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蘇白。」
「年齡?」
「十八。」
「性別?」
「……你的眼楮是裝飾品嗎?警察小姐。」
啪!
年輕漂亮的女警頓時一拍桌子,嚴厲的說道︰「給我老實一點,現在是審訊時間,我問你答,不要給我玩你那自以為是的幽默,明白了沒有?!」
「好的好的。」蘇白無奈的聳了聳肩,攤手道,「如你所見,我是一個英俊瀟灑、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特征是帥氣十足,特長是聰明憐利,興趣是女人。當然,僅限于小學生和大胸部的御姐,所以……」
說話間,他特意看了看對面女警略微有些平坦的胸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很抱歉,警察小姐,你並不在我的興趣範圍之內。」
喀!
女警用力一握,手中的圓珠筆被她掐出了一道裂痕,眼神不善的盯著蘇白,沉聲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你性騷擾和涉嫌猥褻幼女!」
「隨便你嘍,反正我都要被你們控告謀殺了,再多這兩條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然,如果憲法里表明,喜歡小學生也算猥褻幼女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趙晴頓時一陣語塞,看著蘇白,她心里感覺很不舒服。
她今年二十四歲,前兩年剛從警校畢業,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實習,去年春天才正式加入調查部。雖然上任時間只有一年多,可是在這段時間里她也見過了不少的罪犯,大部分犯人在被抓到警局以後,都會感到害怕,哪怕表面上裝得很冷靜很鎮定,心里終究是會露出怯意,這些那些犯人的微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
作為立志成為一個優秀警員的她,也是學過一點心理學的。
當然,也有一些罪犯是真的有恃無恐,這類人大致分為兩種,一是背後有靠山,二是毫無人性。但,即便是這兩類罪犯,在審訊過程中,也不會像蘇白這麼膽大包天。
通過她的觀察,她發現蘇白不僅僅是有恃無恐,甚至對于殺了人這件事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而在審訊之前,她也看過辦白的檔案,身家清白到甚至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言語中也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是那種殺人如麻、毫無人性的敗類人渣。
但是為什麼在這件案子中,他的表現會如此淡定自若?這簡直不像是在審訊,完全就像在跟朋友閑聊一樣。
趙晴不理解,所以心里堵得慌。板著臉說道︰「雖然我們並沒有在現場找到殺人分尸的凶器,但從各方面的證據都可以表明你就是凶手。首先,被害人是你帶到帶到酒店,從你們進入酒店的房間到我們抵達之際,整個過程不超過二十分鐘,而在這段時間里,除了你的同伙之外,沒有任何人進出過那個房間,再加上你所在的房間位于酒店第十層,其他人想要從外部進來也是不可能……僅憑這些,我們就有足夠的證據讓你坐牢,不,是死刑!」
為了達到威嚇的效果,趙晴刻意加重了語氣,但蘇白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笑道︰「警察小姐,你不要以為我沒學過法律就不懂,想要判斷一個人是否謀殺,必須有三要素,殺人動機、凶器和尸體,現在你們掌握的只有尸體,但其他兩樣呢?你總不會以為我能靠自己的雙手就把人的四肢切斷吧?就算你相信,我相信法官也不會相信的。」
早在安人才敲門的時候,蘇白就已經把登台劍藏進太極球了,普通人當然是找不到的,至于殺人動機,那就更是只能呵呵了。
趙晴聞言暗自皺眉,眼前這人比她想像的還要難對付。的確,死者身上的傷口光滑整齊,就算僅用肉眼去看也可以知道,死者的四肢是被人用極為鋒利的利器切開,但是在現場並沒有這種凶器,哪怕他們警方翻遍整個房間也沒找到,甚至連一把像樣的刀具都沒有。
另外,死者的死因也可以稱得上奇怪,表面看起來她是失血過多而死,可經過法醫檢定,真正的死因卻是心髒粉碎、經脈盡斷。可問題是,死者除了四肢被砍下之外,身體表面並沒有其他傷痕,那麼,要怎樣才能在不傷及表面的情況下,震碎死者的心髒和經脈?
這麼奇怪的事情,趙晴從未見過,甚至听都沒有听說過,在她想來,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或許只有小說電視中的那些武林高手了吧。
可是這樣的人,現實中真的存在嗎?
對于這種幻想出來的東西,趙晴是從來都不相信的。
理所當然的,警方也不能因此判定人就是蘇白殺的,哪怕他和死者呆在同一個房間,僅憑手頭上的這些證據,也無法判他謀殺罪。
但是,趙晴的直覺告訴她,蘇白就是凶手!
見趙晴沉默不語,蘇白卻好像有點不耐煩了,說道︰「警察小姐,既然你不問了,那就換我來問吧……向你們警方報案的人是誰啊?我和卡琳娜到酒店還不到二十分鐘,你們警察就趕過來了,這也未免太快了吧,一點也不符合你們警察總是遲到的原則啊。」
趙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認為你有資格提問嗎?」
蘇白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嘛,那麼凶干嘛。算了,看在你是貧乳的份上,我就再好心的勸你一句,你有什麼要問的就趁早說了,否則時間怕是不夠的。」
听著他對自己的身材品頭論足,趙晴頓時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手里的圓珠筆插進蘇白的喉嚨,直接把他的舌頭扯下來。不過後面半句話卻讓她生出一絲疑問,「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杯咖啡已經喝完了,我應該也是時候離開了。」
「呃!」趙晴本能的臉色一變,右手迅速的伸到桌子底下,抓著腰間的手……蘇白的話讓她以為對方有襲警逃離的可能。
但事實上,蘇白只是微笑的看著她,並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
數秒之後,審訊室的門被打開,走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警,他先是看了下趙晴,然後走到蘇白身邊,將他的手銬打開,「你被釋放了。」
「什麼!」听到這句話,趙晴陡然起身,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釋放?」
「是的。」聲音在趙晴的身後響起,她條件反射的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一身秘書打扮的女人正站在門口,淡淡的說道,「我是安氏集團的總經理助理李枚,剛剛做完保釋手續,現在要帶蘇白和安人才離開。」
「這……」趙晴張著嘴,下意識向著另一位警員看去,後者點了點頭。
見此,趙晴頓時泄了氣。
蘇白這家伙也真心有點賤骨頭,專業嘲諷三十年,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很開心的拍了拍趙晴的肩膀,笑道︰「警察小姐你看,我沒說錯吧,早就讓你盡快提問的,誰叫你不把握機會呢。」
趙晴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掏槍一子蹦了蘇白,但她到底不是那種沖動無知的女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白離開。
在蘇白踏出警局後不久,趙晴已經來到了局長室的門前,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進,「局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姓蘇的……就算我們手里證據不足,但他畢竟是最有殺人嫌疑的,怎麼能被這麼輕易的保釋出去?!」
趙晴很氣憤,甚至連上下級之間的禮節都顧不上了。
局長看了她一眼,似乎也不想斥責她沒大沒小的樣子,只是說道︰「趙晴啊,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什麼?」
局長懶得理會她的驚訝,「對蘇白和安人才的保釋,是上級直接下的命令,那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而且這起案件,也遠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所以,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其他,你都不要再去管了,就當是做了一個夢,把它忘掉吧。」
「怎麼可以這樣……」
「趙警官!」見她還是一副拎不清楚的樣子,警察局長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這是命令,如果你無法服從命令,或許交通部會更適合你,還有,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走出局長室的時候,趙晴渾渾噩噩的,她完全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一個年長的警察來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再想了,回去工作吧。」
「張叔,我們真的不能再管這件案子了嗎?」趙晴木然問道。
張警員嘆了口氣,「剛才你也听到了,來保釋的人到底是誰,安氏集團有多大的份量,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背後可是原杭市的第一豪門安家,牢牢掌握著原杭市商政兩界的龍頭地位,甚至與中央都有一定的聯系,他們要保什麼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我們這些小警察怎麼可能干涉得了呢。」
「可是……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趙晴緊緊的握著拳頭,壓抑著心中的氣憤,「死者無辜受害,殺人凶手卻逍遙法外,就因為他們上面有人,這還有公理可言嗎?」
「公理?呵呵。」張警員苦笑的搖了搖頭,「你現在還年輕,有熱血有沖動,為此感到憤怒也是正常的,不過以後你就會明白,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有時候人命都比不過一條狗。」
趙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警局的,直到回到家里的時候,她腦中還依然回蕩著張警員說的那兩句話……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命不如一條狗。
雖然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心里始終無法接受。
「不是這個樣子的……世界,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她在警校里學到的,以及她心中的正義,都不能讓她對此坐視不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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