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本正經幫里還有不少人跟著茶雅鬧退幫,錦繡山河卻也不管,徑自釣他的魚,仿佛根本不拿這游戲里的一個幫派當回事,只是在此與彼岸一個小姑娘糾結。
瞧著彼岸這死氣沉沉的安靜模樣,定然是錦繡山河說了什麼讓她不痛快的話,于是笑蒼穹冷哼一聲,坐在彼岸的蓮花飛行器上,與她並排,戴著黑色鎧甲護手的手自然而然的攬著彼岸縴細的肩頭,一身強勢的守護,沖錦繡山河冰冷斥道︰
「莫說一個幫,就是整款游戲,我予她玩樂又如何?你難為她做什麼?」
其實,她也沒有覺得被難為啊,之所以坐在這里不走,只是因為沒走而已…彼岸戚戚然,坐在蓮花里,暗暗分析這三人的關系,瞧著這姿態,笑蒼穹和白布衣肯定是與錦繡山河是認識的,但是笑蒼穹與錦繡山河之間有點兒即將撕破臉的火藥味,關系應該沒有白布衣與錦繡山河那麼好。
這三個人渾身都流露出那麼一股高手氣勢,尤其是笑蒼穹,一身的冰冷至聖獨裁,他一出現,就把這兩個感覺也很優秀的男人幾乎是蠻橫的擠開到一邊兒去了。
「乖,我給你建個幫去,你不準再和這個人玩!」
不等錦繡山河回話,笑蒼穹低頭,白色骷髏面具下看不清表情,冰冷的語氣中透著一抹極端強勢的主宰意味,攬著彼岸縴細的肩頭,驅著彼岸的飛行器,帶著她便飛上高空。一路急行。來到巍峨高聳的天宮。宛如穿花一般,拉著彼岸就上天官處砸下巨款注冊了一個幫會,幫會名字取得特別肉麻——盛寵。
也不知笑蒼穹用了什麼游戲道具,還不等彼岸反應過來,就自動退了阿直的機甲兵營,當了盛寵幫主,然後笑蒼穹,阿直、茶雅、白布衣霎時便成了幫會成員。
她當真是有些懵。總覺得像親身感受一場快捷鍵播放的電影,只等她站定在天宮門口,看著這只有五個人的可憐幫會,揚揚手中牛皮材質的幫會卷軸,才是皮笑肉不笑的抬頭看著矗在身邊的冰冷男人,挑眉問道︰
「這果真是盛寵啊,五個人,玩兒什麼?」
「不知道」笑蒼穹冰冷回答,站在巍峨的天宮門口,臉上戴著白骷髏面具。穿著一身閃著銳光的黑甲,想了很久。才仿若很認真的出著主意道︰「那給你再找些人當打手?」
她有些頭疼的擺手,收起只有幫主才有的幫會卷軸,自己也理不清笑蒼穹的此番舉動意味著什麼,深深的嘆了口氣,宛如逃命一般的下了線。
盛寵?她這樣的人,值得嗎???別搞笑了!
自游戲倉中出來,彼岸恍然,又開始覺得自己的戰斗力有所提升,隱約間她只覺身體力度從一拳能打死十幾個人,提升到了一拳能打死一大片人的程度。
于是彼岸拋開在游戲中笑蒼穹所帶給她的一團紛雜思緒,終覺要查查這台不對勁的游戲倉了,忙是彎身,一只手輕輕松松的抬起游戲倉的銀色底座,拉出裝載營養液的盒子,就著夜明珠流轉的光華一瞧,幾乎瞬時就愣住了。
兩米見方的銀白色底座里,本來應該盛滿清亮的營養液,現在卻全都是深藍色的精純度強化液…這得多少錢?
營養液與強化液是不同的,營養液其實很便宜,就是營養素的液體形態,普通人家也用得起,只能維持人類基本的營養需求,保持人體生命特征而已。
而強化液很貴,一瓶純度不高的強化液也需要一個普通人家好幾個月的工薪才能買得到。這樣精純度的強化液市面上是沒有賣的,只有可能是富豪自家生產渠道通過不斷的濃縮而來。而這樣大的手筆,就這樣隨隨便便的給她弄了兩米見方的超濃縮精純度強化液,還只是讓她玩個游戲而已…錐冰啊錐冰,讓她該怎麼說好呢?
彼岸深吸口氣,將底座塞回去,單手放下蛋殼般的銀色游戲倉,滿心復雜、滿心瘡痍的進浴室洗澡,換了衣服,收拾幾件內衣褲,匆匆與人交待一聲,說是想在武館好好學幾天武,所以暫時不會回來住,便駕駛著錐冰給她新買的懸浮車,往武館而去。
她不值得被人這樣對待,盡管她拿錐冰做親人,可是她就是根草,不自卑也不驕傲,自由自在的活在草根社會,與草根一般的蕪、哲、鎮惡做朋友,貫徹自己的目標,尋找自己的方向,一頭往前沖,使勁的沖,從來也不曾想過會有一個男人對她這樣的好。
或許這些好,在錐冰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因為他隨手打發出的超濃縮精純度強化液根本就是在他的財富中不值一提,可是彼岸會覺得那是天賜的幸福,她沒有辦法回報出同等的感情,因為她根本就給不了錐冰愛情。
她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她也不知道心動的感覺是什麼,與錐冰在一起,她只能感覺出很安心,就像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覺一樣!!!
頭大的彼岸,自己也不知道要什麼的彼岸,飆著懸浮車沖向蕪家。卻是在陽光明媚的田埂上,瞧見一襲暗花色旗袍的蕪,抱著一塊臉盆大的礦石,正在被三四個男人圍攏在中間,推推搡搡,拉拉扯扯,揉揉捏捏,一臉麻木,仿若怎樣都好,快一點,她趕著回家。
那一瞬,坐在懸浮車里的彼岸熱血沖腦,駕著懸浮車就撞過去,將那幾個男人沖散,她跳下車,蹬著白色船鞋,操著拳頭就上去打人,一拳一個一拳一個,將人揍得飛出好遠。
但居民區的人,大多都是修習過華夏古武的,也不至于教彼岸一拳斃命了去,九死一生的轉頭就跑。彼岸也不追,轉身,翻起一巴掌,「啪」一聲,扇在蕪麻木的臉上,將她穿著暗花色旗袍的身子扇倒在田埂上,沖她失控的怒吼道︰
「蕪,你要臉不要臉,你到底要臉不要臉,你再這樣,我就再也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爾後,單手將蕪的後領子提起來,飛快的走回她的木舍,將她緊緊抱著礦石的身子一把摔進臥室里,生氣極了的拉上房門,把蕪反鎖在木舍里,獨自一人,盤坐在木舍前,雙手抱臂,平息內心的這種濃郁的暴怒感。
蕪是娼妓,她上輩子就知道,可是她遇到蕪的時候,蕪雖然對男女之事很隨便,但臉上不會有這種麻木的表情,更加不會遇到幾個男人糾纏,連一絲絲的反抗都沒有,如此不珍惜自己,如此漠視自己的身體,只差將自己當成一塊破抹布,怎樣都好,怎樣都好嗎?
那前世那些對機甲的熱情呢?為了一道機甲上的弧度,可以徹夜徹夜的畫著圖紙,為了一顆細小的零件,可以找遍叛軍落下的所有機甲,即便累死,也要修好機甲,那樣的執著的蕪呢?那樣有生命力的蕪呢?
彼岸倏爾回頭,盤坐在陽光明媚的木舍前,雙手抱臂,沖著木舍狂怒的大喊道︰「你這輩子都不要想出門了,蕪,我要把你關一輩子,我一定會,我要教天下的男人再也踫不了你!!!」
她會,她真的會,就算她死了,也會托人把她關一輩子,每日只給她送水,送三餐,然後蕪就只需要設計機甲就好了,這才是彼岸所認識的蕪!
陽光明媚中,不少人踩著飛行器徐徐飛來,帶著武器,氣勢洶洶,朝著這棟木舍,朝著盤坐在木舍前,脊背挺得筆直,雙手抱臂,頭戴鴨舌帽,扎著馬尾,穿著白色過膝長t恤及七分綁腿褲的彼岸而來。
她冷笑,心情真的很不好,送上門的泄氣桶,實在是來的很是個時候。不等那些上門來找茬的人凶神惡煞的叫囂,彼岸倏然起身,一拳就揍上去,將人打飛,「嘎吱嘎吱」板著手指骨,冷冷的掃了眾人一圈,帶著極端惡劣的挑釁,揚聲道︰
「一起來,懶得嗦!」
華夏古武雖然謙和,但到底還是有著極端破壞力的,能修習華夏古武的在普通人類中也是有身份的人,沒人能像這姑娘般以這般縴細柔韌的身姿,以這般囂張挑釁的姿態同他們這麼多人說話。
于是第二個人跳出來,不及叫囂,被彼岸揍飛,第三個人跳出來,又被揍飛,最後兩三個人,三四個人,五六七八個人,一起開始群毆。她真是忙得很,拳頭打出去,揍飛人,腳踹出去,踹飛人,又等人來叫人,人又叫人,沒有兵器在手,漸漸竟有些落于下風了。
蕪的木舍終于開始響動,她在里面急切的拍門,讓彼岸放她出去,顯然是看見人來的越來越多,彼岸的身上都是 濺的血跡,她在門內喊︰「彼岸,我給你兵器,你把門打開,他們人太多了,我給你兵器啊……」
彼岸不搭理,只管揍人打架,她說了要把蕪關一輩子,就要做到!至少在她氣消之前要做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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