不管人家是否真的會喝就給倒上了酒。
「死胖子,把你的蹄子給佛爺拿開。格桑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一切不能,知道不?你敢給佛爺帶溝里了,我削你我。」慧道拍開胖子倒酒的手,護犢子似的。
「嘖,這一次還真的是一個真和尚了?」程椋瑋模了一模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格桑嘉措。他們這麼鬧,這個人眼中毫無波瀾,那雙純淨的眼眸似乎時間萬物都沒在他的眼里。又好像又全都在他眼中,可謂玄而又玄。又能讓慧道如此在意,看來著實不凡。什麼時候也會上會,這想法一落就定在了他的腦袋里。
「獨眼,我告訴,你要是敢打主意,照樣削。」這護短的護的那叫一個嚴實,反而激起了眾人更多的好奇心。
「要是我呢?」凝露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找茬還是想試一試慧道的界限,就接了這麼一句。一干人一副好笑的想听答案。慧道這一次依舊無情,但口氣平靜,「沒有特殊」。凝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反而牽起了一抹笑來,就像是沒听到般。招呼著又開始喝酒「來來,繼續喝,我也是好久沒喝過了。」
氣氛還是那麼熱烈,但無形中總有一種怪異感。格桑嘉措坐在位置上,酒水不沾,連筷子都未動一下。那清瘦的模樣看起來和普通沒什麼差別?但又說不出來的感覺,大概這份感覺也因為慧道這種過分呵護的緣故。
而另一邊氣氛就更加的凝重,雙王對桌。一酒一水,禮節程序在此時充斥的相當多。不過兩只並不是那種按部就班的人,都沒怎麼在意,這種情況看起來相當的矛盾。
「我听說妖王最近才又重新回歸,不知道對聖戰有幾層把握?」
「恩,確實有些匆忙。至于把握嗎?到時候自然見分曉。」
「呵呵,也是。」
兩人的對話給人的感覺總是有種醉翁之意不在酒,聊不來還硬聊。
「听說你失意了?似乎不記得所有的人。」
「恩,是不記得。記得東西多,還不如忘掉的好。」妖空綾說著大口喝了一碗酒,頗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臉上甚至還帶著戚戚然的悲色,這般樣子落在蛟瓏眼里讓他心情不知怎的就非常的好起來。
「說的也是,有些東西只是徒增煩惱。」
「我到是想問問,這聖戰都有些個什麼內容?讓所有的兄弟們都趨之若鶩。」
「你的那些大將們就說過?」
「來的匆忙了些,我也懶的再問。」這風格到像妖王的,這麼一試探,蛟瓏覺得自己基本上全是掌握了對方的情況了。毫無準備的戰斗最是要不得,不過只憑這一點他還是不會放下警惕心的。蛟瓏生性多疑,人又城府極高實力強大。自然對妖空綾這番話是半信半疑。
「其實內容每次都大不一樣,但死一半到是每界都不會變。」
「哦」
「想不明白,分什麼地盤啊?分來分去,還不都是一樣。萬年不變,有夠無聊的。」蛟瓏隨意的說著,口氣中是滿滿的不耐。
「確實無聊,但是,要是統治者只有一個的話,不就有意思了。」
蛟瓏猛的抬眼看向了妖空綾,嘴角的笑容也跟著對方蕩漾了開來。兩人這是想到一塊去了,這麼大的野望也只有大氣魄者敢想了。于是兩人很是各懷鬼胎的踫了一杯,一口悶。
酒過三巡,蛟瓏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兄弟來。就問道︰「我看妖王似乎剛從天上飛下來,有沒有見到過我的兩位大哥?」妖空綾一听,這終于提到了他的兩位兄長了。面上仍舊一副風輕雲淡的回答道︰「我們到是在天上,這幾日正覺的無聊,就來海上了。沒有看到他們,大概是錯過了。」
兩人的談話聲音不大不小,但還是能讓不遠處的听到的,尤其是辰逸綜這邊耳朵好使的各位。一听這話,都在心里笑,不過一個個都開啟了影帝模式淡定和從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凝露掃了掃眾人不由的問著,但語氣已經是肯定的口吻了。她的眼楮到是相當的毒,又是自己人自然能看穿。
「我們做的都是喜大普奔的事?怎麼可能是虧心事?」
一听胖子承認,她有不是笨人,暗自猜測估計和蛟瓏有關系,然後就不再追問。凝露不問了,自然也沒人會再挑起。
倒是蛟瓏自己一直在提自己兩位兄長的事情,看來情分不錯的樣子。不過這一次妖空綾算是徹底肯定,對方的確還沒有知曉她做的好事。不知道當這貨知道了後,又會是什麼樣的精彩表情?現在還和自己推杯換盞的,估計到那時殺了自己都不解恨。她到沒什麼好怕的,那種人留著也是垃圾。不若清理了,她這是為社會多做了一點貢獻啊。
「本來說好一起走海路,二哥喜歡走天上,就由他們去了。呵呵,沒踫到妖王是他們沒福分。」
「呵呵,蛟王如此氣概,相比兩位大哥也是不差。等踫面可要引見。」
「妖王客氣了,自當引見。」
兩人到此時竟是有點相談甚歡的趨勢,不過宴會也接近了尾聲。
「妖王,可要一起前去?在海上,沒有比我們更快的了。」出于禮貌性的邀請,妖空綾自然也看的出來,不過就算看不出來她也不會跟這貨一起去。到半路那不就馬上打起來,說不定還沒到就來個你死我活。
「呵呵,蛟王客氣了。我們也就是涂個新鮮,說不定過幾天就又改飛行了。就不便同行了,保重,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我們聖戰見。」
「好」
雙方一告別,很快一只大鯊魚就重新恢復隨即消失在了海面上。夕陽西下,晚霞瑰麗。
「噗,哈哈,我都快要憋出內傷了。小空綾,你的演技可以和井澤銘有一拼了。」程椋瑋很是沒有形象的大笑起來,隨即眾人都反應了過來,一片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