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館的大門後,敖雲夕從許晉陽的懷里出來,她面容帶笑,感恩地說︰「許先生,謝謝你陪我演了剛才那出戲,現在我擺月兌我的麻煩了。你可以回去見你的客戶了。」
關河看著許晉陽,臉上有明顯的期待之色。
「敖小姐,請別這麼客氣,上次在酒會上我也利用了你。我們算是相互利用,相互幫忙,誰也沒欠誰。」陽光打在許晉陽英俊的臉上,使之煥發出一種奪目的光彩。他的聲音如同溪水一樣溫和柔軟,听之令人莫名心安。
「那下次我請你吃飯吧!」在中國,請人吃飯,是表達感謝的其中一種方式。而且,對于生性開朗,經常請人吃飯的敖雲夕來說,太習以為常了。
許晉陽並沒有拒絕,反而樂在其中︰「能和美女吃飯,是我的榮幸。」
「小夕……」就在許晉陽的話音剛落,蕭遠興沖沖地從里面跑了出來。
敖雲夕見狀,正想靠近許晉陽作親昵狀,怎知許晉陽卻先她一步伸出長臂首先抱住她。她嬌小的身子立即被圈在他寬廣的懷里。
她聞到一種如長久晾曬在太陽下的衣物散發出來的混合著陽光與洗衣液的清新的氣息。
因為有他的配合,她看見蕭遠那一刻慌亂不安的心莫名安寧下來。
他們倆摟抱在一起的畫面,對于蕭遠來說,如同針刺痛,他強行壓下心中的忌妒,斬釘截鐵地對敖雲夕說︰「小夕,我不會放棄你的。我一定會再把你追回來的。」
敖雲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他︰「蕭遠,我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緣份空盡的時候,你為何就不能讓我們好聚好散?你這樣對我死纏爛打,只會lang費時間。與其用生命中可貴的時間去做毫無意義一無所獲的事,還不如重新尋覓適合你的女人。」
蕭遠卻固執己見︰「小夕,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願意為你lang費在你看來是lang費是毫無意義的時間。」
敖雲夕沒有為他的甜言蜜語打動,只覺得無限疲憊︰「蕭遠,我對你的提醒到此為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小夕,我不會放棄你的。」蕭遠的語氣還是斬釘截鐵︰「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是真心改過的。」
敖雲夕已懶得開口。
蕭遠狠狠地瞪著許晉陽︰「小夕是我的,我不會把她讓給你的。」
許晉陽嘴角滑出一抹毫不在意,反而帶著幾絲嘲諷的倨傲笑容,他雲淡風輕的反擊卻充滿自信︰「那就各憑本事了。」
蕭遠握起拳頭,嘴里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沉默對峙的片刻後,他為了防止自己做出沖動讓敖雲夕印象更差的事,在失去理智前及時掉頭離去。
蕭遠離開後,敖雲夕從許晉陽的懷里出來,尷尬地道歉︰「許先生,我為他的魯莽向你道歉。」
許晉陽把手閑漫地插進西裝口袋里,他微微一笑,若無其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敖小姐不必事事向我道謝和道歉。」
敖雲夕正想說什麼,卻突然看見朋友杜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即刻面露驚喜之色,連忙喚杜然到自己身邊,先是向杜然介紹對面的許晉陽︰「縱橫集團的總裁許晉陽,你認識吧?」
杜然看著許晉陽,笑著說︰「許先生大名鼎鼎,我想不認識都難。」
「你好。」許晉陽伸出手,與杜然的手相握,表現得彬彬有禮,紳士風雅。
此時,他不再是剛才與蕭遠對峙倨傲疏離的情敵,而是對朋友友善熱情的朋友。
敖雲夕對杜然說︰「我們先進去吧。許先生要見客戶,我們重新進去喝咖啡。」
于是,他們四人一起走進咖啡館。
許晉陽和敖雲夕的位置隔得不遠,而且面對面,一抬頭,就能看見對方。
許晉陽在和客戶談工作的時候,神色專注而嚴肅,偶爾靜默聆听,偶爾侃侃而談,將他出色的外交才能和自信風采發揮得淋灕盡致。
在冬日陽光的沐浴下,在咖啡的陪伴下,敖雲夕漫無目的和杜然閑談。
杜然首先打破沉默,八卦地問︰「小夕,你和許晉陽很熟嗎?」
杜然是敖雲夕讀大學時的舍友,在敖雲夕的牽線下,杜然認識了她現在的丈夫。她與丈夫的結合是典型灰姑娘與王子童話式完美的結合。從一無所所有的灰姑娘搖身一變變為豪門貴婦。所以,她對敖雲夕心存感激。
敖雲夕先輕啜了一口藍山咖啡,放下咖啡杯後,一邊翻看雜志,一邊輕描淡寫地回答杜然的問題︰「不算熟,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
「我剛才下車的時候,看到你和他聊天,好像很熟的樣子……」
「我被蕭遠糾纏,正好和他踫在了一起,于是順水推舟,利用了他一下。」
杜然身子向前傾,敖雲夕從雜志中抬起頭,對她對視,她慫恿道︰「許晉陽是一個多麼優秀的男人啊,配你剛剛好,喂,我覺得你倆有發展的空間。」
敖雲夕並不急著回答杜然,而是緩緩抬眸看向對面的許晉陽,只見他正和客戶侃侃而談。然而,下一刻,許晉陽仿佛瞥見她的目光,受到牽引般,目光越過客戶,一下子就朝她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彼此相視而笑。
正當敖雲夕想收回視線的時候,她突然看到旁邊一位女服務員對許晉陽露出花痴表情,她眨了一下雙眼,然後收回視線,放在她翻開的雜志頁面上,若無其事地對杜然說︰「優秀的男人身邊從來不缺女朋友這個角色。」
言外之意,許晉陽很有可能名草有主。
杜然卻不以為然︰「只要他不結婚,人人都有機會。」
「……」無語問蒼天,敖雲夕從雜志中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杜然︰「你讓我去當別人的小三兒?喂,我堂堂敖大小姐,犯得著去搶別人的男人嗎?」
「是是是,你敖大小姐的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但你有哪一個是看上眼的?哪一個願意和你談柏拉圖式的愛情?」
「我……」
杜然又反問︰「更何況,你怎麼知道許晉陽名草有主了?」
敖雲夕不能理解杜然的邏輯︰「你就怎麼知道許晉陽會是我想要,願意和我談柏拉圖式愛情的男人?」
杜然反問︰「你不試過怎麼知道?」
「……」
杜然忽略敖雲夕的百般糾結,拍拍她的手,語重心長地勸道︰「這麼好的男人,哪怕是搶來的,也值得的。抓緊機會,別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為什麼要搶別人的男人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