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鄙夷地說道︰「你找出來的人都可以幫你作假證,你可以用錢收買他們。」
敖天霽立即反駁,為自己伸冤︰「那你媽呢?你媽是怎麼說的?你媽有說我是強迫你嫁給我的嗎?我總不能用錢收買她吧?」
「……」這個可能性的確不大。夏清蓮那麼清心寡欲,溫和無害的一個人,的確不像是會與敖天霽與虎謀皮的人。夏雪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另一個可能性,她急忙月兌口而出地問道︰「敖天霽,你以前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所以才對她這麼好,這麼希望她嫁給他。
「天地良心啊!」敖天霽急忙放開她,撐起身子,緊張地盯著下面的她,急切地解釋︰「親愛的,我這麼寶貝你,這麼愛你,我怎麼舍得傷害你?別說傷害你,你皺一下眉頭我都會心疼。」
他這番听似情真意切的說辭讓夏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抗議道︰「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肉麻煽情啊?」
「親愛的,」敖天霽又開始委屈地叫冤了︰「以前你可是怨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那三個字的,現在我說了你又覺得我肉麻煽情,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睡覺。」夏雪轉過身去,把棉被拉高,蓋住自己的身子,背對他而睡。
敖天霽也躺下來,從她身後抱住她,讓她的背貼著自己的胸口。
夏雪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如果你再亂動,我真的會控制不住對你shou性大發的。」
她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抱著,不敢再亂動,真怕自己承受不住後果。
敖天霽沒有再說話騷擾她。因為他此刻正安靜地享受著這一切,享受著她在自己懷中的真實感。
就像以前一樣。
這是自她失憶以來,在無數個焦灼難安的時刻,他第一次獲得這樣美好的滿足感。
夏雪……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到底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夏雪本來以為有這樣一個大男人躺在自己身邊並且這樣親密地抱著自己,自己會因為不習慣而睡不著,但不知為何,在他溫暖的擁抱中,她的心情竟然有一種她意想不到的安寧。
她沒有任何不安,就好像,她很信任這個人,很喜歡這個人。
為何她會有這種感覺呢?
難道她以前真的愛過這個男人?
但是,她覺得自己是那種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公子的女人,公子給她的感覺不是太花心太不靠譜,就是身體太髒。
算了,她現在失憶了,任是她想破頭腦,也怕是找不到答案。
管他,睡覺。
清空雜念後,她竟然很快進入夢香。
一夜好眠。
清晨。
陽光射入偌大的臥室里,讓室內明亮通透,早晨的空氣中帶著玫瑰花的香味,淡淡地彌漫在開著暖氣的房間里。
雙人床上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已經醒了,而女人正在沉睡著,男人半側著身子,把右手撐在床頭上,低頭看著女人熟睡的容顏,他精致的薄唇邊帶著一絲幸福而滿足的笑容,可見他心情之愉悅。
自然醒過來後,夏雪在明亮的光線中睜開惺松的眼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熟悉的房間,當她的眼珠子往上轉時,驀然看到一張已經醒過來盯著她看的俊顏。
她嚇了一跳,剛醒過來的舒適頓時變為緊張,月兌口而出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敖天霽微微一笑,那淺淡的笑容,竟然攝人魂魄,他漫不經心地答道︰「大概有半個小時了吧?」
「你醒來後一直在看我睡覺?」夏雪瞪大雙眼,覺得不可思議,同時,粉臉迅速漲滿了害羞的紅暈。
「我以前就常常這樣做,」敖天霽微笑地解釋,他的黑眸中融揉著化不開的濃情︰「我喜歡看你睡覺的樣子,就像天使一樣美好。我每次看你睡覺,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情景。其實我從來不缺女人,可以說,我有非常好的自制力,但是那晚,我為什麼會在你拒絕我的時候仍然堅持要你呢?雖然以前我一直告訴自己,你是kevin給我送過來的女人,我自然沒有白不要的道理,但後來我才想明白,或者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在某種程度上被你吸引了,你熟睡的樣子安恬得像天使,仿佛世間所有的污濁都遠離你而去……雖然你的脾性並不好,總是冷冷淡淡讓人難以靠近,但你自有你的可貴之處,我見過形形se色的女人,她們身上的浮躁,虛榮,野心,算計,虛偽,在你身上統統都沒有。你淡泊,真實,坦蕩,光明磊落,有時候連我都自愧不如。夏雪,你這麼美好……我愛你,絕非只有單純的荷爾蒙因素。」
小臉兒紅得更離譜,像熟透的番茄,她的眼楮不停地眨動,閃爍著凌亂的光芒,說不清此刻心中是什麼感覺。
當他的長指放在她的臉頰上時,她感受到那股冰涼之意,頓時清醒過來。
她迅速從床上撐直身子,掀開棉被下床,穿起拖鞋,來到衣櫃旁邊,拉開木質衣櫃的門,從里面取出外套穿在身上。
正當她想轉身進浴室洗漱的時候,突然看到鏡子中出現敖天霽的俊臉,在她下意識想逃開他時,他已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小手放在他困在自己月復部上的大手,想拿開它們,奈何他的大手卻像藤條纏著樹枝一樣,緊緊纏著她的腰,根本不肯松開。
她變得惱怒起來,抱怨道︰「你別動不動就踫我。」
敖天霽看著鏡中她不知是因為惱怒還是害羞而漲臉的粉臉,目光柔情似水,嘴巴幾乎貼著她的耳朵,溫柔地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不好!」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讓她一陣酥癢,耳根子微微泛紅,夏雪別開臉,躲避那種酥癢的感覺。
「小騙子……」他低嘎的笑聲中,帶著他對她的寵溺。
「你放開我了……」比起他煽情的甜言蜜語,夏雪更加忍受不了他這種親昵的肢體語言。
她說出來的話,越來越軟,甚至還帶著一種極容易分辨出來,如水般的嬌媚。
「不放!我抱著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他說得堂皇冠冕。
「誰是你老婆?你不要亂喊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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