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整整盤坐一下午,卻絲毫沒有進展,別說觸模到破神通境的邊緣,連破神通境意味著什麼,文山都完全無法體會到。
總綱之中所記載,破神通期,乃是通過內修化出身外分身神通元靈,而這神通元靈在沒有月兌離肉身之前,是自身的元神精氣之所在,可謂人之精髓。人的肉身如果只是一個殼的話,那麼這神通元靈便是所有精華的內在,要將這些精華完全修煉到可以暫時離開肉身,成為強大戰斗手段,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簡直是一種逆天的行為,連想都不敢想。
「難怪這破神通期必須要在破玄關期之後,如果不能突破生死玄關的障礙,心境無法抵制一切負面情緒的魔障,是無法理解破神通期的。也只有真正在心態上超月兌了生死,才有可能將自己的所有精華元氣化出身外分身,成為神通元靈。」文山睜開眼,喃喃道。
可是文山現在所了解的,僅僅只是一些文字上的片面記載,對于進入破神通期的方法,以及破神通期的表象,完全一無所知,要依靠內息元氣的修煉,將那神通元靈化出,暫時只能成為文山的一個奢望。
在反復嘗試未果後,文山內心涌起來不少煩躁,文山知道這是心魔叢生的跡象,于是極力壓制,不讓心魔滋擾,等到心境平復之後,文山也不多想,倒頭仰躺到了石床上。不住的安撫自己的情緒,心道。「修道是萬不能野蠻而為的,修道之路之所以艱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我干擾,尤其是心魔為患,很多修道之人無法看透這個道理,以為強行苦練,便能突破大成,結果很多人強行為之,最終為自己的心魔所擾,幸運的也會境界被破,不幸運的很容易走火入魔,徹底成為廢人。」
文山這樣勸說自己之後,便閉上眼楮開始使用靜心小神通,居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心境進入一種非常安寧的狀態,之後便很快的進入了夢鄉。這一覺醒來,早已經是天昏地暗,透過那洞天之中卻能看到那滿天的星斗,而這雲華峰如此接近天際,看到的日月星辰自然更加的真切。
「想不到這逍遙洞天,白天和晚上,竟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景致,更奇特的,都如那仙境一般,實在是令人心曠神怡啊!」文山側身單手支起身體,一邊喝著那九轉固元漿,一邊看著那星光,心中似是無限的愉悅,寸寸美好都顯露在了臉上。
「橫臥洞天觀夜色,點點星光慰寸心,若然長居此山間,何懼生死何羨仙!」
此刻文山心中一股豪情涌出,心中對于那修道卻有了一層別樣的理解,若說文山的修道之心乃是自由自在,逍遙無邊,那此時他的心境里又多了一層超月兌,也是這份超月兌,使得文山的精氣神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灑月兌,似乎要超月兌軀殼而出,遨游天外,無拘無束,哪怕只享受這一刻的愉悅,也比那長生萬壽來的更加灑月兌自在,這是一種超月兌了自由的自在感。
「好,好,很好!就是這種元神超月兌的感覺,實在是精妙無邊。」文山本來側臥暢懷,此刻那一股超月兌的氣質,讓文山對破神通境有了一絲觸踫,就好像肉身未動,而元神月兌殼暢游天外之後,回到身體之中,將那種暢快還給肉身一般,而這神通元靈離開身體,要的就是這種超月兌,因為**的超月兌,並非真正的超月兌。
文山有了這一點修道理解,趕緊起身盤腿打坐,將這種超月兌的感覺慢慢穩固到意識形態里,將它形成一種獨立的意識,以便身體思想需要這種意識時,能隨時找到。所謂念隨心動,若將破神通境凝成一股意識,豈不正是抓到了這境界的精髓。
卻不知道花了多久,文山漸漸抓住這神妙的感覺,那破神通境的玄妙也越來越清晰,甚至感覺到自己體內那股澎湃躁動,躍躍欲出的正是自己的元神一般。「好,就是這樣,穩住!」文山心里自然明白,這似乎就那是元神月兌殼,要化成神通元靈的跡象,于是趕緊集中所有的身心力量,將全部的內息元氣灌注到那元神之中,使之月兌離肉身,形成神通元靈。
就在那神通元靈即將凝練成功,月兌離肉身的一剎那,文山意識中忽然感覺到一股極其巨大的罡風,似乎要將自己的神通元靈吹散,驚得文山趕緊全力護住元神,使之漸漸穩定。其實文山並不知道,自己剛才正在經歷神通元靈形成的最薄弱時期,很多修道之人就是在這樣的時刻,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迅速將神通元靈月兌離肉身,結果使得神通元靈沒有依靠,隨風飄散,再也無法回到肉身之中,最後也就成了白痴,所謂的魂飛魄散便是如此。
「想不到這神通元靈離開肉身之時,竟然如此的脆弱不堪,連風都能將之吹走。這遠比那生死玄關要玄妙和恐怖十倍,看破生死,拼死而為,便可以一舉突破生死玄關。但這破神通境卻不是簡單的不懼生死就能完成的玄妙境界。」文山守護住元神歸體,還穩固了一會,才睜眼,伸手擦了擦滿臉的汗水,感嘆道。
「好在我已經觸模到了那破神通境的玄妙,只要再次反復鞏固,相信很快便能有重大的突破!」互相剛才的情況雖然驚險,但文山心里還是止不住的興奮,畢竟這種玄妙的感覺,絕對不是靠別人傳遞來的意識,若不是自己親身體會,豈會感受的如何真切,也只有這樣,才使得文山倍感修道不易,畢竟有的人一輩子悟不出來,那就真的悟不出來了。
「不能強求,此刻還需鞏固,扎穩根基!」雖然那種興奮還在,但文山依然竭力阻止自己想要更上一層樓的想法,這道法自然,絕不是勉強而為就能到達的。好在文山天生心境豁達,對于**之事克制力極強,是以短暫自我暗示之後,便將那急切突破的想法壓制了下來。
此時文山端坐石床,那月亮剛好投射一道光芒到那洞天之中,直射到文山身上。初時文山還覺得十分奇妙,自己在這洞天之中剛好沐浴在一束月光之下,可當那月亮開始位移,光線發生偏移,折射產生之時,文山才發現那光線居然透過洞天之中的牆壁進去,而那牆壁似乎只是一層薄膜一般,一絲光線照射到了牆壁里面,在這樣黑暗的空間之中顯得尤為明顯!
「難道這牆壁之後另有空間?」文山這才想到自己下午大喊之時,居然產生了巨大回音,這在這種狹小空間里是不可能的,而現在看到光線投射進去之後,文山大約明白了,這洞天之中似乎別有洞天!
文山看了看那洞天之上的月光,似乎快要離開了,于是趕緊下了石床,走到牆壁之前,用手敲打了幾下,感覺到的並不是擊打厚實物體的聲音,似乎里面非常空曠,接著文山又用力推了推那石牆,自然不可能真的推動,但卻非常清楚的感覺到石牆並不寬厚。文山也不遲疑,在那面牆壁上到處模索,希望觸踫到打開石牆的暗道機關。
模索了好半天,那石牆依然一動不動,顯然沒有什麼暗道機關,文山有些泄氣,轉身又坐到石凳上,手臂搭在了石桌之上,這才感覺到石桌上似乎刻著各種線條框框,好像是棋盤一般。「難道這是前代師門高人在修煉之余,聊以自慰所以刻出棋盤來自娛自樂的嗎?」
這時月光離開了洞天,整個洞天之內立刻暗了下來,文山下意識望了望天穹,忽然發現從洞天頂上的石縫中看到的星辰羅列的形狀,很像一只手掌。文山還特意拿手朝向天空,比對了一番,確實很像人的手掌。文山拿回自己的右手掌看了看,這才覺得洞內太暗,于是伸出左手雙指,蘊起內息元氣凝練出一顆小型光球,頓時照亮了洞天,當文山的目光再次回到石桌上的棋盤之時,文山看到那石桌中央出現了一只熒光色的手印。
文山也不做細想,將手掌置于那手印之中,這時,一陣劇烈的震動夾雜著響聲,在文山面前不斷響起,持續了好一陣,而順著這聲音望去,文山看到那石壁竟然真的打開了,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
這洞天之中果然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