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听完老畢所說,頭都大了,按照老畢說的,西荒蠻洲常年無雨,可見自然條件十分惡劣,踫到下雨也許還有可能,但能存活百年的玉露,如果沒死亡,早就修成靈族,這去哪里找?
「你以為那麼容易嗎?」老畢見文山面有難色,笑道,「還有那百年龜殼,必須是**月兌殼後的產物。百年的老龜月兌殼,罕見啦,哈哈。」
「那怎麼辦?」文山為難道。
「那我可管不了。不過這比五行至陰之物容易多了,你自己想辦法吧。哈哈。」老畢笑道。
「那好吧,不過找到材料後,你一顆需要煉制多久?」文山問道。
「材料齊全的話,一年可以煉制一顆,不過成功幾率大概只有三成。」老畢如實說道。
「一年,還只有三成的機會?」文山驚道。
「你以為呢?要是煉制天地元丹,一百年看能不能練出一顆。若是立者境第八重立丹期之上服用的四大金丹,像再造金丹,渡厄金丹,渡劫金丹,渡難金丹這些,如果沒有藥尊內經,我是煉不出來的。」老畢雙眼放光,看著文山腰間的寶貝,垂涎道,「不過如果你把乾坤一元小葫蘆借給我煉制,那就會很快,七七四十九日便可煉制出一顆凝氣丹,而且也能提升成功幾率到七成。畢竟也是神器殘片啊!」
「哈哈,借給你就是了,不過萬年金蛇蛻還在里面,你得找其他容器存放。反正我現在也用不了,等取出藥尊內經後,我也可以嘗試學習煉丹**了。」文山解下腰間的乾坤一元小葫蘆,遞給老畢道。
老畢如獲至寶,趕緊搶過來,摩挲著,道,「好寶貝啊,好寶貝。」
寶爺對煉丹不在行,但對法寶在行,也湊過來仔細看著乾坤一元小葫蘆,良久,才道,「確實是好寶貝,不過,若是現在這寶貝重新煉制一番,以神器殘片的底子,應該可以晉升到中品,甚至上品仙器的程度,葫蘆最終形態也會呈現紫金色。」
文山見兩個老家伙都對乾坤一元小葫蘆感興趣,笑道,「那你們就慢慢研究吧,只要把結果告訴我就行了。我這出發,去找尋煉制凝氣丹的材料。」
「去吧,去吧。」老畢現在眼里,心里都只有文山的乾坤一元小葫蘆,哪里還管其他的。
文山見老畢像著了魔一樣,對那寶貝愛不釋手,不住搖頭笑道,「那我出發了,盡快回來!」
「文山,這儲物法寶你拿去,切記注意安全!」寶爺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不知何種材料煉制的錦囊,遞給文山道。
「嗯,我會的。」文山接過錦囊,塞入懷中。隨即離開了至善谷……
四靈島,聖女閣。
四大聖女在四靈島的地位僅次于四大島主,即使境界比其他長老或者弟子不如,但身份尊貴榮殊,絕對一時的境界長短可比擬,皇帝的兒子,就算是廢材,在血統身份上,比之貧民之子也要尊貴太多,就是這個道理。而且選拔聖女的條件極為苛刻,最低都要是上古奇種,一旦繼任聖女,會單獨進駐聖女閣,享受四靈島最好的修道資源,靈族所有秘笈寶典,任意修習。這也是其他門派見到白瑜兒,風靈兒都會忍讓三分的緣故,沒有天大的仇怨,誰也不願意惹上四靈島。不過龍鳳麟龜四大靈族不在聖女參選之列,因為那是島主人選所在的種族,乃是靈族最高血統。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白瑜兒站在自己閨房窗口,扶在窗口,身體軟啪啪的靠著窗戶,仰著一臉百無聊賴,但無可奈何的表情,沖著門外的風靈兒一個勁的嚷嚷。風靈兒一直背對著白瑜兒,也不理她,只是自顧自的翻閱著手中的秘典,絲毫不受白瑜兒的影響。
白瑜兒喊了最少半柱香的時間,最後實在是覺得自己沒意思了。只好悻悻的推開房門,走出閨房,一下就坐在了門前涼亭中的風靈兒身旁,大聲道,「大姐,你讓我去找文山吧。我知道島主不讓我們隨意出島,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個笨蛋,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听說他都被逍遙宗趕出山門了,萬一被無極門追殺,以他那點道行,怕是凶多吉少啊!」
風靈兒似乎完全沒有听到,繼續翻看著,白瑜兒也一直看著她。風靈兒翻了大約十多頁,這才抬頭問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嗎?」
「不知道!」
「那你去干嘛?」
「大姐!」,白瑜兒一問三不知,但還是大聲的嚷著,「不管怎麼樣,我要去找他,這樣的時候,他需要有人在身邊幫助他解決問題,他才修道多久?很多事情,他都傻乎乎的按照普通人思維去看,根本無法對抗這殘酷的修道法則的,我擔心他過不了這個坎。」
「按你這樣說,文山如此不堪,你卻又為何一心想去幫他呢?」風靈兒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白瑜兒,說道,「你對他的了解,難道就是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又看中他什麼了?」
風靈兒一系列的反問,顯然是覺得白瑜兒對文山的了解不夠。白瑜兒自然不管這些,只是稍微愣了愣神,又繼續嚷嚷道,「我沒有想過這些,我只知道他現在需要幫助,我想去幫他,就這麼簡單。」
風靈兒看了白瑜兒很久,顯然兩人的思維方式完全不同,但風靈兒還是說話了,問道,「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大姐,我都說過幾萬次了。我現在是想讓你放我離開四靈島,去找他,你又問這個干嘛啊?你不是知道嗎?」白瑜兒一下泄氣了,無奈道。
「不錯,我是知道。他的前世在你被狼族圍殺時,奮不顧身救了你,差點就殞命。所以你就奮不顧身的一直找他,直到找到現在的文山。」風靈兒說道。
「是的。」
「所以,你覺得你是在報答他,還是因為心里真的是有他,以他為重?」風靈兒繼續道。
「我不知道!」白瑜兒想了很久,答道,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想過那麼多!」
「瑜兒,我們從普通的生靈修煉成人身,並不代表我們就已經是人。人族之所以是萬靈之長,是因為他們擁有極其復雜的情感,而我們若不修道,只是一只普通的靈獸,我們是不會有那麼多的情感的,你如果連自己的心都不問清楚,而是一味深陷其中,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你明白嗎?」風靈兒一改話不多的風格,在文山的問題上,與白瑜兒開始深入交談。
「大姐。我知道你對于人情世故,比我了解的多很多。而且我看的出來,你對文山十分有好感,但是你又明不明白,你以為你在乎他的方式,就是我該用來在乎他的方式嗎?」白瑜兒現在也明白了風靈兒的意思,于是自問自答道,「完全不是。」
「我也許沒有那麼多的人類情感,很多事情看的,想的也很簡單。甚至連我心中對他的看法,該如何形容,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一件事,他需要什麼,我就願意為他做什麼。」白瑜兒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不去想我是在報答他,還是真的是在乎他。我更不在乎用什麼形式說服自己,我只在乎他,僅此而已。」
白瑜兒說完,轉身走進房間,關上了門窗,沒了白瑜兒的聲音,整座聖女閣一下就安靜下來,但風靈兒卻覺得又少了什麼,心中不停的問自己道,「我只是用我的以為,去想他所在乎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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