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還在繼續,在眾多的參賽機體之中,一台白色髒得要命的機體在里面尤為耀眼.這台不要命的機體在機群里沖來沖去,沖上去,被打爆回來,再沖上,再被打飛回來。
坐在機體之中的上官,甚至都已可以听到隱隱的駕駛倉壁層的震動之聲……再這樣打下去的話,這破機體肯定是會爆掉的吧。
與其把命丟在這里,不如做一點其它的更有意義的事,不是吧?
「喂,古哇,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一點結果也沒有的。」眼看著身旁那連整張臉都紅了起來的古哇,上官不禁有些著急。
可是,這個矮個子的男人一絲一毫听進去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屏幕,雙手在鍵盤之上飛舞著,這白機體也揮出了很多漂亮的招式,在牛頭獸的甲層之上亂砍亂劃著。
砰,砰砰!劇烈的對戰聲不停地響徹在空中,聲聲入耳,讓人的心神都不安了起來。
「不可以呀,再這樣打下去的話……」會死掉的吧。
上官的後半句話,憋到了嘴邊他仍又把它吞了回去。身為一個機師,他也明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一定不能讓隊友的意志受到打擊。
有時人的意志一旦斷掉,整個「氣」便都斷掉了。只要一招輸,那就整盤輸,這在機師對戰之中本就是最忌憚的事情呢……
而那一群本該是一起戰斗的盟友的其它機師們,一個個都圍觀在外圍,他們沖上去的**顯然沒有原本那麼強烈了。
在聊天頻道之中,眾機師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了閑話來︰
「那家伙莫不是瘋了嗎?圍著一個打不死的牛頭怪出氣,他以為自己是跟貓一樣有九條命嗎。哇哈哈哈哈。」
「對呀,如果我精力這麼旺盛的話,一定首先選擇要**在女人身上。」
「唉……不過話說回來,這斯的技術還真是可以的,就死在了這里,算是可惜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不亦樂乎,就是沒有人要上去幫忙一下。眾多飛上去的機體,大多是用很花俏的招式來進攻,當那牛頭一擊回來的時候,它們就像是圍觀的游客一般地四散而去。
唯一願意上來幫忙的,只有古喬斯的那台機體了。但兩台姓能一般的機型,又怎麼打得過這會重生的牛頭怪呢?
兩台機體瞬時進入了苦戰,不一會兒古哇的機體就被重重地刮了一下,而古喬斯沖上去連著砍了那牛頭獸幾劍,這大家伙的注意力才被轉移了開來。
「喂,這樣可不行吧。真的會死在這里的。」古喬斯大叫一聲,在通訊頻道之中用語音直接叫道。
「嗚嗚嗚,警報,警報,機體甲層損壞百分之六十,剩余量百分之四十,請謹慎駕駛,盡量避免繼續戰斗。」機體的駕駛倉內紅燈四閃,因為是競賽機甲的關系,由組委會所安裝的警報系統適時地響了起來。
上官緊張地東張西望,但是再看古哇,這家伙好像一點兒想要放棄的念頭也不可以呢。
「嗚呼呼呼……」
這牛頭獸大喝一聲,竟然還很人姓化地**了起來。它好像是在給自己鼓舞著士氣一樣,然後就再一次地噴射著沖了上來。它連著出擊了好多拳,兩只上肢異常的靈活,似乎瞬間就化身為一個超強的拳擊手一般。
眼看著這重擊就要落到了上官的機體身上,他再也坐不住了。
「喂,你是瘋了嗎,這樣下去會死掉的!」上官大喝一聲,也不管什麼危險不危險的事情了,直接把古哇給推開,斜著身子搶過光鼠與鍵盤,直接就在上面**縱了起來。
機甲在沖到了最為危險的關鍵時刻,急速地身旁邊一斜,勉強地躲過了牛頭獸的這一擊。
「呼……」上官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氣。
可在他還沒有緩過神來之前,那機體卻是在身後被砰的一聲擊中了,轟!強烈的震動之感從駕駛倉之後傳了過來,白色機體再一次地落到了地面之上,機身之上冒出了大量的濃煙,任何一個玩過機甲這東西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機體肯定是幾乎沒什麼戰斗能力的了。
為了防止機體發生爆炸,上官趕緊用手動的方式打開了倉門,拉著古哇給爬了出來。
上官咳嗽著,從一陣濃煙之中給爬了出來。古哇跟在他的身後,不自禁地揉了揉那被嗆得厲害的雙眼。
而此時站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物體。這個物體又黑又高又大,像一座山一樣地聳立在兩人面前。
「嘿嘿嘿,古哇也不過如此嘛,看起來可怕,實際上倒也沒什麼呢。」從這台同樣是參賽機型的機體之中,傳出的是一個有點散慢的男生的聲音。
這個聲音上官是認得的,他就是那個奇怪的殺手小顏。
那個在咖啡廳之中,以抓弄小女生為樂趣的臭男子。
「哼,暗算這可算不上什麼本事呢。」上官有點不服地說道,而同一時間,小顏卻一點兒也沒把這當成一回事,他像開玩笑一樣地說道︰「我可不管呢,殺手只要能殺死人就好,誰管它用什麼方式呢。」
小顏說的話很有道理,沒有人可以反駁他,但是,無論如何,被以這種方式暗算,確實讓人很火大。
上官以及古哇卻沒有任何火大的時間以及余地,因為這台由殺手小顏駕駛的機體已經開始了它的進攻。
光劍被拔了出來,然後往著上官的方面而砍去。
在它擊到一半的時候,另外一柄劍從破空之中橫著擋了過來。
當!
兩劍相擊,產生了劇烈的能量流。不過也是得益于此,兩台機體總算是彈了開來,並且後來沖出來的那一台機型與前面小顏的機型快速地纏斗在了一起,兩台機體的出劍都很快,兩位機師都很專注。
很顯然,此時他們是不會再有精力來找上官兩人的麻煩了。
上官苦笑一聲,道︰「看來,想要我們死的人還真的不少呢。」古哇則是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頭,聳了聳肩,卻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牛頭獸打敗了這只纏住自己的最大毒老鼠以後,氣勢大漲,它越戰越勇,雖然整身的甲皮已經被打得又髒又舊,可這絲毫不影響它的威風,它一直猛烈地噴著火彈,絲毫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之意……
而與此同時,在東面的觀眾席之上,在一個工作人員所佔的席位之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則是目帶憂慮地看著剛才被擊落的機體。
這個老者就是工作人員阿升哥。阿升哥一改平時淡定而冷漠的心態,今天竟然破天荒地來看起比賽來。而看到上官所乘的那台機體被牛頭獸和小顏的機體夾擊擊落到地上的時候,他竟然很可惜一般地拍著自己的手,嘆道︰「唉呀,真是可惜呀!」
在他的身側,一個穿著紅色皮衣的女子,化著濃濃的口紅,她的目光中帶著愉悅之情,微笑著看著場中發生的一切。K。
阿升哥心里的想法簡單得很。K是能為他帶來很多漂亮女人的好主顧,對于這樣子的主顧的任何要求,他都是要積極地滿足與配合的。這一次自己雖然為K裝了那個干擾裝置,原本想要危急時刻才使用,現在卻沒想到那兩人就此被打敗了,這破裝置現在也一並被燒毀在機體之中。
活自己雖是做了,但是效果出不來,這也是很體現不出自己的價值呀。
一想到這里,他又皺了皺眉起來,苦著臉嘆息了一聲。
而K那只又軟又女敕的手,輕輕地拍在了他的肩頭。她說道︰「唉呀呀,我說呀,老男人你還有什麼可氣的呢。無論派不派得上用場,我都會好好地打點你的啦。答應過你的那些美女,我也全都不會失約的。」
K的眼角帶著愉悅的笑容,似乎今天心情不錯。她的手中拿著一袋絕味鴨脖,一邊打開包裝,一邊笑嘻嘻地吃著。
「真的嗎?您真的會對我如此之好嗎?」
「哼,我K說過的話,有幾時不算數的。」K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種看不起人一般的冷漠。
可阿升哥卻全然不在乎這些。在他的這個年紀,他已知道隱忍的好處。強烈地表達與堅持自己的立場的話,只會讓自己在很多時候被孤立于這世界之上,而適當的退步的話,並僅可以馬上地解決問題,還會為自己帶來更多的機會。
比如現場,自己服服貼貼地把K這個女人給服侍好的話,她就會讓自己今晚很開心呢。
一想到那些美麗的身體,那些青春的笑容以及那些夜晚之中的溫暖,他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唉,真是的,你們男人還真的是**思考的動物呢。」K站了起來,她靠在一根欄桿之上,語氣之中帶著微微的無奈之感。
這一句話之中明顯帶著羞辱人的意思,可是老男人阿升哥卻好像什麼也听不出來,他只是笑著說道︰「是呀,是呀,男人還真的是**思考的動物呢。」
他如此這一般地說著,竟好像自己完全不屬于「男人」這個集體與範圍之中一樣。
真的是有夠隨意與灑月兌。
看到這般無奈的情況,K也只有再一次地嘆氣。她的手指在空中彈了一聲,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生就走了上來。這兩個女人與阿升哥之前在包廂里玩過的那個女生可不同,她們雖然也長得很漂亮,**也很挺腰也很細,但是卻絲毫沒有可以讓人染指的空間與意思。
她們只是冷冷地站在這里,冷冷地看著阿升哥。然後,她們聚精會神地听著K的話。
「這兩位女士……」阿升哥一時緊張之間,竟然用起了敬語來。
干,在他的心里,他可不是想如此地尊敬這兩個女人呀。他可是想在她們的身上,做著那男人所想的最下流的事情呢。
K似乎讀懂了他的想法一般,伸出手來在空中晃了晃,帶著笑容說道︰「唉喲喲,這可不行。她們呀,不行喔。」
K的笑容神秘而低調,讓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不行?」阿升哥心里納悶道,你剛才不是還答應我了麼,這不是玩我的吧。
——你們這些家伙,破壞競賽的規矩,那可是挺大的罪行呢。如果談不攏的話,我一定會去舉報你們。
阿升哥在心里如此憤憤地想道,卻完全沒有注意到,K的臉上的笑容,絲毫變化都沒有。她笑得很甜很自然,一點兒肌肉的扭動也沒有,看她的這種樣子呀,竟像一個什麼事情也不擔心的無憂的小女生呢。
K又一次地坐到了椅子之上。然後,她發話了。
「今晚呀,你們就帶我們這個最可愛的陳升哥去見見世面,帶他去花紅酒綠的世界里好好地看看。」她交待著說道,並且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女人一定要最好的,酒也一定要最貴的……」
听到了這里,阿升哥的眼楮里都亮了起來,他那剛剛板起來的嘴臉現在全都化成了燦爛的笑容,接著話說道︰「唉呀,謝謝K小姐,謝謝K小姐……」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已被K接下來所說的這一句話給打斷了。K說道︰「反正呀,我們阿升哥以後也沒有機會玩了。」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阿升哥一頓,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無盡的冷意。
他希望自己所猜測的事情一定不準,但是,很顯然他這一次要失望了。
K說道︰「升哥,在社會上模爬混打了這麼久,你不會還很單純地相信,只要你完全地按我說的話做的話,我就會一直長期地養著你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吧。」
沒錯,對于K來說,阿升哥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知道K曾經違背過比賽規矩而去殺人的事跡。
殺人世界政斧可是不太管的,但如果是破壞比賽秩序這種罪,可能計較起來就嚴厲得多了。而留著阿升哥這麼一個大活人,始終就是留著了一條活生生的線索以及一個極大的安全隱患。
K又笑了起來。這一次她的笑容還是很燦爛,但是這種笑意之中卻帶給人一種極為冷漠的表情。
「你……你要殺了我嗎?」阿升哥哆哆嗦嗦地如此說著,上下排的牙齒不停地撞擊到了一起,發出了一種令人極為心酸的聲音。
K打了一個響指,卻笑著說道︰「對不起啦。」頓了一下,她又說道︰「不過既然與殺手們打交道,其實你就應早一點做好思想準備。這本就是一群像惡狼一樣弱肉強食的臭混蛋呀,一點兒自衛的想法也沒有,也難怪你會死得這麼慘了……」
「死?」阿升哥顯然是被這一想法給嚇到了,他向著旁邊一欄桿沖去,卻在他還沒到轉角的時候,剛才那兩個黑衣的女子就已在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的身後。兩人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女生,她的右掌形成手刀一下子就擊到了他的後頸之上。
砰的一聲,阿升哥已經倒在了地上。他那嘴里準備跳出來的「救命」二字,一個聲調也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已暈倒在地。
兩個女人拖著這個男子,目中無人一般地往出口走去。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女子在離開之前,輕聲地在K的耳邊附喝著說道︰「真的要今晚還為這頭豬浪費錢嗎?」
K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她屏住呼吸,臉上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情。
她這樣子的想法,好像還真的為這一件事情頭疼不已呢。
她思索了一番,過了好一會兒以後,才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說道︰「好吧,那就省下這筆費用,給你和妹妹買一點新衣服好了。」
她的手指在空中一打,又悠悠地說道︰「說實在的,要不是這個家伙一直掙扎,學什麼反抗之類的而讓我不爽,今晚我還是真的會花錢讓他爽最後幾次呢。」她如此笑著的時候,臉上那厚厚的粉底都擠到了一起,實在讓人看不穿這濃密的化妝術之下的那一張嘴臉呢。
「是的,主人,我們相信你。」那兩名黑衣女生講完這些以後,再也沒說任何的廢話,她只是拖著這個像昏迷了一樣的男人,快速地向出口的方向而去。
踫到行人的時候,她們就演起戲來,一邊「急切」地看著阿升哥,一邊在口中喃喃自語道︰「真是的,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昏倒了。」
呵,這戲演得,還真的跟金馬獎最佳影後的水準有得較量呢。
這個人被拖出去以後,K的身旁並沒有安靜下來。在她的身後,飛鷹與游魚兩個人竄了出來,那個高一點年紀也老一點的男人,他就是飛鷹本人。看著場上的上官以及古哇兩人,他的怒意都沖到了古哇的身上。
飛鷹咬著牙說道︰「主人,我們飛鷹和游魚兩人的仇,這一次可不能不報呀。」
「啪」的一聲,K轉身一巴掌就扇到了這個大男子的臉上。
她帶著滿滿的怒意,說道︰「沒本事就別給我丟臉。要不是看在你們跟了我多年的面子之上,剛剛我就讓古哇滅了你倆了。」
飛鷹與游魚從來都沒有見過K這麼嚴厲的一面,兩人嘖了嘖舌,倒是不敢再講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