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光明,似乎永遠迎接不到黑暗,但黑暗似乎總是會悄無聲息的帶來恐懼。
妖空綾堅持到了最後一刻,她感覺自己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倒了下去,卻沒有預想的疼痛感。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她沒有抬頭而是就這麼一閉眼安心的睡了過去。
「嘖,小空綾,你還真放心啊?」頭頂響了這麼一句,妖空綾就這麼成功的進入了她的夢鄉。來人腦後梳著一小撮頭發,臉上掛著標志性賤賤的笑容。
這來人可不就是程椋瑋,除了他還真的沒有別人剛進來半個月還沒過就把整個空間給逛了一圈,最後一站自然就是這一片大森林了。
「妖力耗費的這麼枯竭是拼了老命了?咦,鎏焰被封住了,誰還有這能耐?怪不得,要是知道是哪個混球老子就剁了他給你消氣哈,小空綾。」程椋瑋一邊不斷的碎碎語,一邊幫妖空綾調節。妖力枯竭的狀況下對修煉雖然有好處,但是要是任由這樣猛的一下子回升就不太好了。
「小絨球,你快出來幫忙,慢慢的滋養她的全身就行。」程椋瑋讓妖空綾盤坐著,小絨球到真的出來,眼楮還不住有點膽怯的四處看了看。然後渾身一抖,盈盈的白光從它身上散發了出來,包裹著妖空綾。
「真不知道這聖戰有什麼好玩的?」程椋瑋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是在對妖空綾說話還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語。然後又想到了什麼,就又說道︰「小空綾,我幫你把那蛟瓏收拾了一頓,保證他下次見到我,可能會咬我也說不定。」這真的不知道他干了什麼好事。
又過了幾個時辰,程椋瑋感覺自己都要趴在小絨球身上睡著了。蚩無岩就帶著凝露冒了出來,大聲道︰「喂,混蛋。」。前者有些迷糊,隨意的應道了一句「你大爺」,然後又換了一個姿勢又睡了過去。
「喂,混蛋,你這個無良醫生難道是想要搶我的飯碗嗎?」
終于某只支起了身子,又伸了個懶腰,再打了個哈欠。才正眼的看了過去,「嘖,原來是凝露啊?你又換了新歡了,看來死光頭被你拋棄了。哈哈!」某只似乎一直在作死的道路上走的很遠,最近更是有了越來越遠的趨勢。
「獨眼,你找死。」只見一柄長槍就‘嗖’的一聲釘在了程椋瑋的腳下。一下子睡意全醒了,很狗腿的笑道︰「好了,不開玩笑了。這位帥哥請問你尊姓大名啊?」。
「蚩無岩」某人磨牙,繼續裝吧你!
「齒無鹽,你的牙齒需要鹽嗎?」程椋瑋調笑的功力又漸長了,蚩無岩的臉瞬間黑了一大片。那邊已經有點劍拔弩張了,火藥味十足。凝露都有些想笑,而這時妖空綾也醒了過來,感覺身上輕松的不得了。只是一身的臭汗讓她皺了一下眉頭,不由的問道︰「蚩無岩,這里有湖之類的嗎?」。
「借你家浴室一用」最近最方便的自然是蚩無岩的地下家里了,凝露來來去去到知道怎麼進去,就打了這麼一聲招呼,帶著妖空綾下去了。小絨球由于有些害怕蚩無岩就也跟了下去,誰叫他的力量對它天生有些克制。
「你們去吧,我在這里和這位仁兄談談理想。」程椋瑋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妖空綾都要笑出來了。不管那兩個活寶了,蚩無岩的脾氣似乎不能刺激,一點就炸。看著兩只都走了前者就又說道︰「是你把鎏閻封住了?」。
「程椋瑋,你不要總是什麼事情都來搗亂好不好?」蚩無岩有些無語,每次踫到這個家伙準沒好事。
「我只是心疼我們家小空綾而已,你欺負她我可是不能答應的。」本來似乎要打起來的兩個人就這麼嘮開嗑了,後來就干脆坐在山峰上去了。
「她不強大起來怎麼行?」
「你說你怎麼就甘心呆在這種地方,听著那群老不死的話。」程椋瑋一向口無遮攔,他自己反正不怎麼在乎總之。
「其實也挺無聊的,但我父親是個老頑固你又不是不知道。」說這些話的時候,蚩無岩眼楮望著遠方,迷離的也是放空的狀態,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麼。
「這能是阻止你腳步的原因?」程椋瑋斜著看了他一眼,之前兩人一直都在廢話。要說兩人的認識比他認識妖空綾還早,只不過最近的幾千年蚩無岩一直跟在外公方劍秋的身邊。大部分的原因當然就如他自己說的,是因為他的父親的固執。
但他性格張揚不羈,以前整天和程椋瑋在一起鬧,可謂關系極好。只從他的母親因他過世之後,一切就改變了。直到現在其實程椋瑋心中也知道,對方並沒有放下一直在悔恨和難受中度過。所以蚩無岩沒有認識妖空綾,但他是知道的,當時的那場戰斗幾乎傳遍了整個妖界。
「說不清了,不說我。倒是你就打算這麼一直晃蕩下去?」
「誰給你說我一直晃蕩了,我可是調酒師正當行業。」
遠在萬里之外的B市酒吧老板︰程椋瑋,你又曠工,你被炒魷魚了,混蛋。
「喂,你們在上邊談情說愛嗎?」沒看到兩人的對打,凝露頗有些失望。還以為很精彩,沒想兩個人跑那里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小凝露,這邊的風景格外的好,你要上來看看嗎?」程椋瑋在上邊叫喊著。
「不要」
「真是無情」然後又轉頭對蚩無岩說道︰「要不要打一場?讓我看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有沒有長進?」。
「好啊!」說完兩人一下子拉開了距離。程椋瑋手中握著兩把銀月,蚩無岩手中拿著玉笛。難得踫到同一級別的對手,兩人都不敢大意。他們做事都是毫不留情的,比拼的時候自是不會放水。凝露微微一笑,這麼快就要開打了。不錯嘛!
「凝露,洗澡間可以觀看我們的戰況。通知一下妖空綾,難得的機會。」被蚩無岩這麼一說,她的笑就凝固在了臉上。不由暗罵︰死變態,居然在洗澡間還安置。但還是轉身回去傳達給妖空綾去了,因為就像對方說的,這是一次難得觀看學習的機會。
于是妖空綾就泡在浴池中看比賽了,想想到愜意,但總感覺有點猥瑣的場景。但一心只在兩人打斗的一來一去中的她,自是不會介意這些小細節的。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到程椋瑋真正的實力,原來這個醫生還是相當的靠譜嘛!畫面中你來我往,不分上下,沒有過多的花哨動作。每一次都是直取對方要害,根本不留余地,似乎兩人就像是仇人一般。
「看來我還差的遠呢?」妖空綾不由的說了一聲,凝露也看的認真,就回道︰「你巔峰的時期也大概如此」。
「但我還想更進一步」
「看來我也不能拖後腿啊!」
于是在程椋瑋和蚩無岩為其他兩只上了一堂生動的武打課之後,妖空綾就更加的一門心思的鑽在修煉上。先和蚩無岩對戰,被虐之後讓程椋瑋簡單快速的治療一下又和他對戰。在實戰中,實力是增長最快的時候。當然同樣被虐,然後再治療再虐,如此循環將近一周她才不再處于完全挨打的場面。
凝露同樣也受到了各方面的照顧,不過比妖空綾待遇要好一點,那就是程椋瑋說不敢虐她,怕被慧道那個禿瓢報復。不過此結論純屬扯淡,歸根結底就是他已經被妖空綾折磨的瘋了。不是治病就是拉著他戰斗,如此循環他真的再也不想見到妖空綾了,至少現在是完全不想看到她。所以凝露再提同樣的要求的時候,他就撒丫子逃跑了。
乖乖,再這樣被你們兩個折磨下去,爺都要去出家了,好嗎?跟出家有什麼關系?正所謂出家人六根清淨,不受凡俗干擾。然後他就可以正當的拒絕了,這個邏輯,真是麻煩。
就這樣到了第十天,妖空綾正式的挑戰蚩無岩。原本她想著到最後一天,但程椋瑋倒建議說現在就可以。現在她在沒有鎏焰的情況都能和蚩無岩對戰,雖仍是下風但一旦有了鎏焰,那將無與倫比。這種短時間的進步也讓蚩無岩吃驚,不過這到是沒什麼,因為現在她只是完全的和自己的妖元契合恢復到了巔峰時刻。澎湃的妖力似乎有無窮的力量,當鎏閻再一次的出現,張口就罵︰「你個混蛋竟然敢封我,看小爺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
原本嚴肅的場面也被瞬間崩塌,鎏焰身上幾乎纏著火一下子就朝著蚩無岩沖了過去。「回來」妖空綾一聲清喝,不管它的罵罵咧咧,直接用妖力控制在了手中。這方法她終于能順其自然的使用了。讓這小子以後再罷工,想罷也沒得罷。
「咦,綾子,你恢復到巔峰時期了。」鎏閻把生氣的事情已經拋到腦後了,有些興奮的亂晃。「趕快讓我試試能不能恢復到人身,哈哈!」
「現在不行,打敗他在說。」
「對,先削一頓那孫子。」兩只很快就統一了戰線,被一直數落的蚩無岩立馬就跳腳了,「喂,你們兩個夠了,到底打不打?」。
「打」兩只異口同聲,妖空綾一個飛身,人已經到了蚩無岩的面前了。後者現在已經不敢輕視,玉笛在手中一握‘鏘’的一聲一劍一笛踫撞到了一起。一擊即分,今天只拼戰斗之術,所以是沒有幻術在內的。兩人你來我往,越打越快,幾乎分不清誰是誰的身影來。
「小空綾,加油!小空綾,加油!」程椋瑋在下方助威,不過他只是悠然的躺在放在岩漿之上的躺椅上飄來飄去。小絨球在他身上趴著,似乎也很喜歡這種感覺。兩只就那樣半眯著眼曬太陽還不知道看了沒有,模樣簡直是神同步。凝露無語的瞪了他們一眼,真希望這貨就順著岩漿流飄走算了。
而空中的戰斗就沒有下方這種悠閑氣氛了,那叫一個如火如荼、氣勢滔天。長劍如蛇,刁鑽而巧妙,妖空綾手中的攻擊已經不留任何余地。蚩無岩也是越打越覺得有趣,對方的招數與任何人的完全不同,有種越打越強的趨勢。他在心中也不由的暗暗稱贊,在本體如此弱的妖類中可以說是萬中無一了。怪不得能問鼎王者之位,可想她付出了多少。也可見她的逆天天賦,此刻也不是亂想的時候,面對如此對手可是要完全認真對待才行。
就是這樣的一瞬,那鎏閻就貼著他的頭發刺了過去。
「你可認真了,我現在可是抱著殺了你的決心。」妖空綾溫聲的說著。
蚩無岩笑了笑,「孺子可教也」。玉笛一變百,百變萬的鋪天蓋地淹沒了妖空綾。後者也不慌亂,她把長劍舞的罡風陣陣,身影瞬息百變。紅光劃過,萬千玉笛攔腰而斷。前者身形一動,從中抽出一把直接又攻向了她。兩人的速度可謂快上了極致,一切都在電石火花之間。就這樣幾百回合下來,愣是沒有分出個勝負。
「你們這樣下去難道不無聊嗎?」程椋瑋此刻已經在岩漿河擺上了一桌吃的喝的,而凝露也開始悠然的坐在一邊用餐了。兩人打的還真起勁,這都過去一天的時間了。‘唰’蚩無岩的身影從天而降,當頭就是一頓罵︰「混蛋,誰讓你把我的楠木桌子搬到這里的?」。
「我說齒無鹽,你眼楮看到了,當然是本大爺我自己了。」
正當兩人拌嘴,妖空綾一個飛腳踹在蚩無岩的後腦勺。程椋瑋也是眼疾手快,此刻已經是飄到幾十米遠的地方去了。只見蚩無岩整個臉帶著身子一下子給踹進了岩漿之中,正要翻身而起,只覺得脖間一涼就不再動了。
「承讓了,蚩無岩。可不能怪我,可是你說的,機會只有一次。不認真下一秒就是死期,我可沒忘。」
他真的想抽自己一巴掌,說的話全都用到他身上了。原本還以為要熄戰了,這一下連臉都丟到姥姥家了。他再一次認識到這個一臉淡然的女子月復黑的一面,有點無語凝噎。
「噗哈哈,小空綾學的好,要不要過來吃飯啊?凝露的手藝真的不是蓋的,我也幫有忙。」程椋瑋不給面子的大笑著,他又飄了過來獻殷勤。
妖空綾收了劍,走了兩步坐到椅子上。看了眼很是正常的飯菜,卻沒有動筷子。凝露的手藝是很好的,這她知道。至于程椋瑋,除了他學了調酒這一技能之外,還真的沒見過他做飯。「你確定你沒有幫倒忙吧?」
「切,我怎麼可能幫倒忙?想我這樣的人才,跟那個牙齒沒有鹽的自是不能同言的。」
「你說什麼?」蚩無岩氣急敗壞的說道,大步一跨坐在了一邊。這樣輸掉,實在有些憋屈。
「噗,哈哈!」幾人一同笑了起來。這也算是一頓散伙飯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你真的不打算跟著我們一起嗎?」臨別前程椋瑋建議道。
妖空綾也說道︰「你不是說要跟著我嗎?怎麼現在後悔了?」
「呵呵,至少現在還不行。放心,等你有難我還是會去救你的。」
「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凝露也插嘴道。
「真是嗦,快走吧!越過這座山,有更多的精彩等著你們呢?臭醫生,你看到的可只是冰山一角,小心陰溝里翻船哈!」蚩無岩揮著爪子,大聲的對著幾人欲要離去的身影說著。
「留點你的口德吧?沒鹽的」
「你丫的,能不能不要提鹽的事情?」某人跳腳,但臉上還是抹上了高興的笑容。好久都沒感受到這種愉快的感覺了,甚至連自己都忘了有多久了。
告別了蚩無岩三只一球繼續上路,山脈連亙綿延、重巒疊嶂,更有的山峰高聳入雲、雲霧繚繞,蒼翠的松林,遠際的天空有蒼鷹的身影在空中盤旋,一片好景色。幾人在山峰間飛掠,期間程椋瑋也大致說了一下這片空間的廣袤。不過的確如蚩無岩說的,他也只是見識到了冰上一角,因為某人一直在天空中飛,自然是不怎麼在意?
「有沒有發現其他人?」妖空綾問道。
「大家都這麼精明,肯定是隱藏氣息躲起來了。」程椋瑋回道。橫跨山脈一行人也就用了半天的時間,當他們站在最後的峰頂之上,已經是被眼前無盡的草原給吸引住了眼球。滿眼的翠綠,連空氣中都似乎飄著青草味。
「額,好熱鬧的場面。」幾人俯視著那草原一群的黑點,明顯是打仗的場面。華麗的妖力,從地上打到了天上,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
「難道這里還有國家民族政治斗爭?」幾人都還以為除了他們這些參賽人員和一些像蚩無岩那種負責人員外不會有其他人,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要下去一看嗎?」凝露問道。
「有熱鬧不看似乎不太好」只要程椋瑋還在那句疑問就相當于白問,妖空綾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她到很希望踫上一個同階高手切磋一下,也不廢話飛身而下。兩人跟在身後,這三個月才大概過了半個月,無聊的日子打發一下也行。
對陣雙方都是妖怪,三人混在當中見一個撂倒一個。場面實在混亂,都是不要命的對砍。三人的入侵一下子就拉出來雙方的仇恨。
「不對啊,我們引起公憤了。」程椋瑋干脆扭著一只妖怪的腦袋,跳離戰圈。妖空綾和凝露也跟了過去,和一群小蝦米打斗實在有欺負人的嫌疑。
「喂,兄弟問你個問題?」那妖怪被程椋瑋鉗制的死死的,到也不害怕,還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他到不在意,就自顧自的問道︰「你們是為什麼戰斗?還這麼拼命,有這麼大的仇恨?」。
那妖怪送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臭著臉說道︰「極夜就要到了,我們只是在為那做準備。」。妖空綾三只一听不由相視一眼,那現在無疑就是極晝了,竟還有極夜。這地方還真是有趣,感覺就像來到了兩極地區。
「極夜到了你們就要打仗嗎?」
听到對方繼續問這麼白痴的問題,那妖怪終于意識到這幾人是干什麼的了。「你們是來歷練的吧?還真是倒霉呢,這里過三天就要進入極夜了。希望你們能熬過去吧!」
「極夜很可怕嗎?你再一臉鄙視的看著我試試,爺馬上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程椋瑋說著就朝著那妖怪的頭削了一掌。「快說,極夜要做什麼準備?」
在某人的婬威下,妖怪童鞋磨了半天終于不情不願的說道︰「我們現在戰斗就是為了存到足夠的食物,極夜沒人會出來找食物的。這樣的戰斗是每天都要上演的,沒什麼好奇怪的。」。
極夜竟然這麼厲害,一般的妖怪都不出來尋找食物了?
「真的這麼厲害?」
「三天後你們就知道了,你放開我,我還要去戰斗,沒糧食我一家老小吃什麼,走開。」妖怪瞬間威武霸氣了起來,程椋瑋一腳把他給踹了出去。
「滾吧,你這個只知道食物的。」
「哼,至少比你這個白痴強。」某妖怪作死的朝後回了這麼一句,跟身後被鬼追著一樣撒丫子跑了。
「哦,你很囂張嗎?混蛋,別讓本大爺再看到你。」這兩人是個什麼情況,這麼快就杠上了。
「有本地居民估計會有建築,極夜真的很厲害?」三人有些疑惑,突然有些期待三天後所謂的極夜了。
又飛行了半天終于看到了所謂的建築了,說是石頭房子更確切。街道上的人非常的少,全是婦女和兒童。三人剛一踏進村口,真的像是個村,因為這一片建築只能用這樣的名稱了。街道上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聚焦到了程椋瑋身上,他一下子就感覺如芒在背。訕訕的笑道︰「大家好,雖然我承認我是長的略微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有迷倒萬千少女的魅力,但是你們也不用這麼看著我。呵呵,呵呵!」。
「我們目標似乎太明顯了」凝露不由的說道,她此刻很想把程椋瑋這個臉皮厚似城牆的家伙一腳踹飛。
「絲絲」在灰常隱秘的小道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程椋瑋一眼看過去,不由的張大了嘴巴就要喊。對方立馬把食指放在唇邊「噓」,示意他不要說話。妖空綾兩只也看了過去,然後程椋瑋就哈哈一笑︰「大家看,這邊還有一個男人呢!」。‘唰’所有的目光再次如刀般‘嗖嗖’的飛了過來。
「獨眼,你大爺的。」太子大罵,他已經收到過很多這樣的矚目了好嗎?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的行動,女人似狼啊!似狼啊!「總之,跟我走。」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是非之地,跟著太子又轉了幾個彎,最後在一處足夠偏僻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你讓我們到這里是打算殺人滅口嗎?」程椋瑋打趣的說著。
「要殺也先殺了你,哼!」地面上一塊方方正正的石板被太子舉了起來,往下一看竟有一個延伸而下的台階。其中散發著暖色的光芒,其中傳來有些吵雜的聲音,看來下邊應該很熱鬧的樣子。
「秘密基地?」
幾人順著樓梯走了下去,太子把石板再次放好。「喏,地下完美世界。」的確有點完美世界的感覺,至少比起地面上絕對是。熱鬧的縱橫交錯的街道,暖色的燈光照射下地面上映出人們的影子。「有實力的人就能入住這里,或者有錢的。這就是生存原則,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入住這里。」太子走在最前邊,一邊給三人介紹著。三人再度為太子適應能力和交際能力給出了肯定,還真是迅速。
「那上邊的人在極夜中怎麼度過?」妖空綾問道。
「不能熬過去自然就是死亡了」妖怪的世界還是非常現實的,沒有實力就什麼都沒有。
「極夜到底有什麼,這麼可怕?」四人邊說著邊走很快到了太子所居住的地方,地方不算很大,但幾個人住還是綽綽有余。在底下能建這麼一大建築群,實在是大手筆。
「我听他們說,這個空間里分極夜和極晝,一個佔半年時間。極夜會一直下大雪,听說是非一般的大雪。總之呢,極夜一到就沒人再出去了,除非是不要命的。」給三人一人一瓶喝的,太子就翹著腳坐在了沙發上。
果然人比人是要氣死人的,三只這些天一直都處在水深火熱的日子,這貨卻一臉悠然的生活在這麼愜意的空間。
「沒有踫到其他人嗎?」妖空綾喝了一口飲料,口感還不錯的樣子。想到這個問題,太子就挑眉,沒好氣的說道︰「到踫到一個混蛋,也在這里,不過我實在不想和他認識。」。
「難道是凱羅?噗哈哈!」好吧,現在人緣最差就是這貨。不僅程椋瑋想這樣說,連妖空綾和凝露听到太子的口吻就一致認為是這貨了。
「對啊!」太子不由的翻翻眼。
「有沒有擺平幾個啊?」程椋瑋已經不想再听那個脾氣怪到人神共憤的某人,所以就轉換了話題了。
「大概十個吧!日子實在有些無聊。」
「無聊你干嘛不多擺平一些」
「你以為是大白菜,到處都是啊!」
「我到覺得應該去找一下華羽麒」妖空綾打斷兩人的對話,華羽麒是凱羅的真實名字,他也是後來到了西方才改的凱羅。她建議去找華羽麒自然是對其能力的全面肯定,他雖然性格怪了一些但是對于信息這方面的掌握可是無人能及,總之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真的不想再見他第二面了」太子諱莫如深的說著。
「一起去」妖空綾下命令,太子只能苦著臉不再發表自己的不願意。
程椋瑋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又是一位被荼毒的生靈,「是不是你好死不死的踫到他的起床氣了?」。太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說話這就算是默認了。
「好了,有那麼可怕嗎?倒是他在哪呢?」凝露說道。
「混在茶樓」這又轉移了陣地了。這里完全處于古代模式,茶樓這種地方自然是獲得消息最快的。華羽麒從來都很會挑地方,人脈網絡圖掌握的很到位。但唯獨的缺點就是和妖空綾這群人八字不合,沒辦法待的時間一長原形畢露神馬的。
「明天再去找他好了,今天休息一天,順便在這里逛一圈了解一下。」一听妖空綾的話,一下子太子就來勁了︰「我帶你們好好的逛一圈,冰美人。」。
于是不一會四人就走在了街道上,沒有目的逛街更多還是無聊的。大致也就是在了解這里的地形,最多就是耳邊多了程椋瑋和太子的對掐。根據太子說的,這里進出口一共有四處。這里完全禁止打斗,想打斗的還設有專門的場地。別說還挺受歡迎,每天都有幾場,觀眾也是天天爆滿。場地還加持了各種陣法,看來考慮的很周詳,怕這里給毀掉。
「建造這里的是誰啊?」妖空綾問道,這麼周到的安排應該不會是那八個人做的,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
太子回答道︰「是四大守護者」。守護者?三人都不由想到本源的守護者,難道是蚩無岩那四個人。
「為什麼這里會有這麼多的原住民?」凝露問著。
這是幾人的一致疑惑,按理說這里是那八個人構照出來的空間,不應該有原住民才對,但現在看來這些人已經在這里習慣生活了不止一天兩天了。而空間又分為四個區域,有哪些考驗者到沒什麼奇怪的,但是有這麼一堆普通類妖怪實在奇怪。
「這個好像說是很久以前參賽的人留了下來,具體原因卻不知道。後來人就多了起來,但是由于這里的氣候一到極夜就非常嚴峻,所以在繁衍上並沒有那麼盛。」太子解釋道。
「這地方說準確點也不是那八個人構建的,那七七四十九島嶼只是一個連接的通道。也很有可能這是一處絕世高手遺留的小世界改造的,那些原住居民也有可能是他族人的後裔,也說不定。」妖空綾對上一次的比賽還記憶猶新,這地方也來過一次但並那次這里不是主賽場沒有這麼復雜。只是在這里進行了一場為期三天的比武,反正她也不會去猜那些人為什麼要把比武設置在這種地方?只要贏了就行,如今看來這里還真是意外的大。一個區就這麼的廣闊,四個要是能連起來那真是快要趕上整個地球了。
後來他們又去找了在茶樓的華羽麒,還真的不負所望,了解到非常多且有用的信息。因此對他的成見也減少了很多,自然他本人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極夜已經到來。但身處在這樣安逸的地下,實在感受不出來有什麼不同。顯然一直待在這里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到是讓幾人覺得面對這種安逸很有可能有的參賽者真的就待在這里不出來了。等極夜過去之後,他們就會發現已經出不去了,因為聖戰已經結束沒有人會來迎接他們也就在這里居住了下來。
不過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影響到妖空綾他們的。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太子和華羽麒其實也是在等妖空綾,因為據後者的消息網返回來的消息說,有人已經得到了本源並且和四大守護者之一對戰了。又加上描述,他們已經確定是妖空綾幾人了。對此幾人也是對華羽麒徹底的佩服了,有這個人在簡直和一個移動情報局差不多,盡管他依舊人緣不好。
「這是唯一的出口,為了防止上邊的人狗急跳牆。」而且還是華羽麒靠關系才讓幾人來的,極夜里是禁止所有人出入的。此刻五人已經到了出口的樓梯旁,當前的是太子,所謂苦力活都是他做的,因此這也是他討厭某人的原因之一。能短時間建立消息網了不起啊,什麼事情還都是爺做的呢?某只對此已經不知道吐槽了多少遍,但還得干活。
那石板剛開了一個小口,一股徹骨猛烈的寒風卷著雪就灌了進來。強勁的讓人睜不開眼,太子首當其沖,條件反射般的蓋住了小口。他們此刻算是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躲著極夜了。現在剛開一個口就這樣了,這要是上去了那還不把人給吹飛了。
「上邊的風超乎想象啊?」太子一臉凝重之色,就算加上妖力的防御也未必能在上邊行走。估計到時候寸步難行,但他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種地方。
「我先上去」妖空綾順著樓梯走了上去,越過太子打算打頭陣。太子拉住了她,搖了一下頭,「妖王,我來就行。」。
「我們干脆互相拉著,全部的人施加妖力撐起防御,可能會更加的有保障一些。」這是華羽麒的建議,他們相互之間看了看,沒有什麼意見。
「首先聲明我是不會和男人拉手的,你們都給我有點自知自明。」程椋瑋一臉嫌棄的看了看太子和華羽麒,後兩人︰你以為我們願意和你拉著手啊?切!,說著他就一把拉過妖空綾,另一只手拉著凝露,笑的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其實這到解決了妖空綾非要上前的問題,所以大家也就默契的不提,因為都知道她的倔脾氣,誰勸都沒用,這樣到省事又緩解問題了。又合力升起了防御罩,只等著出去了。
「我來掀開,大家一定要注意。」太子又向前走了一步,雙手向上一推整個蓋子讓他給掀了出去。‘呼’一下子猛烈的風雪就打在了那防御罩上,到是阻止了風雪灌到下邊。太子當前,華羽麒殿後。一出來,妖空綾算是真正感覺到了極夜的可怕。還好那塊板石沒有被卷走,太子再次把洞口給蓋了上去,還加上了那破例讓他們出來的管事者特意囑咐的陣法。剛整好「龐」的一聲,一塊巨大的冰塊就貼著防御罩砸了下來。
天哪,這要是砸到身上估計連腦漿都要迸出來了。天上還下冰塊,還是這麼大的?怪不得那管理者像看瘋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和華羽麒,估計以為是他們兩個在故意找死。四周一片漆黑,但說不上伸手不見五指,大概也因著白雪的緣故,茫茫無盡的雪映著竟是有點灰蒙蒙的樣子。
「這就是極夜,真是見識了。這地方真的如小空綾說的是某個高人的居住地改變的嗎,這是要謀殺全部生靈的節奏嗎?」程椋瑋都有些心有余悸了,還好幾人一同升起了防御不然這樣的情況下不是被吹飛了就是被砸成肉泥了。雖然他們也不是不能躲過去,但想想還是覺得好艱難。
「是我們進來的太是時候了,自認倒霉吧!半年的極晝竟然就過了那麼幾天就迎上極夜了。」華羽麒涼涼的說著,其他幾只都想此刻把他暴打一頓的沖動,要不是因為狀況實在不允許還真的要實行了。
「現在我們往哪里走?」防御罩已經在風雪中顫抖,偶爾還會有雪凝成的大塊砸下來。要不是幾人心理素質夠強,這小心肝都要給嚇出來了。
「跟著小絨球走,尋找下一個本源。」
毛茸茸的小絨球一出現,其他人眼都要冒綠光了。雖說防御罩能隔絕大部分的寒冷,但他們還是有些冷的,此刻真的好像抱住這麼軟綿綿的東西。還沒等妖空綾阻止,那三只已經一擁而上,只見小絨球渾身一個激靈,身體一蹦,「嘩」一陣強風吹過,「啊」「啊」「啊」只听連綿不絕的喊叫聲,此刻三人和小絨球已經順著風直接在雪地上滾了起來。還不敢撒手,怕被被吹散。
妖空綾和凝露哭笑不得,只好跟著三人一球的移動追過去。還好這防御罩各種彈性好,沒一下子破掉,其實是這麼強的幾個人聯手怎麼可能被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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