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戈還沒有把狀態調整過來,濟公又匆匆而至。
「啊,美妮,這是你另一位……呃,師傅?」
「師傅很忙……很忙。」
吳戈還沒說完,濟公就撞開吳戈,開啟仙界之門,消失了。
「呃,這兩位神仙……有點與眾不同。」吳戈解釋道。「不過其他神仙都很不錯……呃,師傅?」
就像是約好了一般,呂洞賓也匆匆向仙界之門趕過來。
不過,呂大仙沒有說自己「很忙,」他看上去空閑時間不少。
「呃,戈兒,這位姑娘是……?」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郭美妮,令後者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啊……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吳戈解釋道。
「啊。」
呂洞賓失望地撓撓頭,然後把吳戈拉到一邊。
「戈兒啊,」他低聲道,「以後要是再遇上這麼好的姑娘……」
吳戈立時心領神會。
「我明白……再遇上我絕不收她為徒。」
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他知道,雖說呂洞賓在現代社會混跡已久,但神仙們畢竟都是受舊文化燻陶的,對「輩分」的觀念從不馬虎。呂洞賓也正是礙于「師叔」、「師佷」的名分,才從未對程穎霞動過心。
呂洞賓眉開眼笑。
「好徒兒,真聰明。」
他模模吳戈的腦袋贊道,又深深看了郭美妮兩眼。這才依依不舍地開啟仙界之門,消失了。
「呃,師傅。要不……我還是以後再來吧?」
郭美妮的臉有些發白。這些神仙的修為都高得嚇人。而且剛才那位神仙……好像還有點色色的。
「啊,別害怕美妮。剛才那也是你師爺,他只是有點……嗯,布袋大師?」
布袋和尚也一眼就看見了郭美妮。
「哇,戈兒,這位姑娘是……好面熟啊。」
「哦,大師。這是我新收的……啥,面熟?」
吳戈一時如墜五里霧中……您怎麼能跟她面熟呢?她可是頭一回來仙界呢。
布袋和尚摩挲著光可鑒人的頭皮,費力思索著。
「啊。對了!」他一拍自己的腦門,說︰「小澤瑪利亞!她的長相和身材都……」
「咳咳,大師,這個……」
吳戈無比尷尬。趕緊打岔。
「啊?哦。是是……那你們聊。」
布袋和尚有些狼狽。他也慌慌張張開啟仙界之門,消失了。
你們這些……無恥的神仙!你們給我留點面子成不成!
吳戈緊握雙拳,心中無聲地吶喊道。
「師傅,我還是……」
郭美妮怯生生地說。
吳戈做了幾次深呼吸。
「沒事。」他努力露出一臉笑容,盡管看上去比哭好看不了多少。「仙界里嘛,有個別神仙有點怪癖,不過他們人都不錯。呃……」
仙界之門開啟,小鳳仙和程穎霞出現在吳戈面前。
「啊……小哥哥。這位姐姐是誰?長得好漂亮啊。」
小鳳仙一臉盈盈笑意,嬌嬌地問道。
「呃。這……是我新收的徒弟。」
吳戈木木地答道……「仙界雙姝」同時出現,這個沖擊力實在太大了。
「那,小姐姐我們以後就要作伴了哦。有空去我那里玩啊。」
「……」
面對小鳳仙的熱情,郭美妮同樣顯得木木的。她倒不是驚嘆于小鳳仙的美貌,雖然這也是令她震驚的原因之一,但更令她難以適應的是︰這個美貌女子修為跟前幾位神仙相比只高不低,但她居然稱呼自己「小姐姐」?雖說她的面相的確女敕,可……
「哼。」
程穎霞看看吳戈的一臉呆相,道︰
「你對他最好小心點……色!」
這話的前半部分是對郭美妮說的,最後一個字說的是吳戈。
說罷,程穎霞臉一甩,轉身離去。
小鳳仙微感意外,不過很快也跟隨程穎霞而去。
「小哥哥小姐姐記得找我玩哦。」
她邊走邊回頭招呼道。
「……」
郭美妮有點無助地看著吳戈。
「呃,其實,你的運氣還真的是不錯……這也算好事。」
吳戈強自鎮靜,解釋道。
「仙界就這麼幾朵奇葩,你一次都見到了……以後就沒有了。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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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們的確沒有再遇見什麼「奇葩,」郭美妮的神經也慢慢放松了下來。
不過,吳戈可是一點也不敢放松。
今天,我這運氣也實在是有點……他心里嘀咕。
我不會那麼倒霉再遇上吉神仙吧?
他們沿著一條山道慢慢向前走,吳戈一邊向郭美妮介紹仙界的基本情況,一邊警惕的搜索吉神仙的蹤跡。
「師傅啊,那以後……」
郭美妮話還沒說完,就听「鏘」的一聲響,她腰間別著的短劍突然出鞘,飛向前方。
吳戈嚇了一跳……他們前方山道的轉角處,一位中年女仙正手持郭美妮的短劍,細細端詳。
吳戈認得這位女仙。這位女仙被尊稱為「妙香仙子,」不過這個稱呼的來歷不詳。神仙們私下議論,「妙香」這個稱呼安在她身上實在是名實不符,因為該女仙向來以脾氣火爆、秉性嚴厲著稱于仙界,堪稱女版孫悟空。除了呂小小之外,幾乎就沒人見過該女仙的笑臉。
「女孫悟空」端詳著短劍,若有所思。
吳戈腦門有點冒汗……難道,她也是一朵奇葩?
但是,郭美妮此時卻有點不管不顧了。她的這把短劍是祖傳的,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這位祖師,」她臉色煞白,鼓足勇氣說道,「這把劍是美妮家傳的……還請祖師把劍賜還美妮。」
「我若是不還呢?」
妙香仙子望著劍,不緊不慢地說。
「那……」
郭美妮像是下定了決心,向前跨出一步,堅定的說︰
「先祖有訓,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祖師若是不還,美妮只好不自量力了。」
她緊盯對方,擺出一個施法的姿勢。
此時,吳戈也有些惱了……我在仙界這麼長時間,啥時候見過劫道的神仙?再說這是我徒弟,第一次進仙界就遇上這事,我這當師傅的怎麼可能不管?修為高又怎麼了?爺也是在閻王殿溜達過幾回的人,怕你不成。
他上前一步,攔在郭美妮身前。
「呵呵,這位……仙子。這劍也不過就是件凡俗界的法器,還能入得了您老人家法眼?您要是有興趣,隨便看兩眼還給人家就是了。傳出去大家還誤會您眼界低呢。」
吳戈笑呵呵地說……這叫策略,先禮後兵。
妙香仙子哼了一聲,慢慢道︰
「我知道你。听說以前還是個正經孩子,怎麼現在跟你幾個師傅學得如此滑頭?」
「呃……」
「小姑娘,你可是姓郭,郭玉樞是你何人?」
妙香仙子不理吳戈,轉而對郭美妮問道。
「那、那是美妮的二十七世祖……祖師怎麼知道我先祖名諱?」
郭美妮頓時張口結舌,吳戈也是一腦門子問號。
妙香仙子長嘆一聲,望著手中的劍,自言自語般說道︰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你先祖也算對得起祖師賜下的這柄劍了……當初,若不是祖師過于嚴厲,你先祖也不會離開師門,現在也就沒有你這小妮子嘍。」
說罷,她並起雙指,在劍脊上用力拂拭而過。短劍頓時光華大盛,隱隱傳出龍吟之聲。隨後,妙香仙子一抬手,將短劍擲還郭美妮。
郭美妮接過短劍細看……劍身上一些擦痕、暗傷、真氣滯澀之處盡皆不見,而且入手感覺輕了許多。
郭美妮好像明白了一些,頓時眼圈一紅。
「祖師,您老人家可是當年的……」
她上前跪倒在妙香仙子面前,開口說道。
「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起了。」
妙香仙子微微擺手,制止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