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憤慨地在心里反駁,什麼我想當方博宇的情婦?是你誤會我和朱大林有貓膩,我才拿方博宇說事兒的。見過小器的,沒見過你這麼小器的。
夏雪心中滿腔怒火,卻不得不隱忍著,口吻十分冷淡︰「總裁,你想太多了,我暫時沒考慮過這種事。」
敖天霽的黑眸折射出絲絲冷芒︰「我看你是得隴望蜀。」
火苗再也抑制不住地從夏雪的眼里躍竄而出,她冷嘲道︰「做我們這行的,哪個不貪心,哪個不得隴望蜀?總裁第一天認識我嗎?」
真的太過分了,為什麼每次都這樣誤會她,羞辱她?
敖天霽極力克制著某種將要月兌口而出的沖動,他很想現在就扔給她一張支票,讓她滾蛋,從此以後消失在自己眼前。
但不知為何,這樣的沖動,僅僅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並沒有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他只是不想那麼快又換一個秘書,無論是她的工作能力,還是她那緊致如chu女的身體,都很符合他的要求,讓他很滿意。他這樣告訴自己,說服自己這就是不想扔她支票讓她滾蛋的沖動。
最終只是冷冷地質問她︰「你和朱大林在這里做什麼?」
夏雪面上表情淡淡的,口吻卻疏離︰「總裁,你只需要知道如果我真要和朱總發生點什麼,那就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選擇你的酒店了。」
言外之意是在告訴他,她並沒有做出任何背叛他的行為,至于她和朱大林為什麼會約在這里見面,那則是她的私事,她不方便透露。
她只是為他工作,為他提供一副供他享樂的身體,但不代表他可以干涉她除此之外的自由。
敖天霽看著她,眼中溢出鋼針般的銳利鋒芒,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女人。
她只是他用錢包養起來的情婦,憑什麼對他擺出這副高傲的姿態?她憑什麼三番四次激起他的憤怒,讓他發飆?
不得不承認,那種月兌離自己控制的感覺,真他媽的非一般難受。
他痛恨這種不能控制,不能掌握的感覺。
他突然猛地甩開她的手,在他巨大的甩力下,夏雪的身體猝然撞倒在旁邊的桌子上,她吃痛一聲,痛苦地皺眉,雙目怨恨地看著他,他卻面無表情,毫不憐香惜玉,轉身大步離去。
「變態,你這個死變態!」她憤恨地咒罵他。
敖天霽剛走,夏雪的手機就響了,她緩緩從桌邊站直身子,從包包里把手機取出來,一看,才看到是表哥鐘亮打來的電話。
她忍著痛,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流露出痛苦的情緒︰「喂,表哥,什麼事?」
「雪兒,生日快樂。」鐘亮笑著說。
「謝謝。」夏雪真誠地感謝道。
鐘亮滿懷期待地問︰「雪兒,你現在有沒有空?我們見個面吧,我有生日禮物要送給你。」
夏雪猶豫了一下,然後快速說︰「我在新城酒店,你過來接我吧。」
她才不想回別墅面對敖天霽那個渾蛋。
「我現在在公司,你等我,大概十分鐘,我就能到了。」
「那好,我等你。」
掛掉電話後,夏雪低頭看著手腕上那道被敖天霽用力勒出的紅痕,想起敖天霽剛才那些羞辱自己的話,惱怒的情緒再度撲天蓋地而來。
短短一天,她已經三番四次承受敖天霽無理的羞辱和暴力對待。
丫丫的,她當初一定是瞎了眼才會跟了他。
呸,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全部都去死吧。(除了表哥)走出酒店大門,已不見敖明杰那輛紅色顯眼的法拉利,想必他已經離去。
夏雪想起自己剛才被敖天霽拖進電梯,電梯門關上之前,她看到敖明杰流露出的那種銳利冰冷的眼神,不由得蹙起秀眉,心想,是剛才她對敖明杰說話太過了嗎?
因為敖明杰喜歡對她耍無賴,所以她對敖明杰從來都沒有好臉色,但敖明杰似乎從來都不會跟自己計較,他對自己,總有一顆無限包容的心。
念及此時,她頓時覺得內疚的情緒在心里酸酸澀澀地發酵,很不是滋味。
十分鐘後,鐘亮的車到了,但車燈熄滅後,夏雪看到鐘亮的車子里還有一個人——方博宇。
她驀然一驚,方博宇怎麼也來了?
鐘亮和方博宇同時打開車門下車,鐘亮身穿藍色普通西裝,而方博宇則身穿灰色商務西裝,二人都星目俊朗,眉目間自有一股攝人魂魄的自信風采。
鐘亮笑容滿面,而方博宇面上神色溫和,只噙著淡淡笑意,雖然不似鐘亮的笑容那般明亮出彩,一雙眼楮卻盛滿柔情。
想起今天中午方博宇為自己的bi孕藥付錢的事,夏雪面容變得不自然起來,輕輕地喚著他︰「方總。」
方博宇唇角向上翹起,笑容如陽光一樣溫暖︰「夏雪,生日快樂。」
「謝謝。」夏雪微微一笑,笑容卻很淺很淡。
鐘亮邀請道︰「雪兒,上車吧,去我那里,我知道你喜歡吃燒烤,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去菜市場買了各種各樣的食材,在冰霜里放著呢。」
夏雪眼中泛出明亮的光彩,欣喜地拍了一下鐘亮的肩膀︰「算你有點良心。」
自從跟了敖天霽之後,她就沒吃過燒烤,因為敖天霽視燒烤為比垃圾還髒,還難以下咽的東西,所以她常常在心里鄙視他,不就是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比她夏雪多幾個臭錢嗎,拽什麼拽?
听到表哥說買了各種各樣的燒烤食材,她興奮得都快要流口水了,暗暗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吃得飽飽的,好好犒勞自己,把敖天霽那個死混蛋忘得一干二淨。
敖天霽,你去死吧!
同一時刻,坐在五樓豪華辦公室里抽煙的敖天霽,鼻腔突然酸癢,倏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煩躁地按掉手中只燒了三分之一的雪茄,然後站起身大步來到窗邊,正想打開窗戶好讓自己透透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樓下一副讓他幾乎噴火的畫面……
他胸腔劇烈地起伏著,緊緊握起手中的拳頭,克制著砸窗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