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皇城,大正殿
南宮絕似乎有些無力的斜坐在龍椅之上,群臣既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全都低頭站立,安靜異常。大正殿中被損壞的物件除了牆壁,地面暫時無法修補之外,其他都收拾干淨了,只是任憑誰來看,都知道這里不久前發生過爭斗。
「三皇子覲見!」
南宮絕身子沒動,只是頭略微抬了抬,忽然看到南宮天帶著太子進來了,趕緊站起身來,手顫抖著一直指著兩人,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南宮天面帶憂慮的神色,跪拜之後起身道,「兒臣護駕途中見到太子瘋瘋癲癲在皇城之中,故將太子帶回,以至護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南宮絕根本沒有理會他,而這時南宮天也看到不僅是他,還有二皇子南宮武,五皇子南宮明,八皇子南宮陽全都站立一邊,沒有說話。南宮絕醞釀了很久,才以一種極其威嚴且滄桑的聲音說道,「擬旨,太子南宮寒品行不端,驕奢婬逸,至近日更是言行瘋癲,暴虐凶殘,于文武百官前,于大正殿之上行凶叛逆,著廢除太子南宮寒,貶為庶民。」
此聖旨一出是群臣震動,連四位皇子都顯得震撼,但卻無人敢說半句,南宮絕宣布旨意之後,長嘆一聲,揮手說了句,「押下去,朕不想再見此逆子!」,隨即轉身坐回龍椅,閉目不言。
雖然各位皇子面色沉痛,但其實個個心里都是心花怒放,尤其是三皇子南宮天,所有事情都是他主導出來的,先是差趙天楓入太子管理的庫房重地,一路行竊,最後還將無極皇朝的絕密翻查出來,皇帝南宮絕沒有當時廢除太子,已經是對太子的寬仁,南宮天見沒有撼動太子的實際地位,導出一場假太子因權利失勢以致心智瘋癲,在大正殿當著百官的面,褻瀆天威,如果這樣太子還不下台,那南宮天就只有想辦法真的弒君弒父了!
「你們都給朕下去,朕想清靜清靜!」
南宮絕低聲說完,群臣立刻退出大正殿,而諸位皇子還想上前,被南宮絕擺手阻止,也一並退出大殿。出了大正殿,幾位皇子都沒有說話,直到各自分別,返回各自王府。只有二皇子一直跟著三皇子,等到就剩下兩人的時候,二皇子南宮武冷言道,「雖然我猜不透這其中的緣由,但我思來想去卻覺得這件事肯定跟三弟有關系,是嗎?」
「雖然我不太明白二哥在說什麼,但我肯定二哥說的跟我沒有關系,不是嗎?」南宮天笑了笑,說道。
「三弟不肯承認就罷了,不過太子被廢黜,之後就是我們這些皇子的爭斗了,不管是明爭也好,還是暗斗也好,這樣的機會大家都是不死不休的,對嗎?」南宮武瞄了南宮天一眼,又看著前方,若有所思的說道。
「二哥怎可如此說話,太子被廢,儲君之位空出,自然是有長幼順序。二哥應該當仁不讓,我們其他弟兄又怎麼會明爭暗斗,更不會不死不休了,難道二哥為了皇位,心中就沒有兄弟情義了嗎?」南宮天故作悲痛的說道。
「哼!」南宮武長袖一拂,冷聲道,「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對太子對皇位的覬覦之心,比誰都強烈,我恐怕我就算成為太子,也會和現在的太子一樣,下場淒慘吧!」
「二哥,你在說什麼?三弟不太明白,二哥你應該找個听得懂人來陪你說話,三弟就不奉陪了,告辭!」南宮天覺得跟南宮武這樣聊下去,沒什麼意思,拱手告別,轉身就走了。
「你……」
與二皇子分別之後,南宮天迅速返回府中,召集眾人分別行動,一是將真太子秘密押解進宮,二是將假太子的一切打理好,準備以真換假,救出趙天楓,三是吩咐受理此案的心月復盡快推動案件的行進,太子一死,就死無對證,塵埃落定了。
救出趙天楓之後,南宮天對趙天楓的表現十分的滿意,若不是他以身試險,小心運營,恐怕這件事也不會成功,雖然不太順利,好在現在局勢基本穩定,已經氣的南宮絕不能正常思考,就可以讓事情順利進行下去。
「太子一旦被廢黜,接下來各位皇子看來都要行動了,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趙天楓試探的問道。
「急什麼?這個時候,父皇自然是心亂如麻,長時間都會對太子的事情耿耿于懷,誰在此時先有動作,反而是讓父皇心生芥蒂。況且,他們斗的你死我活,我再去收拾殘局,不是更好?」南宮天邊說邊品茶,喝了一口是贊不絕口,之後才繼續道,「放心吧,太子的事情只是好戲的前奏,**還在後面,哈哈哈!」
趙天楓一向佩服南宮天的計謀深遠,也學到不少。在他眼里,論文治武功,皇子之中絕對沒有人能強的過三皇子,否則四大世家這樣的棋子,也不會一埋兩三百年沒有露餡,此時三皇子顯得信心滿滿,自然是一切盡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了。
「我趙天楓能跟隨殿下成就豐功偉績,他日也能萬世流芳了,哈哈!」趙天楓越想越激動,不由得大聲道。
「哦,就你們這些陰謀詭計,若是流傳後世,最多是萬古遺臭罷了,哪來如此厚的臉皮自吹自擂,不知羞恥?」
屋外響起一個聲音,接著兩人眼前一道金光閃過,文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趙天楓當時就慌了,但南宮天卻是一動不動,繼續品著上好的茶水,並端著茶杯,笑嘻嘻的問道,「文道友,上品龍井,來一杯慢慢聊,如何?」
文山看了看,又沉醉似的聞了聞,突然轉頭一個噴嚏,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文山不過是個山村小子,這種皇家極品享受,恐怕我是不會習慣的,三皇子,不,未來的三太子殿下,您慢慢喝,我只是來詢問丁元通的事情而已。」邊說文山也極其不厚道的,正坐在南宮天對面,看著他。
「你?不得無禮!」趙天楓見文山如此乖張,不由得氣道。
文山轉過頭,看了一眼胖子趙天楓,學著他的模樣,說道,「你?一邊去玩!」
趙天楓剛想發作,被南宮天止住。南宮天喝了幾口龍井之後,似乎心情好了起來,于是笑道,「文道友,不就是想讓我幫你找丁元通嗎?何必如此心急,逼得這麼緊呢?」
「你三太子如此聰明,怎麼會不清楚呢?」文山瞅了瞅南宮天手中的茶杯,笑道,「難道你以為我會等你把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全都完成了之後,然後等你部署完,我再自投羅網,讓你對付我嗎?我雖然不如三太子如此雄才偉略,但我卻知道我現在可以隨時掐住你的咽喉,逼你就範,否則,真太子只要一日不死,我就有的是信心將你的計劃搗個稀巴爛,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如何?」
南宮天端著茶杯,半天沒動,一直盯著文山看,醞釀了半天,才說道,「你可知道,我可以完全放下手中的事情,專心解決眼前的你,明白嗎?」
「明白,怎麼會不明白呢?三太子手段高超,權利遮天,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山門弟子。不過三太子,你又明不明白,你只要解決不掉我,你日後的霸業之路,就一定是舉步維艱,處處掣肘。」文山笑嘻嘻的湊到南宮天眼前,一臉無賴的說道。
「放肆!」
南宮天再也忍不住,使勁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怒不可遏的沖著文山嚷道,「你這是在逼我殺你嗎?」
文山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忽然釋放出內息元氣,接著整個書房之中充滿著文山渾厚霸道的內息元氣,幾乎是整座王府都在顫抖,好在文山控制那內息元氣游走,而並非爆發,否則恐怕三皇子的府邸就要夷為平地了,而這種驚人的程度,絕對不亞于立竅期的修士,一下將怒氣沖天的南宮天驚住了,趙天楓更是越發覺得文山可怕,尤其是此前與文山合作過一次,深知文山的厲害。
南宮天見文山的實力竟然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他雖然可以調動各大高手,但他們各自另有目標,況且不能隨時隨地的保護在他的身邊,而這等程度的文山顯然是賴上他了,一定要逼他交出丁元通。再三思考之後,南宮天終于讓步,說道,「既然你如此執著的要見丁元通,我便差人去查,之後就請文道友離開無極皇城,不要干涉我的大事才好。」
「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交出丁元通的下落,你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想當皇帝也好,想一統天下也好,都與我無關。」文山收了神通,回答道。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說完,文山便飛身離開王府。
「殿下……」
「丁元通早就沒了忠心,未免他日後為禍,除掉他也是勢在必行,現在有人幫助我們,何樂而不為?文山此子已成氣候,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本王,日後必定要殺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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