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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智囊走了,我感覺自己積累了一整天的勞累,還是不能夠驅走自己心中那莫可名狀的擔憂︰
就像是一匹警覺的狼,雖然它眼下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憑借著自己靈敏的嗅覺和超強的听覺以及自己敏銳的洞察力,總是能夠做出不久後將要發生的預測。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溪雲和山水的端倪,絕對逃不出曾經就是「狼」——五官和大腦都能夠作出超人地判斷的我。
其實,做為萬物之靈的人類除了大腦的功能進化以外,其他的很多的動物的功能都退化了。
動物的進化和人類的進化,是兩個截然相反的過程。
雖然,動物的大腦進化程度很低,但是,動物的五官和四肢的功能確實要比人類的強上百倍、千倍、甚至是萬倍。
顯然,由于人類大腦的超級進化,使人類自身在地球上攫取了無比優越和崇高的地位——優越和崇高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
舞劍——我煩悶的時候,就最愛舞劍了。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
我的長劍寒光閃閃一招一式地劃破夜空,卻劃不破我心中的閑愁。
忽然之間,來了一個人和我舉劍對舞。
我看了一眼就驚呆了,劍也不舞動了,因而我手中的劍,被對方有力的一劍震落到了地上。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父皇。
我急忙下跪行禮道︰
不知父皇駕臨,孩兒未曾迎接、跪拜,望父皇恕罪。
此時此刻,我在父皇面前是非常地緊張的,因為我知道父皇這次來,極有可能會做出讓我很不願意接受的決定。
我戰戰兢兢地問道︰
「父皇這次微服來看孩兒,不知有何事情呀?」
父皇顯然龍顏大悅道︰
「我就是想和龍兒切磋一下劍法。」
然後,親手為我撿起劍。
我仔細地打量著父皇︰
他神情威嚴而和藹,雖沒有穿皇袍,但依然是不怒而威、儀態雍容。
別人都說父皇嚴厲,但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位和藹可親的父親——就和普天下所有的父親那樣,並沒有什麼兩樣。
父皇把劍遞到我的手中道︰
「來吧龍兒,讓父皇來看一看你的劍法精進了沒有?」
父皇的話對誰來說都是聖旨,我只有領命和他比試了。
我舉起劍剛要和父皇對決,跟隨父皇的貼身太監走了過來,用一副公鴨子腔低聲道︰
「殿下,您千萬可是要小心呀,皇上他可是上了年紀了啊!」
父皇還是听到了,高興地辯駁道︰
「小李子,你就放心吧,朕還年輕健壯的很呢!」
我和父皇各舉手中的劍,「叮叮當當」地比劃了起來。
我們戰了三十個回合,雖然父皇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微微地輕喘起氣來,但是說實在話,我還真地不是父皇的對手——已經敗下陣來了。
父皇把劍收回鞘中道︰
「我們是父子,比劍的時候都是特別地怕傷害到對方,根本也比不出個結果來。我們最好還是徒手來比試,這樣才能夠完全地施展各自的武功,也才能夠真正地比出個高下來。」
作為父親,他的話就是命令;而作為皇帝,他的話就更加是聖旨——而我卻只有听命的分了。…,
我和父皇都放手地比起武來。
我感覺自己施展了渾身的功力,可在父皇面前還是技遜一籌——一直處于下風。
又是切磋到了三十個回合的時候,忽然間父皇急拳飛腳,招式更加地凌厲——很顯然一副爆發狀態。
我抵擋不住了,真地是抵擋不住了!
就在我想要放棄認輸的時候,父皇的頭和手腳突然間發生了令我膽戰心驚而又疑惑不解地變化︰
就在那很短很短的一瞬間,父皇的頭上就像帶了一頂象頭頭盔一樣;手和腳也都變粗了;而手上更像是帶了一副特殊的護手一樣。
但是細細地看來,這一切又都和父皇的身體一般並沒有什麼兩樣,
而且父皇的身體,看起來真地是明顯地脹大了,並且有我難以形容的斑斕地顏色。
我驚呆了,徹底的驚呆了!
父皇看到了我驚呆成了這樣,就停了下來。停下來的父皇,一瞬間就恢復了原貌。
我驚訝地問父皇道︰
「父皇,您剛才是怎麼了?」
父皇笑著解釋道︰
「剛才,現出的可是我的戰魂呀。每一個練到一定層次的武士,在爆發了自己渾身的功力的時候,都會現出自己的戰魂的——就像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一樣。每一個武士的戰魂,都是不一樣的,即便看起來是一樣的,也會有細微的差別的。」
父皇您肯定累了吧,我服侍您休息一下。
李公公也隨聲附和道︰
「是呀萬歲,龍體要緊呀!」
今天,父皇的興致顯然是很高的,他和藹地笑道︰
「為自己累一點,自己會更加地身強體壯;為家國社稷累一點,天下會更加地繁榮安康。龍兒,你說對嗎?」
我料想到了父皇很有可能要做出令我不情願地決定,盡管心里明白,嘴上卻還必須要附和父皇道︰
「父皇教訓的極是。」
然而父皇說的話,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龍兒,我看你的武功已經有了不小地進步了,剛才,你怎麼沒有現出戰魂來呢?來,我們再來過招,我一定要看到你的戰魂。」
父皇主動地亮出了招式道︰
「你一定要使出全力,把自己的武功徹底地爆發出來才行呀。」
父皇剛一出招,自己的大象戰魂就現出來了。
這次,父皇出招招招凌厲,逼得我也不得不爆發了——就在我們又過了十招的時候,我大吼了一聲。
我一張口卻是「嗷……」的一聲,我又一次地驚呆了——這分明就是狼嚎呀!
看到了自己肥厚的猶如狼爪一樣的手,我不禁被自己給驚呆了。
我趕快停下了招式,一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自己。
父皇看到了,卻高興壞了,道︰
「原來,你的戰魂是狼。好啊,真是太好了!」
我不解地問父皇道︰
「有什麼可好的呢?我的戰魂,比起父皇您的戰魂來,可是差得太遠了!」
父皇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這只是你剛開始的戰魂,狼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你知道嗎?我最初的戰魂,卻是兔子呀。現在,我的戰魂,已經升級進化到了頂級了;但是,你的戰魂,可是前景不可限量呀——它的頂級是龍,等進化到了頂級以後,你就會天下無敵了。」
我把父皇迎進屋里,父皇看了李公公一眼,李公公很會意地遠遠地侯在門外。…,
然後,父皇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本看起來舊舊的書,然後鄭重其事地遞給了我。
我接過書一看︰《化龍心法》;再打開來粗略地看了看︰斷定它是一本武功秘籍。
《化龍心法》,這可是武林里最為至尊的一本武功秘籍啊,不是傳說中才有嗎?
我深為不解,喃喃自語道。
父皇壓低聲音道︰
「這不是傳說而是真的,父皇我都已經練了三十年了。我可以斷定︰這本秘籍,肯定是真的。但是,我也領悟到——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練到化龍的境界的。」
「父皇的功力深厚,而且,父皇還算年富力強,為什麼練不到呢?」
我非常不解地問父皇道。
父皇娓娓地解釋道︰
「其實這‘化龍’,只是代表著自己的武功修為,已練到了獨步天下的境地了。其實,龍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戰魂。就像我現在的戰魂,看起來是大象,其實,大象根本就不是我的戰魂。我的戰魂,比起最初的兔子也沒有進化多少。大象只是代表著——無論我再怎麼勤練,只能達到的至高境界。」
父皇的意識就是說︰
「無論再怎麼勤練,我的戰魂永遠都是狼是嗎?」
父皇開心地笑道︰
「那倒也未必,不過戰魂的升級進化是非常困難的——並不是你現出了什麼戰魂,就能夠完全地發揮那個戰魂的威力的。能夠完全地發揮了那個戰魂的威力以後,才能夠表明了那個戰魂的進化和升級成功。但是無論如何,你都是潛力無限的——一定要好好地練習和禪悟呀!」
我手里捧著《化龍心法》,心情十分地激動,然而,又十分不解地問道︰
「那這本秘籍,父皇你怎麼不送給我的大皇兄和二皇兄他們呀?」
父皇又是很開心地笑道︰
「難得你還這麼地看重手足情義呀!可是,你大哥的戰魂是羊;你二哥的戰魂是豬。他們戰魂的至高境界,和父皇一樣——也是大象呀。」
我不再說什麼了,但是,父皇卻高興地說道︰
「狼是動物界里非常頑強的斗士和天才的軍事家,你一定要記得︰好好地升級進化自己的戰魂。父皇也以有你這樣的皇子,而感到欣慰呀!來人呀……」
父皇的話音還未落,我就已經把秘籍揣到了自己的懷里了。
父皇的話音剛落,兩個小太監就急急忙忙地扛著一桿槍走了進來。
而這樣簡單的事情,李公公還要鄭重其事地指引著——賣力地在父皇面前炫耀——好像這件事情,就是他一個人做的一樣。
這是一把三尖兩刃槍︰
槍身長兩米,整桿槍就像是一條金光閃閃的龍一般。
槍的三尖兩刃,被打造的仿佛是一團火焰;
槍刃和槍桿的連接處,是一只活靈活現的龍頭;
槍身就是盤龍的身體;
槍尾也是一副龍尾狀。
不要說用起來了,就單是看起來也是一把神兵利器。
我非常高興地接過了槍,撒歡似地跑出屋外興奮地舞了起來。
無奈,這桿搶對我來說還是太重了,我舞得非常地緩慢和死板。
父皇從我手里接過槍,輕松靈活地舞了起來。
舞了片刻以後,父皇又把槍交到我的手中道︰
「這也是武林至寶︰‘霸王龍’槍呀!這槍不同與劍,你必須要十分刻苦地練習,才能夠輕便靈巧地運用。並且你進步越大,這槍所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大。等你的戰魂進化到了頂級的時候,這桿槍的威力才能夠完全地發揮。」
「謝謝父皇的賞賜與教誨,孩兒一定會好好地練習,不辜負父皇您的期望的。」
這話的確是我的肺腑之言——哪一個酷愛練武的人,會不喜歡神兵利器呢?
我說到了期望的時候,父皇顯然高興極了,道︰
「你既然說到期望了,父皇真地對你有很高的期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