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新的隻果沐浴ru香味飄進鼻端,把敖天霽集中在觀察股市動態的神思拉了回來,他抬頭看她,她揚起笑魘和自己打了一個招呼,他薄唇微微上翹,口中輕喊︰「過來!」
夏雪乖乖地走到他身邊,他伸出長臂,放在她的腰上,把她帶到自己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大手摟著她穿著棉睡衣的溫暖嬌軀。
他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淺嘗輒止後,才緩慢地抬起頭,注視著她的嫣然笑魘,問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受到她快樂的感染,他的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
夏雪的小手吊掛在他的脖子上,雙眸俏皮地眨著,卷曲濃密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樣掀動︰「我剛才用驗yun棒驗yun來著,你猜結果怎麼著?」
敖天霽俊臉上的笑容,頓時斂起,表情難掩失落︰「沒懷上?」
如果懷上了,她才不會這麼開心呢?
夏雪的興奮與他的失望形成強烈的對比,她哈哈大笑︰「是啊,沒懷上,我好開心好開心,哈哈……未來的一年我都自由了,哈哈……」
夏雪的笑聲在敖天霽听來,是異常地刺耳,他不由自主地惱怒道︰「你的身體有問題嗎?」
他那晚那麼用力,怎麼可能沒懷上?
听聞他惱怒的指責聲,夏雪頓時停下了笑,微蹙秀眉,費解道︰「你干嘛生氣?我跟你說了,你沒有戒煙戒酒,生下的孩子不會健康……」
敖天霽板起臉孔,像個孩子一樣生悶氣︰「我就是不高興。」
「我先聲明,我的身體絕對沒問題……有可能是你自己的問題。」
「老子才沒問題。」
吼叫聲震耳欲聾,夏雪受不了地把手從他的脖子上取下來,用以掩住快被他吼得快聾掉的耳朵,不滿地抗議道︰「你干嘛這麼激動?你不知道人的耳膜很脆弱嗎?」
敖天霽向她掃來一記凌厲的眼神,即使書房內開著暖氣,夏雪卻覺得仿佛有一道寒風從窗邊呼嘯而入,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寒意四起,她迅速地意識到什麼,急切地保證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背著你吃藥。」
敖天霽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寒冷的雙眸如同一道鏡子,筆直地望入她的瞳孔深處︰「真的沒有?」
赫?這是懷疑她?夏雪拍掉他的大手,面色惱怒︰「我夏雪在你心里,是這麼沒有信用的人嗎?如果我吃了藥,我還用得著把驗yun棒買回來驗嗎?你如果不信,盡管讓你的特助去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騙你了。」
她雙腳著地,生氣地跳離他的大腿,惱恨地瞪著他︰「敖天霽,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
她轉身快步離開他的書房。
敖天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追隨她而去。
夏雪走到床邊,月兌掉月兌鞋,掀開棉被,合身躺了上去,用棉被把自己裹著嚴嚴實實的,側身而睡。
敖天霽也月兌掉月兌鞋鑽進被窩里,他從她的身後擁住她,下頜埋在她的頸窩里,吸吮著其中的香氣。
夏雪生氣地拿開他的大手,奈何他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把她抱得更牢,她惱羞成怒︰「你放開我,我自己睡,不用你抱著。」
敖天霽翻身撐起身子,把她的嬌軀壓在身下,如同一道黑影籠罩著她,他的薄唇吻上她的,本想撬開她閉合的關卡,夏雪卻用力地推開他,生氣地吼道︰「別踫我,每次把我惹生氣了就用這招,我告訴你,我已經產生免疫力了。」
「你真的,已經產生免疫力了嗎?」敖天霽不怒反笑,薄唇勾起邪惡的笑容,不安分的大手放在她的胸前,輕易而舉就掌握住了她睡衣下面的豐盈,有技巧性地撫模著。
他的撫模如同電流,透過夏雪的睡衣,傳遞到她的身體里,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里,讓她的身體產生一陣微小的顫栗,她的臉兒漲滿紅暈,在水晶燈光下灼灼生輝。
夏雪竭力克制著內心的騷亂,推開他放在自己胸上的大手,嗔怒地瞪著他︰「我今晚沒心情,你別踫我。」
敖天霽的大手再度厚臉皮地放上來,卻就在他想張開五爪,想重新掌握她的豐盈時,她又憤怒地推開他,生氣地別過臉,他的手改為放在她的臉上,把她的臉扳過來,強迫她面前自己︰「為什麼不想要?」
「誰叫你懷疑我,讓我窩了一肚子火?」
「……我只是一時口不擇言。」
「那你向我道歉!」
「……」敖天霽的俊臉頓時掠過一抹尷尬的紅澤,他的眼珠子左右轉動著,閃躲著,逃避著她的注視。
「你不道歉是吧?」夏雪指著門口,冷冷地看著他︰「那你去客房睡。」
「我不去。」
這個臭男人,夏雪對他無語到了極點,她嚴厲地要求道︰「那你向我道歉。」
敖天霽的俊臉再度掠過一抹尷尬的紅澤,甚至連耳根子都有些泛紅,他的神態極不自然,嘴唇嚅動了幾下,喉嚨卻硬是發不出一個字音。
夏雪生氣地捶打他的胸口,催促道︰「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給我道個歉會死啊?」
「……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道過歉,」敖天霽的眼神繼續閃躲著她憤怒的視線,根本不敢看她,平日里的威嚴與霸道氣勢,在此刻不復存在,他的聲音極輕,極低︰「我不會。」
從來沒向任何人道過歉?仗著自己有錢,仗著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大總裁,所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對吧?只有他才是世界的中心對吧?這個男人真是欠扁。
夏雪挑眉看他,冷聲道︰「對不起三個字很難說出來嗎?你又不是啞巴,裝什麼孫子。」
房間外面,寒風呼呼作響,在黑夜里,如同鬼聲一樣詭譎,映襯著此刻房內的沉默。
沉默,共同在敖天霽的掙扎和夏雪的等待下,持續了一小會兒。
在敖天霽的一番掙扎下,那三個字,終于緩慢地,艱難地從他干澀的喉嚨中迸出來,聲音卻依然很輕很低︰「……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