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突然打算剃須,的確是讓吳戈吃驚不小。不過他沒功夫細究其中的含義。後天就要出發,他可是有不少事要做的。
首先,他要向組織報告,好讓組織派人——其實也只能是黃元韜——來接替自己帶領學員。然後,他要向媽媽匯報,說明自己不得已又要失蹤幾天,有可能連手機都無法聯系。另外,他也要跟王自雄、郭美妮打個招呼,省得他們突然找不到自己不知出了什麼問題。
最後,還有小花的問題需要處理。
**回到仙界之後,找穩妥的地方收藏了自己那一大筆財富,然後天天跟組織在仙界的學員們過招練手,「三高」的問題倒是慢慢緩解了一些。在吳戈面前,它對小花倒也顯得很容忍,但吳戈知道,**鬼著呢。對于小花老是霸著吳戈它可是一直心懷不滿的。吳戈這回出去是承擔「外事任務,」不能帶小花去。可要是把小花留在家里……
「我為什麼要替你看狗?我又不是你家佣人。」
程穎霞氣呼呼地說。
「呃,你不是很喜歡小花的嗎……?我是怕我不在,**會欺負小花。」
吳戈解釋道。
「那就得我來看嗎?你為什麼不找……你那個女徒弟看?」
「可他們之間還不大熟……哎。」
程穎霞不理吳戈,扭頭就走。
小鳳仙掩口嗤嗤而笑。
「好了小哥哥,你就把花花交給劉妹妹吧……花花。過來。」
小花愣了一下,隨即從吳戈懷中跳下,搖著尾巴竄到小鳳仙腳下。就像是見到了久別的主人。
「其實,小姐姐是很喜歡你的哦……你可別錯過機會啊。」
小鳳仙說道,隨後領著小花走了。
吳戈一臉苦笑。
她會喜歡我?這小鳳仙……也太會調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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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後天」就到了。
修行之人本事大,這出門隨身的行李也就沒有那麼多。吳戈只帶了一只小拉桿箱,就把自己和呂洞賓的東西都帶下了。
出租車到了機場,師徒二人下了車。呂洞賓吩咐道︰
「戈兒。你在這兒等著,為師去買票。」
吳戈愣了一下。
「怎麼,師傅。你沒有訂票?」
「呃?要事先訂的嗎,現買不行?」
「現買?師傅……你有護照嗎?」
呂洞賓一拍腦袋。
「對……我們這是出國,要護照的。」
「師傅,你……」
吳戈簡直是無法容忍。
「你怎麼能犯這種錯誤……怎麼臨到機場才想起這事?」
「呃。師傅以前出國沒遇見過這種事。」
呂洞賓尷尬地說。
「是。您以前都是自己飛過去,當然不存在護照問題。可我們現在……那邊都已經通知了,人家等著接機呢。這可是重要外交活動,你怎麼能出這種……」
呂洞賓臉上掛不住了。
「當官以後就有官架子了,長官脾氣了?嗯?居然敢教訓師傅?」他呵斥道。「這種事……你讓組織出面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好的。你為什麼沒想到?」
「我……?你又沒說讓我來負責這事。」
「你是做徒弟的,應該主動想到……師傅既然把事情告訴你了,就是讓你去辦的意思。」
「那你剛才還說要我等會,你去買機票?」
「師傅那是……」
「呃。呂仙師、吳總教頭,你們這是……?」
負責海關、機場口岸的何佑光驚疑地問。吳總教頭和「呂教授」要出國訪問。這可是大事,他早就在機場恭候著了。
吳戈一把抓住何佑光的手。
「何頭,你來得正好。」
————八刀————
「護照和機票倒不難,可這簽證……」何佑光搔著頭說,「再說這班機客滿……你們不能等下一趟嗎?」
「這是外事活動,人家已經在那邊等了。我們遲到會讓人笑話的。」
吳戈說。
「那是……可我們總不能從飛機上趕兩個人下來吧?」
何佑光苦惱地拍拍頭。
「護照、簽證什麼的倒無所謂,我們只要能搭這班飛機準時到就行。」吳戈說。「反正我們去了又不在外面活動,主要是……」
「既然這樣……我就批準你們再偷渡一回。」
何佑光咬牙說道。
吳戈瞪著何佑光。
「這個還需要你批準?我們自己就能做到。」
他忿忿地說。
「你以為這事很簡單?」何佑光正色道。「把你們安置在什麼地方可是很講究的……我還要考慮飛機的配重問題呢。」
「你想了半天就這主意?」
吳戈質問。
「算了戈兒。」呂洞賓勸解道,「我們要趕時間,何頭也是盡力了。我等修行之人,就不要講究那麼許多了。」
吳戈長嘆一聲……修行之人不講究?這可是外交活動!你什麼時候听說過外交官鑽起落架艙出訪的?
不過,他們的確是要趕時間,看來這事免不了。
有失國格啊。
不,是有失仙格。
————七刀————
不過,何佑光的手段比吳戈想象的還是強了那麼一點。最終,他們坐的是飛機的行李艙,而不是起落架艙。
「待會兒,我們怎麼出去?」
飛機抵達希斯羅機場上空,準備降落的時候,吳戈滿臉陰翳地問道。
「那有什麼難……我們這不是已經到了嗎?」
呂洞賓回答道。
「可我們是要過海關的,沒護照怎麼辦?」
「這個簡單。」呂洞賓胸有成竹。「我們可以隱形過去。」
「是啊,但是你怎麼跟漢斯先生解釋呢?」吳戈問。「怎麼解釋我們一定要隱形偷過海關?」
「呃,那……你說怎麼辦?」
吳戈嘆口氣,道︰
「就說修行之人懶得遵循凡俗間的規矩,所以……我們沒辦護照、簽證,是跟著飛機一路飛過來的。」
「嗯,這個說法倒是不錯。」
呂洞賓捋捋長髯,道。
「行了戈兒,把你的箱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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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大巫師在凡間的關系看來也非比尋常,他是直接進入停機坪等候吳戈師徒的。
「啊,親愛的呂道友……」
當吳戈師徒解去隱形術,從飛機背後轉過來的時候,他驚喜地張開雙臂迎了上來。
「我就說呂道友來訪一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你這一身傳統服飾……真的是顯得非常道貌岸然。」
「道骨仙風。」
在飛機上換好長袍的呂洞賓微笑著糾正道。
「對,道……那個什麼風。我就是這個意思。」
漢斯說道。
「啊,吳道友也很精神。道、什麼……」
吳戈與漢斯親切握手,一臉得體的職業外交官的微笑。
「漢斯……師傅,再次見到你很高興。」
他說。
「當然,我也是……那麼,我們……」
漢斯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有件事需要說明一下……」
吳戈依然一臉彬彬有禮的微笑,按通行標準露出八顆門牙。
「什麼?」
漢斯停了下來。
「我們東方修行者,一向是不屑于理會凡俗界的繁文縟節的。」
「啊。」
「所以,我們這次沒有辦理什麼護照、簽證。」
「哦,那不是問題……可是,你們是怎麼來的?」
漢斯看看眼前的飛機,一臉疑惑。
「我們是跟著飛機飛過來的……如果不是考慮到要跟漢斯師傅會面,我們就直接飛去目的地了。」
吳戈得體微笑著說。
漢斯看上去猛吃了一驚。
「什麼……一路飛過來?」
他有些不相信的問。
「是的,這樣做好處很多。比如可以順便活動活動……而且這樣一來,就完全不必考慮倒時差的問題了。」
吳戈臉上展現的,完全是資深外交官的完美笑容。
「啊,太對了……簡直是令人嘆服。」
漢斯叫道。
「那麼,請跟我來吧……護照和簽證完全不是問題,我在這里還是認識幾個人的。」
他高興地說道,帶著吳戈師徒向一道偏門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