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亦看見梅麗,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迅速的躲到華翊的身邊,一雙大眼全是驚恐之色,「你,你怎麼來了?」
不等梅麗回答,華翊把她摟在懷里,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發,「你不是一直都想見媽媽嗎?現在見了媽媽,怎麼躲起來了?」
這個華翊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她想念的是她的親媽媽啊,並不是有著毒蠍心腸的後媽!
「華翊華翊,我不要!」
夏冬亦害怕的直往他的懷里縮,梅麗帶給她的心里陰影,早讓她心里充滿了恐懼!
梅麗走過來,學著華翊的樣子,慈愛的揉揉她的頭發,「好像長胖了一點,看來華總把我們冬冬照顧的不錯!」
「阿姨謬贊了,是冬冬太能吃了!」華翊看夏冬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極品的寵物!
「能吃就好,冬冬,你剛大病初愈,趕快去床上,地上涼!」
梅麗說著,就要去她,卻被她像是躲蒼蠅似的躲開了,梅麗的手停在半空中,也不生氣,真是沖華翊慈愛的笑笑!
「總是這麼不听話!」
華翊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攔腰把她抱起,平穩的放在床上,轉頭對梅麗說︰「阿姨,時間不早了,你去準備晚飯的食材吧,別墅斜對面就愛有一家超市,對了,冬冬不能吃辣不能吃咸,最愛吃肉。」
「好的,你們先聊,我去買菜!」梅麗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那樣子,哪里是惡毒的後媽,分明就是慈祥的親媽!
等梅麗走後,夏冬亦拉拉華翊的衣服,緊皺著眉頭,「你怎麼把她帶來了?快點把她趕走,我不想見到她!」
華翊笑笑,「冬冬不能任性,她是你媽媽,怎麼能趕她走呢?何況我明天去上班之後,還要全靠她照顧你呢!」
「什麼?她來照顧我?」
夏冬亦頓時覺得華翊想置她于死地,與其死在她的手里,還不如你直接**一刀呢,她直起脖子,沖著他說︰「你去拿刀砍我的脖子吧!」
華翊拍拍她的頭,笑著說︰「又調皮!」
「不是,我真的不能跟她在一起,其中的事情很復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給你說清的,但是總結就是一條,我不能跟她住在一個屋檐下。」
「明天我上班之後,總得有人來照顧你!」
誰來照顧我,都別她來照顧我強,你這是來找人來照顧我嗎?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真有你的,竟然讓我的仇人來照顧我,我還是覺得,你不如直接捅我一刀來的痛快!
看著她糾結憤恨的樣子,華翊考慮一下說,「要不這樣,我找個人來陪你,真好你也可以有個伴!」
「誰?」
「linda!」
「我有選擇的權力嗎?」
華翊笑著搖搖頭,「好像沒有!」
夏冬亦吸吸鼻子,垂下眼簾,「我就知道,嫁給你,是要付出代價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但是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華翊笑笑,沒有說話,但是在他的字典里,有兩條人生準則,那就是,最做過的事情不後悔,對沒做的事情不猶豫。
他就不相信了,在他的家里,誰敢公然傷害他的女人!
這天晚飯,許多年之後,夏冬亦又跟梅麗坐在一個飯桌上,飯菜是什麼滋味她全沒有吃出來,只覺得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好在相安無事,一頓飯順利的吃了下來!
吃過飯,華翊站起來,拉著夏冬亦就往樓上走,邊走邊說︰「阿姨,辛苦你了,你自己收拾廚房吧!」
「好的,你們上去休息吧!」
雖然是極其溫柔大體的一句話,可听在夏冬亦的耳朵里,卻充滿了火藥味,她似乎看見梅麗那惡毒的眼神。
到了樓上的臥室,夏冬亦拽住華翊的衣服,「不行,你必須把她趕走。」
「不許胡鬧,听話!」
華翊揉揉她的頭發,並不考慮她的話,這讓她倍感苦惱,明天華翊去上了班,她該怎麼辦?
華翊光著上身從浴室探出半個身體,「老婆,幫我拿一下睡衣!」
夏冬亦卻直接上了床,拿杯被子捂住臉,給你拿個屁,你都不想讓我活命了,我哪還有心情伺候你?
華翊無奈的搖搖頭,他這個小妻子什麼時候才能變的乖巧一點?
他洗完了澡,吹干了頭發,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推推身邊的小女人,「老婆,用不用我幫你洗一下?」
「我身上有傷,你忘記了?」
「就洗一下沒傷的地方。」
「不洗,嫌我髒,去客房睡去!」
「不,不,我沒那個意思,就是怕你難受!」
他說著,從床頭櫃里拿出一瓶外用的藥膏,夏冬亦被摩托車撞傷,身上多處被刮傷,醫生開了外用的藥膏,讓每天都抹一下,有利于傷口的愈合!
「乖,來上藥了!」華翊扒拉下她捂在臉上的被子,嚇了一跳,她臉上全是淚水,他頓時慌了,「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怎麼會呢?」
「就會就會,你看我臉上有傷,不好看了,你就找那個女人來陷害我了,把我弄死,你就可以跟夏爾芙重新在一起了!」
華翊一陣無語,她這是什麼邏輯,亂七八糟的,別說她臉上與一點小傷,就是真的毀了容,他也會一如既往的愛她!
「誰說你難看了?在我的眼里,,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覺得你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虛偽!」夏冬亦雖然知道是句恭維的話,但是她卻很受用,哪個女人不想听愛人的贊美呢?
不是有句話,愛她,就努力的贊美她吧!
「她會殺了我的。」
想起梅麗對她的所做過的事情,她的心里仍是一片寒意!
「傻瓜,這樣給你說吧,把她放在家里,你才是最安全的!」
夏冬亦眨巴眨巴眼楮,吸吸鼻子,「什麼意思?」
「別管是什麼意思,相信我,我不會害你,我永遠都會跟你站在一個位置上!來,別哭了,咱們上藥!」
夏冬亦趴在床上,感受著他的指月復在她的身上揉來揉去,心里頓感一陣溫暖,「真難聞。」她捂著鼻子,嫌棄的說!
「這是藥,不是香水!」他細心的揉著藥膏,讓其盡快吸收。
看著她身上青青紫紫,蜿蜒如蚯蚓的丑陋疤痕,他的眸光一下子冷冽下來,好,真好,你讓她受的傷,我會讓你如數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