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沒有?你去看看她還活著嗎?」女人尖利的聲音讓零七听起來很不舒服,組織里的人對自己多是敬畏的,自然音調都是平和的或是低沉的,零七皺了皺眉,睜開了眼楮,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傳單,還有幾個人穿著白大褂在旁邊拿著病歷夾,那道尖利的聲音大概是那個坐著的女人發出的吧,一副貴婦裝扮,左右兩只手上竟然帶了四個戒指,她不嫌沉嗎?整個人很瘦,顴骨有些微微凸出顯得整個人有些刻薄,旁邊依偎而坐的是一個穿著打扮很是甜美的小女孩,十三四歲的樣子,可是卻有雙早熟的眼神,因為那眼神里面清晰地帶著鄙視的意思。
這里是組織醫院?零七有些疑惑,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組織里沒有這麼人會這麼張揚,即使外圍也不會有。零七所謂的外圍其實是組織發展的商業產業,給組織經濟提供經濟支持的洗錢企業。
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丫頭命還真是長久,真是命大,我看她這也快好了,我回家收拾收拾,明天派人接她出院了。」
「夫人,大小姐的病情還是留院觀察的好。」穿白大褂的人眼中有些不忍,企圖勸說女人把病人留下來。
「哦,好吧,那你等她什麼時候能出院的時候通知一下,我們派個人過來接。」說完轉身拉著那個小女孩的手就走出了大門,「醫院這地方真晦氣,回去一定要好好洗手,沒準兒會染上什麼病呢。」女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零七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可能是重生了,從不信鬼神的自己覺得自己有些荒唐,不過這似乎是真的。
病房電視里放著本市一種別墅起火,四人死亡的消息。
零七開始打量著自己的這具身體,羸弱蒼白的手臂似乎瘦的有些過分,零七走到鏡子面前,一張跟自己原來沒有絲毫相似的臉映入眼簾,如果說前世的容貌是妖艷動人的話,那現在的這幅長相就是清新月兌俗,甚至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只不過現在太瘦了,有些月兌了形,看著鏡子里那雙盈盈秋水般的眼楮明亮澄澈,就好像是零七的心境一樣,老天這是有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活出一條不一樣的路。
「凌雨瀟,你怎麼下床了,剛剛才醒過來,你應該臥床靜養。」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看到下床的零七連忙扶她上床。
「你在叫我?」柔和的聲線讓零七自己也是一驚,「你不會撞壞腦子了吧?」小護士看情形不對立馬奔向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留下零七一個人。
我的名字叫凌雨瀟,有名字真好,零七在床上安靜的躺著,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喂,你好,零七,我是凌雨瀟,一個跟那面鏡子里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在叫自己,兩行清淚掛在她的臉頰上,顯得很是可憐,可是那件大紅超短裙,還有女敕粉色上衣實在是讓人覺得這審美很搞笑。
沒錯我就是這具身體原來的這人,很抱歉,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我那麼笨,所有人都嘲笑我,無論我怎麼做,媽媽他們都沒辦法滿意,小女孩一直在自說自話,而零七則在一旁靜靜地旁觀,直到最後,現在我要走了,希望你能走出自己的一條路。
零七伸手想要挽留她,可是人卻早已經消失了。
啊,是夢嗎?好真實,零七睜開眼楮,抬起的雙手似乎要抓住什麼,可惜什麼都沒有,依舊是白色天花板,那個女孩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似乎遇到了什麼事。
不過既然我接手了,我一定會讓你這個名字大放異彩的,從今天開始我零七就有名字了,我叫凌雨瀟。
「凌小姐,凌小姐,你感覺怎麼樣?我們現在懷疑您可能是車禍後遺癥,損傷了部分的記憶。」那個白大褂又來了,心里覺得好笑,自己哪里是丟失了部分記憶,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
「恩,我覺得還好,就是有些東西完全不記得了,比如剛剛那個出去的女人還有小孩是誰。」零七假裝疑惑的樣子讓這幾個醫生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召集全體腦科醫生去開案例分析會,這可是凌氏家族的大小姐,就算不受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要是追究下來,整個科室完全可以大換血啊。
當病房里再次只剩下零七一個人時已經快到凌晨一點了,直到深夜零七才能開始匯總今天一天接收到的所有的信息,整理思路,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做凌雨瀟,今年十五歲,還在讀初三,是A是商業巨頭凌式集團三房的大小姐,早上那個說話絲毫不客氣的是自己的親媽,牽著的小女孩是自己的小妹,而自己則是一個眾人眼中品位低下讓家族蒙羞的小太妹,看來自己的處境不妙啊,不過陽光下的生活真的是太好了,回想自己上一次出現在陽光之下貌似已經是十三四年前了吧,那個時候自己才受訓不久,每天都是晚上訓練,白天休息,有天終于忍不住了,趁著大家都睡著了想去外面看看新開的玉蘭花,結果被教官發現了,關了三天三夜的禁閉,自那之後自己貌似就沒見過太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