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說自己了?」殊曼似笑非笑的望著周岩海,「蕩fu麼?」
「呵……本來就是,」
「只要我開心,那又如何?」
「我欲拿流年亂浮生,又拿輕浮亂了紅塵,將這個原本就骯髒渾濁的世界,染上艷麗的茜素紅,不再復原……」
「知道為什麼是茜素紅麼?因為它紅的像人們熊熊燃燒的**!」
「多少人的生命被它吞噬?」
「唯有我,因為它的燃燒而輝煌——沐于這片艷麗的紅中,獨自燦爛的活著,展現于世不容的光華,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聲音蠱惑,眼神淺淡的女人,此刻魔艷的綻放著光芒,如此令人動容。
此刻,她在兩個男人眼中,無疑是極其漂亮的,誘人深省的,勾人的,極為招人的——唇角眼底的淺笑,帶著銳利逼人的艷麗,像一把鋒利,秀邪,閃著死亡幽光,染著艷紅鮮血的匕首——那把閃著幽光,帶血的匕首,狠狠的扎在男人心間,心髒崩開——痛意蔓延,未知的快感從大腦迅速竄遍全身——
那種感覺無法言說,好似吸食毒品,那一瞬間生出的酣暢,身體飄飛在雲端的美好,酥入骨髓的欲仙欲死——
「戀愛麼?」殊曼眼神輕蕩,「不過是人們期中超越生活表象的一種幻術,帶著麻醉和愉悅,其他別無用處。熱烈地喜歡彼此,交換身體、情感、歷史和脆弱。要時刻見到對方,要對方允以承諾和誓言,要廝守在一起——但也僅此而已。」
「人體內的化學元素和生理性,注定人對另一個人的愛戀就是如此短暫,無常,會用盡,會完結。以後的局面如何支撐,要看彼此對幻滅感的忍耐還能支持多久。」殊曼帶著魔艷的笑,冷靜理性的分析論證。
兩個萬里挑一的禍水男人,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激動狂跳,里面只有對她的欣賞,贊嘆,臣服,動容——那種漫到心尖兒上的心疼——
傾右被眼前的女人狠狠的震驚了,驚詫了!!
她怎麼變得那耀眼?真是令他驚艷諾!
不可置信此刻的自己,抽痛糾結的心與神經——是為了對面的她麼——
男人們,動容的黑眸,緊緊地,直直的,望著對面的人兒,不願移開視線——
周岩海的心與血液都在瘋狂的奔騰翻滾,越發的瘋魔她——尤其她此時此刻的情態萬千——那種瘋魔接近毀滅——他宣誓般告訴自己,「周岩海,墮落吧,沉迷吧,即使有血緣又如何——一定要拉著她一起沉淪,就算死也不能放了她!」
「不可以,也絕不可能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就算她冷眼對待——哪怕把她用鐵鏈鎖起來,哪怕傷她一份,他痛苦百倍,在所不惜!!」
傾右目不轉楮的,凝視著殊曼——
胸腔里起伏著未知澎湃,不明就里的驚濤駭浪——
原來,這樣的她如此迷人,緊緊攫獲了他的眼,讓他無法挪開視線,心為之顫抖不止——
她如此放任自己,在一個個陌生的或熟悉的男人間,輾轉徘徊——那種態度坦蕩而輕慢——
不回應,不給予,不留戀,卻坦蕩的放縱自己的魅惑妖艷,展現自我最真實的貪婪。
內心漠然,寡然冷靜,理性無情——瘋狂**的放浪姿態,最耀眼魔麗的情態,是她最為妥當的表達與宣泄的方式。
永遠那麼無謂,儻蕩——不會在乎傷害任何人,多少人——
對所有的事情有著格外的自知和自省——
傾右有種直覺,這種直覺不可忽視的強烈,敏銳——
傾右感覺到,面前這個女人——他蘇傾右即將會為她失去理智,開始瘋狂與她糾纏不清——
她不是人,是墮入凡間,要禍害所有男人的妖,魔艷食人的鬼!!
他——蘇傾右,此刻,多麼想,多麼願意,被她禍害——
傾右只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失去理智了,內心突生的想法太荒謬,不真實——可,卻參雜著莫名的狂喜與興奮——
劉斐然和南暫兩人從包廂出來,並肩往大門處走,抬眼不經意瞟了眼開闊的餐廳,卻……
「喂!斐然,走撒!不是要去找殊曼麼?」南暫眉心微蹙,看著身側突然止步的劉斐然,不解的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眼不由的亮了起來,嘖,原來如此。
「小妖精。」輕喃一聲,唇彎起,劉斐然邁動長腿,南暫緊跟其後,兩人往殊曼在的地方走去——
「殊曼,」劉斐然站在桌邊,兩手插在褲子荷包里,姿態雋秀優雅,微笑著望著殊曼,輕聲叫她的名字。轉頭又看看周岩海與他身邊的男人,沒說話,只是淺笑著,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斐然。」殊曼仰頭,笑望著他,瞟了眼站在他身側的南暫,「你們怎麼在這兒?」
「聚聚唄,也正好聊聊公司里的那點兒破事兒,李卿他們也在呢,殊曼——斐然說去接你,我跟他一起。」南暫插話,面上一副無謂的笑模樣,抬手指了指包廂的方向,肩膀一聳,「這不,才剛出來,還沒出門就看見你了。」
「嗯,是打算去找你。」劉斐然笑著看了眼南暫,應了句——
周岩海和傾右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听他們幾親昵的喚她殊曼——
「殊曼,殊曼?」心里不斷重復著這個名字,心中疑惑,這是她的名字?我怎麼不知道?
周岩海和傾右幾乎同時望向兩個男人的眼——看到他們眼底蔓延暈染的情愫——
看到她眼中看著劉斐然時的真,喚他時的溫柔,那般誠——嘖,傾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心里……還真他媽不是滋味——
周岩海的心撒,燃燒著怒火,醋意翻騰——嘖,酸著呢,揪的生疼——她怎麼……從沒告訴我她叫殊曼,為什麼不告訴我?
南暫坐到殊曼身邊,手佔有性的緊緊攬住她的腰,薄唇貼近殊曼耳垂,磨挲著——
伸出舌輕舌忝殊曼白皙圓潤的耳珠,換來殊曼咯咯的輕笑——
劉斐然無奈的看著兩人,任他們肆意胡鬧——
眼斜斜的睨著對面,當看到兩人眼神瞬間轉為陰郁,面色陰沉時,南暫呵呵輕笑著,胸膛震蕩,挑眉遞過去一個挑釁示威的眼神兒。
仿似在說︰怎麼?很羨慕,嫉妒?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