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正走著的時候,突然之間竄出來一伙手拿刀槍棍棒的山賊。
為首的是一位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他扯著自己的牛嗓喝道︰
「你們若是要銀子的話,就把命留下;若是要命的話,就把銀子留下。」
我小聲地對嬌玉說道︰
「就在現在,你父親也在做這行,不過是更仁義一些罷了。以後,我可能也要做一下這行的,現在就演習一下吧。」
青漪驚訝地問道︰
「殿下,你難道要學做山賊呀?」
我微微一笑道︰
「我做山賊怎麼啦?還有人說劉邦就很像流氓的,他不是也做了大漢王朝的開國皇帝了嗎?我們為了生計和出路,動一些歪腦經也是可以的。」
我故技重施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一夾,飛到自己臉前的蠅子就被夾住了,然後就把蠅子照準賊頭的臉上甩去。
賊頭扭頭對自己手下的人說道︰
「這個人可是不好對付的,我們還是走吧。」
他後面有個尖嘴猴腮的人說道︰
「大哥,我們可不能走呀,這幾個女人這麼漂亮,我們可以既劫財又劫色呀!」
看到如此的情形,我回頭對白漣說道︰
「他們想欺負你們幾個女人,你就嚇唬她們一下吧。」
白漣很會意地拔下自己頭上的銀釵,向天上飛著的一只雄鷹投射過去。
隨著一聲慘叫,那只鷹噗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嬌玉顧不得自己的腳痛了,趕快地走了過去把死掉的鷹撿了起來。
她手里拿著鷹,面向著被嚇得哆哆嗦嗦的山賊訓斥道︰
「你們趁著他們還沒有發怒就趕快走吧,不然你們就是向鷹那樣快地逃跑,也是跑不掉的呀。」
山賊們還蠻听話的,拔腿就要逃跑。
我大喝一聲︰
「站住,全部都給我站住!不然的話,我就要大開殺戒了!」
山賊們全部站住了,卻都被嚇得腿直打顫,尖嘴猴腮的那山賊居然把褲子都給尿濕了。
賊頭哆嗦著問道︰
「大爺,您要我們干什麼呀?」
我重復著賊頭剛才所說過的話道︰
「你們若是要銀子的話,就把命留下;若是要命的話,就把銀子留下。」
賊頭頓時就放輕松了,把自己身上的包裹解了下來遞給了我。
我打開包裹一看——里面只有五十兩銀子和一些首飾。
「你們就打劫了這麼一點東西呀?」
我有一些失望地問道。
「回稟大爺呀︰我們是受不了戰亂之苦剛剛佔山為王的,根本也不精于此道呀。」
我把那五十兩銀子拿了出來,然後把首飾和包裹又還給了賊頭。
他們拔腿又要走,忽然之間我又想起了什麼,就又喊道︰
「你們都給我站住,我還有話說吶。」
這群山賊又哆哆嗦嗦地站住了,我訓斥他們道︰
「你們打劫點財物也就算了,千萬不可以傷人呀。」
這下賊頭知道自己沒有危險了,就又扯著自己的牛嗓喊道︰
「大爺您敬請放心,盜亦有道︰我們把過路的人都給害掉的話,那以後還有人敢再從這里過嗎?沒有人從這里過的話,我們就斷了財路了呀。」
我在心中暗笑自己的無知,看來強盜也有他們的邏輯呀。
現在自己也當了一回強盜,那自己的道理和邏輯又在哪里呀?
尖嘴猴腮的山賊也看到形勢不危險了,就又逞能地說了起來道︰…,
「管得這麼寬,你以為自己是皇到?現在就連皇帝老兒也不管我們呀,你說得倒挺好的,不也是打劫我們了嗎?」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我卻听得真真切切的。
我在心中為自己辯解︰
自己打劫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自己的身上一文錢都沒有了,而且還把首飾都還給了他們的。
嬌玉鄙夷地說道︰
「你身為堂堂的太子,居然為了五十兩銀子也干起了強盜的勾當。你這樣走下去的話,自己以後的路會走到哪里呢?」
我痛苦無奈地笑道︰
「我早已經不是什麼太子了,只是一個亡命天涯的逃犯。一個逃犯為了自己的生計,只要不坑蒙拐騙偷的話,什麼辦法都是可以用的。不然的話我是要被餓死的,你們跟著我也未必就會有活路的。」
看不慣嬌玉的青漪借機諷刺道︰
「就是呀,你看——殿下他一點都沒有擺太子的譜,不像你一個郡主還擺上臭架子了。我們都像你這樣的話,要不了多久就都會只有死路沒有活路的。」
白漣公正地說道︰
「一場大風刮過去以後,寧折不彎的泡桐被風吹斷了,甚至是被連根拔起了,可是隨風搖擺的楊柳卻安然無恙。郡主知道是為什麼嗎?」
嬌玉微微笑道︰
「這個道理很簡單呀——楊柳它知道隨機應變進而避風躲難呀。」
嬌玉接著又說道︰
「我看表哥不像是太子了,而像是大風中搖擺的楊柳。」
說完以後,她們哈哈大笑。
她們在說笑,我卻在想︰
現在我已經是一無所有了,為了能夠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以後自己就要像這次打劫山賊這樣︰
做事情要機動靈活甚至是不惜動歪腦筋的,但是也要有自己絕對不能夠觸及的底線的——自己還是把山賊給放了,並且把首飾又還給了他們。
我們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條很寬很長的河邊了,河上的橋已經被破壞掉了,可是河里居然連一條船都沒有。
這下我們可該怎麼辦呢?
我們翹首企盼著能夠劃來一條船的,可是左等右等還是連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時候讓我們驚喜的事情發生了︰
河水里游過來了一條黃金蟒,它游到了岸上直接朝著我爬了過來。
這條蟒有一人粗,至少有十米長,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怕它。
因為它是以前在湖邊上,我曾經喂食過的那條蟒。
我怎麼看它都不像要襲擊自己的樣子,就繞到它的後面慢慢地撫模它。
它善意地蠕動著自己的身體,我大膽了起來就開始撫模它的頭了。
它把頭往我的懷里伸來,依然表現得很友善。
其實我的另一只手是一直扶著自己的劍柄的,如果它敢對我不利的話,自己的劍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它一直都表現得很友善,我高興地對她們說道︰
「我們可以渡河了,它就是我們的船。」
「這也太危險了吧!」
她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但是再危險,我也是有辦法的呀。」
我勸說她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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