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戈滿懷希望來到巫界,滿以為能和凱莉重修舊好,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看見凱莉和新男友當眾親昵。雖說他強迫自己鎮靜,表面看上去沒有一點異樣,但實際上,怒火在他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機械地跟隨眾人的腳步來到地面的角斗場,對于漢斯的詳盡介紹一句也沒有听進去。
直到有人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怎麼,有事?」
他冷漠地看著那個年輕的巫師。
年輕巫師滿臉洋溢著熱情的微笑。
「嗨,尊貴的東方客人,我們怎麼說都見過一面。對我的問候不理不睬可是太對不起朋友了。」
「對,我們是見過。」吳戈想起來了,「你是……哈珀。」
「我可真是驚訝,尊貴的東方客人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哈珀依然一副熱情的微笑。「那,你還記得我曾邀請你參加一個游戲嗎?」
「我記得很清楚。」
吳戈冷冷地說。他和凱莉的第二次見面,正在這個小子邀他參加一個「游戲」的時候。後來,他還把凱莉對哈珀的阻止當做凱莉有正義感的例子舉出來過呢……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那麼,」哈珀一擊手掌,道︰「這里時間和地點都很合適,我們玩玩好麼?」
「哈珀,不要胡鬧。」
漢斯喝道。
「漢斯先生,我只是想和尊貴的東方客人學習學習……這里不是魔法角斗場麼?照規矩進入這里的人必須接受挑戰的。」
哈珀一臉無所謂地說。
「他們是客人。這個規矩對他們不適用……想學習你可以找我。」
漢斯帶點警告意味地說。
哈珀表情夸張地撓撓耳朵。
「啊,就是說客人們是受保護的?那可真是遺憾。我還以為敢走近這里的人都是偉大的戰士。」
「哈珀!」
漢斯斷喝道。
吳戈直盯著哈珀,表情平靜。甚至還帶有一絲微笑。
「你不是對手。」
他輕聲說道。
哈珀表情一僵。
「不是對手……?你這是在侮辱我!」他冷冷地說,「現在,是你在向我挑戰……而我會接受。」
「你不值得我挑戰。」
吳戈仍然輕聲說。
「這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了。」哈珀得意地說,「我知道你的修為很高,不過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一個大氣球,一戳就破。你以為光是魔法力量足。就能夠……」
吳戈身體紋絲不動,表情也紋絲不動,但是。他身上的真氣火焰「呼」的一聲暴漲開來。哈珀愣了一下,隨後象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向後一蹦。
角斗場里響起一片笑聲……哈珀沒能控制好自己的落地姿態,一坐在地上。還向後翻了兩個跟斗才停下。
伴隨暴氣的過程。吳戈感覺一股忿氣直沖頭頂,讓他忍不住想要好好發泄一番。不過,他還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哈珀一臉恐怖……「尊貴的東方客人」雖然沒有動,但眼中濃重的殺機,讓他確信自己肯定要完蛋了。
自從和組織接觸,吳戈就開始隱瞞自己的修為,到後來慢慢變成了一種習慣。哈珀雖然堅信教授們所說的「東方修行者不過就是魔法力量比較足」,但假如早知道吳戈的力量足到這個程度。他也是不敢貿然挑戰的。
「我、我認輸。」
他一邊坐在地上拼命向後挪動,一邊慌慌張張地叫道。
哈珀的滑稽樣。再次激起場中一片恥笑聲。
吳戈緩緩收氣。
「光是魔法力量足,就足夠嚇倒你了。」
他緩緩地說。
哈珀不敢吭聲。雖說看樣子,對方已經放棄了,但他仍然覺得非常的後怕。
「尊貴的東方客人果然不同凡響。不過以你的水平,跟一個學員較量好像有失風度。」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憤怒地響起。
「哈里斯,你沒看見是你的學生首先挑釁的嗎?」
漢斯氣惱地叫道。
「這個我不管。他現在既然已經出手了,我就可以向他挑戰。」
一個身高近兩米的漢子大踏步向吳戈走來。
「哈里斯八級巫師!」
漢斯加重語氣吼道。
哈里斯已經走到了吳戈面前。
「我知道你們是客人。如果你沒出手,我自然不能挑戰你,那樣不是正確的待客之道。但……」
「我接受。」
吳戈打斷哈里斯的長篇大論,簡短地答道。
「呃……」
哈里斯還在組織思路和詞匯,試圖完美地解釋自己行動的合理性,以使吳戈陷于無法退卻的境地。吳戈三個字的回應頓時讓他噎了一下。
「那就好。」
他回過神來,大手一揮,對身後的學員說道︰
「你們,全都上看台去。」
正屏住呼吸靜觀事態發展的學員們吶一聲喊,紛紛興高采烈地奔向四周的看台。
漢斯的臉色非常難看。
「哈里斯,你難道不知道……」
「漢斯先生,您就不要再說什麼了。」吳戈冷酷地說道。「不然,他輸了以後會說那是你的威脅造成的。那樣一來他一輩子都不會服氣。」
漢斯張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
「哼,你倒是考慮得挺周全。」哈里斯冷聲道。「放心好了,你擔憂的情況是不會出現的。」
「戈兒,我們畢竟是客人……」
濟公也暗自傳音對吳戈說道。
吳戈轉過身。
「師傅,我們是客人,所以要客隨主便、入鄉隨俗對嗎?人家既然已經挑戰了,我們自然應該應戰。」
他眼中帶著火星,說道。
濟公嘆口氣。
「好吧。不過……」
他把吳戈拉到一邊。
「戈兒啊,這世上的人都說想要修行,就要斬除七情六欲,你覺得這話可對?」
他低聲問道。
「屁話!」
吳戈咬著牙,一臉陰翳地月兌口說道。
「不錯,說這些話的,都是些自以為是的凡夫俗子。」濟公贊許地捏捏自己的下巴。「其實,在修行之中,這七情六欲都是各有妙用。只不過……」
他停頓一下,然後才說道︰
「只不過你要先戰勝它,才能讓它為你所用。」
吳戈沉思一下,然後答道︰
「謝謝師傅,我懂了。」
「那,你就去吧。讓師傅看看,你究竟悟的怎樣。」
濟公猛一拍吳戈的後背,順手把他向前一推。
濟公跟吳戈說的這番話,是有深意的。濟公雖然老,而且名義上是個和尚,還沒有談過戀愛,但他很清楚吳戈剛才受了嚴重的刺激,心里憋著一股子邪火。在這之後,又遭到肆意挑釁和無理指責,更是如同火上澆油……讓他發泄一下也好。只不過,他不希望吳戈任由自己的情緒支配自己。如果是那樣,無論輸贏都不會有好結果。
當然,他對自己的這個徒弟還是有信心的。剛才和凱莉見面,以及後來反擊哈珀的挑釁,他不都是成功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嗎?
吳戈向場地中央走去。
「吳道友,我為哈里斯的無禮向你道歉。」漢斯攔住吳戈,攤開雙手說道,「如果這場比試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我可以……」
「不必了……我已經等不及了。」
吳戈目視前方,很冷靜地回答道。濟公的話雖然引起他的深思,但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是行動,而不是思考。
「呃,那好吧。」
漢斯無奈地讓開,也向看台走去。
「不過你可要記住,他可是一位八級巫師,而且是專門向學員傳授戰斗技巧的教授……不要小看他。」
他邊走邊回頭向吳戈叮囑道。
角斗場中的各種器械、雜物已經被熱情高漲的學生們迅速清理完畢,約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場地顯得非常干淨、空曠。哈里斯雙臂抱胸,昂然站在場地的中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