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小姑娘跑出來湊什麼熱鬧?彼岸擰眉,全都點了同意,她的這些個隊友,其實都不是機甲師,沒有受過正統的機甲師培訓,連是駕駛軍艦的資格都是沒有的,而現在搞來的這麼整齊劃一的銀色小軍艦,怕是同錐冰月兌不了干系!
這個男人的兵界究竟能混亂成什麼樣子啊?自己穿著生物機甲衣到處跑,20歲的毛躁愣頭小伙子亞龍都能當機甲師,連個兵界工程圖都遮遮掩掩的不給她這個兵界管轄者看,商船里藏著軍艦…這在地球兵界,是件件都是無法容忍的事!!
在彼岸的心目中,錐冰的兵界已經私有化,混亂化,機甲泛濫化,兵的素質不正規化了,再這樣下去會很容易出問題,兵得管,不管就一定會出問題!特別是錐星有十億以上的機甲兵,哪日如帝星這般反叛思想萌芽,把錐冰整個人生吞活剝了都行!
一時間,彼岸自覺任重而道遠,只等帝星的事完結,她一定要去錐星肅整一下錐冰的兵界,免得日後錐冰被十億以上的錐星機甲兵給滅了!
思符之間,前方宛若洪水猛獸的各式機甲帶領著後方軍艦,大後方的飛船撲騰而來,只待正式進入啟明彈照耀範圍,彼岸便沖了出去,宛若闖入獸群的渺小人類,在茫茫宇宙中,開始了殘忍的廝殺。
她駕駛的機甲,宛若她的人,充滿了煞氣,又因著通身無堅不摧的宇宙石,質量過關的毫無任何雜質。基本上她切別人的機甲就跟切菜。別人切她的機甲。就跟拿著菜刀切石頭!裝備實力完全不對等!
她的身後,除了自己的七個隊友駕駛的軍艦開始釋放超能量彈遠程攻擊外,陸陸續續又沖出來不少的雜牌機甲,個個如同打了雞血般的興奮,不要命的跟在她後面呈扇形沖殺,而跟在雜牌機甲身後的雜牌軍艦也是混合著到處亂放能量炮,仿佛傾世而癲狂的煙花,即便不用發射啟明彈。這方宇宙之中,光線明亮的也是縴毫畢現了!
打碎的機甲部件,被無數形態的太空船收攏,等待戰爭結束之後論功分配。作為雜牌軍的他們似乎已經有組織有計劃的開始了搶劫的旅程,如今只是初具規模!!!
這又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小規模戰爭,她依舊沒有詢問前方是誰,也依舊沒有人告訴她前方是誰,恍若是誰不是誰,只要錐冰能花錢罩得住,都不重要!
反正他自己也說了。他錐冰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錢能照拂的範圍,他的寶橫著走也好,豎著走也好,沒人會多管閑事的放半個屁!
其實,究竟是彼岸自己成就了她一身的殺伐,還是身後這個男人縱容了她一身的殺伐??
這個問題說不好,因為她好戰,因為他無底線的縱容,于是她兩眼一抹黑,帶著一身越來越重的殺伐煞氣,領著身後操縱軍艦技術越來越嫻熟的七個隊友,以及富得越來越流油、數量越來越多的雜牌軍,一路殺進帝國星域最中心,宛若一桿刺入渾濁漩渦的旗幟,直挺挺的告知整顆帝星︰她來了!
目前來說,因為錐冰的一路賠款,情勢對他們是和平的,甚至是有利的,更甚至,許多被彼岸的大棒虐了,又被錐冰的金元巨額賠款了的勢力對他們的態度是親和的!
大棒和金元,原來可以結合起來,可以得到無數友善的勢力啊?彼岸覺得自己有些真相!同時深深的鄙視那些因為被她打過之後,又見識到錐冰的賠款數額,從而與錐冰開始建交,更從而簽訂了輔星經濟建設各項崛起之互利互惠合約的勢力!
她就知道,睚眥必報的錐冰怎麼可能一直不停的往外掏錢賠款?他花出去多少錢,必然會從對方身上十倍百倍千倍的賺回來,這個道理,她早就懂了!世人還當錐冰是傻的,呸!
帝星本土的局勢可能沒有帝國星域及帝皇星系那麼良善,因為異能者當真是太多了,個個都桀驁于天地之間,個個都開始不服管教,這教彼岸心中有著莫大的疑惑,究竟身為一個普通人類的帝星老皇帝,究竟是在三千年里如何統領的帝星?竟教這些個異能者如此服帖?
一路橫著走的彼岸也意識到她的螃蟹之路到了帝星該收斂了,因為不管是千世也好,還是千劫也好,甚至是小股勢力也好,都沒有再攔著彼岸的前進步伐,或許他們忙著互相爭奪沒空搭理她與錐冰,或許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與彼岸開戰。
總之到了帝星,萬眾矚目之中,錐冰帶著彼岸及她的一眾隊友、黑西服秘書,堂而皇之的進了他在帝星的懸浮島,一身閑適,大大方方的等著帝星哪方勢力來找他建交!
在帝星,只要有錢就能購買到一個懸浮島,花的錢越多,懸浮島就會越大,而錐冰的懸浮島除了大之外,風格就如同進入了初冬里的水鄉古江南,有著清洌的冷風,以及令人心情舒暢的寧和靜好。
這里到處都是水,就連佣人乘坐的交通工具都是在水面上行駛的舟,從碧藍的空中望下去,一片淺藍的湖泊覆蓋了整座懸浮島四分之三的面積,宛如鏡面一般,澄澈而透亮。
鏡面上,矗立著一座精致龐大華夏古宅院,白色的星際建築材料,在初冬並不明媚的陽光下,沉寂著。精致龐大的古宅院分內外兩層,呈「回」字形布局,並無任何橋梁連通,若是要從外面進去內里,或者從內里出來,都得用小舟才行。
懸浮車自然也是有的,可是在自家宅院里,就那麼點兒距離,用懸浮車未免太過小題大做,所以盡管對這種水鄉古江南情調不以為然,彼岸也是入鄉隨俗。跟著錐冰坐上了一艘小小的銀色小舟。
她依舊一身黑色的長款束著銀色腰帶的機甲師制服。戴著黑色行軍帽。帽子左側下方,左耳之上,露出銀色雪花管轄者徽章一角,左手戴著銀色的粗礦機甲腕表,右手盤著鮮紅宛若晶瑩翡翠的變異靈蛇哲二號,蹬著黑色長筒軍靴,長長的馬尾在縴細柔韌的脊背後面彎揚如刀。
盡管她現在已經不背機甲雙劍或者機甲軍刀了,盡管她的身材嬌小玲瓏縴細柔韌。盡管身處在如此寧和靜好的水鄉古江南情調中,卻是如何擋都擋不住她那以殺止殺,以暴制暴的通身殺伐煞氣,只教任何初次看見了她的人腦海中都會閃過不好惹、需回避的念頭。
「寶,坐過來!」
錐冰沖立在小舟頭,身姿挺得筆直的彼岸喚了一聲,宛如初雪朝陽般的聲音里透著一抹**的命令口吻,精壯的身子卻是一身閑適的坐在銀色的舟上,穿著常年不變的白色銀花襯衫,黑色休閑西褲。理著機甲兵樣式的半寸頭,英俊的臉上戴著黑框眼鏡兒。顯得特別認真而嚴肅。
她背負雙手,緩緩回頭,清澈的目光自水泊風景上拉回來,看著坐在舟上的錐冰,擰眉,不明所以的靜靜問道︰「坐著干嘛?我現在不想坐著。」
「不干嘛,你先坐過來再說!」錐冰彎唇,笑得好英俊,看著不明所以的彼岸自舟頭听話的走了過來,于是伸手,將一身殺伐煞氣的她扯入自己的懷中抱著,又是低頭誘哄著開始掙扎的彼岸,道︰「寶,別動,好久沒抱你了,讓我好好抱抱,嗯…」
她覺得自己真是自找的,怎的就腦子不想事了往錐冰身邊湊的?彼岸氣惱的被錐冰禁錮在懷里,心中一直在為錐冰不給自己錐星的兵事工程圖耿耿于懷,所以這段時間為了報復錐冰,她都駕駛著機甲滯留在商船外面找仗打,今天也是因為要陪著他進懸浮島,所以她這個接了保護錐冰任務的人不得不冒頭與他單獨相處。
「別踫我!」彼岸冷冷的斜睨著錐冰,有些惱他在她身上不停摩挲的手,斥道︰「你如今是越來越了,一看見我就沒有別的事可做了嗎?」
「嗯,比如還有什麼事可做?」
錐冰想了會兒,停下揉捏她身體的大手,不舒服的想起彼岸與神翟也會聊人生與理想,于是認真而嚴肅的看著彼岸,期待得到她的提示。見他這模樣,彼岸忍不住笑了下,咬唇,伸出縴細白皙的小手掌,朝他鼻尖前一攤,挑眉,理所當然道︰
「我要錐星的兵界工程圖!」
「好!」錐冰一口應承下來,十分果斷,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彼岸攤開在他鼻尖前的小手,笑得好英俊,低頭綿密的親吻著她的額頭,順著她精致的鼻梁一路下吻,低聲哄道︰「不就是錐星的兵事工程圖嘛,一會兒就給你,乖,先親親!」
答應的好干脆啊…彼岸內心攀爬上一股怪異感,要不是她上生物機甲網查到她頭上別著的雪花形錐星管轄者徽章是真的,她當真會以為錐冰是在哄騙她。其實錐冰或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喜歡玩鬼,他之前一直不把錐星的兵事工程圖拿出來,是因為自己一直回避他,所以他沒有時間與機會拿給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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