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戈離去之後,黃元韜等人的行蹤很快就被發現,六個修行者呈半月狀逼了上來。
黃元韜率先躍出小凹地。他手一揮,空中出現一片黃雲,並迅速凝聚成八道刀芒,向地面急sh 而去。這八道刀芒雖然準頭有點不夠,但仍然將六位修士逼退,其中一人身上的輕金屬甲也被削掉一塊。
「來了就別想走。」黃元韜朗聲喝道。「張頭、小馬,出狠手,速戰速決。」
他帶頭向前沖去,張蕾和馬嘉駿也立刻跟了上去。
雖然失去了後方強有力的支援,但這六個修士還是有備而來。短暫的慌亂之後,半月狀隊形的兩端各有一人沖上去截住張蕾和馬嘉駿,中間的四人則迎著黃元韜亮出了各自的法杖。
在西方修行界的傳統中,擁有法杖是高階修士的象征。
黃元韜動作毫無凝滯,騰空一米向前飛撲。他前方的四位修士齊齊念聲咒語,手中的法杖騰空而起,將黃元韜四面圍定。隨著咒語聲的加強,法杖放出耀眼的光芒,黃元韜身形一滯,速度陡然慢了下來。不過,四位修士還沒來得及得意,黃元韜身後一道古銅s 光芒閃過,劃了一條大弧線,攻向站在最右邊的一個瘦高個修士。瘦高個修士猝不及防,被黃元韜的小劍刺透護身咒和輕金屬甲,穿肩而過,帶出一道血箭。修士痛呼一聲,忙念咒止血。小劍兜轉回來,猛地刺向一根光芒大減的法杖。法杖在空中笨拙地舞動,試圖擋下小劍的攻擊。小劍猶如啄木鳥般連續刺擊,天空中發出連串悶響。法杖很快就光芒黯淡、搖搖y 墜,似是無法再支撐下去。見此情形,另三根法杖也飛騰過來,試圖圍攻小劍。小劍卻靈巧地從縫隙間穿過,懸停在黃元韜頭頂上方。與此同時,黃元韜雙指一並,四顆火球分襲四個對手。四位修士見法杖布下的遲滯陣已然被破,只得召回各自的法杖,在身前飛舞盤旋,擺出一副防御的架勢。
哼,你們已經在我面前顯形了,還以為用這招能對付我嗎?黃元韜暗帶不屑地想。
受傷的修士身上的輕甲泛起一片柔和的藍光,聚集在他的肩頭,傷口很快就愈合了。四位修士相互間暗遞一個眼神,突然齊聲暴喝,四根法杖旋轉得猶如飛馳的車輪般向黃元韜沖去。黃元韜撤後一步,頭頂的小劍大角度傾斜刺向法杖。法杖卻突然煞住,一起放平,從杖頭噴sh 出四道閃電。黃元韜早有準備,閃身避過。與此同時,四根法杖又突然騰空而起,整齊劃一地從空中劈頭向黃元韜砸下,四個修士也選擇在此時同時發出法術向黃元韜下方攻擊。黃元韜冷笑一聲,在頭頂凝聚出一面盾形護身,硬扛下法杖四記攻擊,同時發出四記小火球迎擊對方的法術。他的小劍也一個急轉,追上一根法杖,以一個銳利的角度侵徹進籠罩法杖的光圈……
天空中響起尖銳刺耳的金鐵之聲,一個身形高大的修士高聲怒吼,拼命召回險些受損的法杖,並發出一道閃電擊向追蹤而來的小劍……他們一開始就知道要對付的是一個很棘手的人物,不過到現在他們才發現,這個人比他們之前想象的實力還要高。在他們四個人聯手攻擊之下,對方應對起來仍然顯得游刃有余,不但傷了他們一個人,還兩次險些毀掉他們的法杖……遇上這樣的敵人真的是運氣太差了。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趁黃元韜對付他們的法術和法杖的時候,他們已經把黃元韜四面圍住。此時,他們都召回了自己的法杖,緊握在手中,並摘下了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隨著一聲號令,四人一起將護身符擲向空中。護身符漂浮在空中,隨著咒語聲響起,倏然爆發出一片慘淡的光芒並連接成一個整體,幾乎遮住半邊天空;與此同時,四位修士一手掐決,一手高舉法杖,猛然向地上一頓。法杖觸地處黃塵大起,黃綠s 的暗光迅速蔓延,也在地面連接成一片……
黃元韜頓時覺得猶如陷入一片沼澤,一時舉步維艱,連小劍的行動也遲緩了下來。他立刻施展出圓形護身咒,並試圖以法術攻擊對手。但在這種環境之中,連他的法術的速度也都慢了許多,對方總能輕易避開。四個修士並不急于向他發起攻擊,只是小心翼翼地躲避他的攻擊,同時和他保持距離,確保將他圍在中間,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黃元韜知道他們在等什麼。很快,他的腦中就如同挨了一記重錘,強烈的痛感和眩暈感猛地襲來……
————八刀————
「食古不化的老東西,願上帝……不,願魔鬼早r 收回你的靈魂。」
望著理查森離去的背影,威爾遜恨恨地詛咒道。
不過,理查森的離去,意味著他又有了一定的行動z y u。說起來這倒要感謝那個神秘的闖入者。本來,連番損兵折將、最後還當著全世界修行界代表的面出了那麼大一個糗令威爾遜深為沮喪,但現在他又變得興奮起來。
如同一只嗅到獵物蹤跡的獵犬。
這個闖入者——他想——十有**是中國修行者,否則為什麼要跟他們過不去?果真如此,只要能把他抓住、甚至只需要把他給揭露,就能夠讓他實現大翻盤。到那時,他甚至可以聲稱自己之所以違規,正是為了抓捕這個違規者。為了這個目的,自己甚至不惜放棄爭奪優勝者的機會……這樣一來,負責任的大國形象不就樹立起來了嗎?受損的名譽不就成倍地撈回來了嗎?
而且,如果自己的手下真的成功在場上狙殺了對方的成員,也可以以此證明行動的合理x ng……這真是個一石三鳥的好機會啊。
他不由得得意地笑了,就好像他的盤算已經全部變成了現實。
他讓手下找來了勞埃德。
「勞埃德,听說你們這里有一個中國修行者擅自闖入……?親愛的勞埃德,我們是朋友。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通知我呢?」
勞埃德聳聳肩。
「我可不知道你們對這個感興趣。再說這純粹是我們的事,我也不能把所有事情……對了威爾遜,理查森好像並沒有察覺到我幫助你們違規,你別告訴他好嗎?」
「這個當然……不過我們可沒有違規,那只是一個誤會。好了,那麼,關于這個中國修行者……?」
「現在還不能確定地說他就是一個中國修行者,我們只是懷疑,雖然他也曾自稱是中國人。」勞埃德說。「我們能確定的是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東方人,修為很高,就連大型固定式探測儀也很難發現他。」
「是嗎?」
威爾遜心里一喜︰這正好可以說明我們在競技場偷設大型探測器的合理x ng。
「那你們現在是怎麼在探測他?」他又問。
「很簡單。他的隱形術雖然很高,但不知為什麼不斷在向外發sh 一種信號。我們雖然無法破解這個信號,但可以據此對他進行定位。」
「那,你可以把這個信號的特征給我嗎?」
勞埃德有些猶豫。
「這個倒並不算我們的秘密,透露出去也不會對我國安全造成損害。不過……我要知道你到底打算怎麼干。」
「怎麼干?」威爾遜笑道︰「勞埃德,我們可是盟友,我們在對付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敵人’這個詞未免過于**果。」勞埃德道。「不過我倒並不反對抓捕一個擅入國境的修行者。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我向你通報信息的事必須絕對保密,你也知道理查森並不喜歡我這麼做。」
「這個你只管放心。此事我們只在暗中進行。」
「……那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