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邪魅,聲音誘惑——誘惑著眼前的女人伸出自己白皙的頸,踫觸他的毒牙——
「殊曼,這樣的你也無法讓我放棄吶——這樣的你,我更想佔有——徹底沉淪,深陷——」
「沉淪到那個有你的地獄——深陷那個滿是陰霾的世界——」
殊曼看著男人邪魅的臉,眼中纏繞上興奮,唇愉悅的上翹,框上男人的脖頸,迷戀呢喃,「斐然,我們一樣呢——我真是愛這般真實的你,好愛,好愛!」
「殊曼,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話消失在彼此緊貼的唇齒間——
男人吻的狂野而霸道,啃咬著懷中女人的唇——手用力的揉捏著女人胸前的柔軟——
交纏的舌嘗到腥甜的味道——他們靈魂里住著同樣瘋狂的孽!
男人有力的手臂一把抱起已低聲啜息的女人,大跨步往床走去。劉斐然居高臨下的把懷中的女人拋下,隨之撲壓上去,眼深幽的注視著一臉艷色的女人,嗓音低沉,暗啞,恨道︰「該死的妖精,要找別的男人是麼,我每夜干的你下不了床,讓你再找。」
劉斐然一手快速的剝著自己的襯衫,一手解著女人的褲扣,兩手配合很是默契,口中喘著粗氣,眼底跳動著**的火苗。
「呵呵……」殊曼笑的艷而輕蕩,一手扯著男人的皮帶,一手揉弄著男人已然高挺的**之源。腕上,艷紅的血透出潔白的紗布,暈出點點腥紅,染紅了男人卡其色的睡褲。
唇主動欺上男人的唇,伸出的舌描摹著男人的唇形,「斐然……要我……」
「該死的妖精,嗯……」伴隨著男人的悶哼,炙熱的堅挺已抵上女人柔軟的密地,廝磨著——
「嗯……斐然,進來……嗯……」女人動情的扭動著腰身,吟哦——
「妖精,說你……要我……」男人強忍著體內狂暴的欲火,就是不滿足身下情動的女人——
「斐然,我……要你……」女人氤氳的眼看著男人,唇開合,嬌聲的喚著男人的名字,說著愛語——
男人滿足一笑,勁腰前挺,埋入令自己瘋狂的柔軟,擺動著,沖刺著——
曖昧春情的夜——床上一對艷鬼廝磨——瘋狂的發泄著體內的**之火,相互索取體內的狂野,浪蕩——
晨伴著朝霞來臨,兩人早早出門。劉斐然背上背著從老鄉家借來的背簍,里面放著畫架,畫紙,水壺,卻沒有鮮艷的油彩。走過村子里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邁過清澈見底的溪流。
村子盡頭的大伯樹上掛著幾只死去的貓,在風中飄搖的貓尸,已經風干。走過木質小橋,經過矮小破敗的土地廟,一條蜿蜒漫長的羊腸小道通往蒼茫的高山深處。
經過土地廟之後的山路高陡不明,通往層層疊疊的大山里面。山上除了殊曼和劉斐然,再也沒有其他人。劉斐然背著背簍沉默的跟在女人身後,安靜的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只是安靜的看著身前女人單薄的身影,怕她支持不住從山路山滾了下去。
殊曼擦擦額上的汗,盡力支撐體力,眼中柔滿笑意,她要看到的山就在面前了。
幽深高山森林,樹木夾道的山間小徑鋪滿厚厚的松針。午後的陽光蒸騰起松脂辛辣的氣味,鳥聲偶爾清脆響起,如影隨形。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女人終于停了下來,身體有些搖晃,眼看就支撐不住要倒下。劉斐然緊走兩步讓此刻已虛弱的女人靠在身上喘氣。
「殊曼,還往上走麼?要走,我背你。」劉斐然看著女人蒼白的臉,額上滿是汗水,風吹起她的發,狂舞飄散著,蓋住了她蒼白的臉,像一只女鬼——
心抽疼著,這個女人真是執拗的厲害——
「到這里就好了,斐然,扶我坐下吧,那邊的石頭上。」殊曼看向林中一塊平整的石頭說著。
「嗯,」劉斐然應了聲,直接抱起殊曼,抬腿跨過路邊的灌木叢,走向殊曼所說的石塊。
輕柔的把殊曼放在平整的石頭上,劉斐然扭開水壺遞過去,「先喝口水,緩緩氣兒。」
「好,」殊曼接過水壺,狠勁兒的灌了兩口,把水壺推回到男人手中,身體後仰,躺在平整的石塊上,望著頭頂的天——
劉斐然坐在殊曼身邊,卸上的背簍,靠著石頭放好,隨後也躺下,和殊曼一起望向天空——
躺在林間樹下,陽光從松針縫隙里灑到眼皮上,點點精光閃爍。滿山蒼翠里,只听見松濤在大風中起伏如同潮水。眼里,格外湛藍的天色蔓延在群山之間,白雲朵朵。
那一刻,時間和天地似乎是停頓的,凝滯的,帶著特定的寂靜豁然,迷醉人心。這樣的天,這樣的雲,如此的山,她有多久沒有看到了呢?好像已經好久了,久得殊曼每次只能在夢中回味——
望著那天,那雲,看著這山,這樹。殊曼很認真的看著,她要記住它們,不僅是心底腦海。她要把這一切臨摹與紙上,雖然只是黑白的靜止,沒有那些鮮活絢麗的色彩。
但是殊曼喜歡,它們就如殊曼自己,外表鮮亮多彩,心里卻是暗淡的——雖然它們的灰暗是殊曼刻意營造刻畫的——
一張沒有色彩的風景畫,掛在她睡覺的房中,正對著她的床,每天睡前早起,時刻都能看到,與它們靜靜的對視,不說話,只是看著,一如前世那個啞巴的殊曼。
它們是殊曼那個蒼涼童年,心底唯一的美好,就像殊曼淡的只剩黑白的生命中,空洞的只留蒼白的身體里少有的絢麗色彩。
所要殊曼時刻都要惦記著,怕一不小心就會忘了,那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坐起身,殊曼跳下石塊,拿起背簍中的畫架,支在石塊上,夾子固定好雪白的宣紙,怕風扯破了。手里一只炭筆,殊曼小心仔細的勾畫著自己想要的風景,把一切自私的與自己同化——
靜靜的畫著,也許——這次或者可以改變一下,殊曼想——把身邊這個願意陪她下地獄的男人也凝固進去。
有朝一日,自己離開他了,他不在身邊了,起碼殊曼不會像遺忘所有那樣,忘了曾經有那麼一個人,沉淪她地獄的人——那個叫劉斐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