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阿忘一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就見那精神迫害坐在自己房里,沖自己揮了揮手。阿忘驚嚇過後,深深一吸氣,「你怎麼在我房里,出去!」
李敗類見到阿忘氣得小臉通紅,嘖嘖嘴,果然更可愛了。站起來整了整衣服,一派溫文爾雅的樣子走到阿忘,李子欽壞笑著道,「咱們都成了鄰居,要來打聲招呼才是。小生今日剛入住,還勞煩兄台日後多照顧啊!」
入、住!
阿忘在心里安慰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伸頭看到旁邊的客房,眼前又是一黑,這敗類的行禮怎麼堆在門口!阿忘陰測測地望著眼前這個一副流氓相的人,咬牙切齒地問,「誰放你進來的?」
李子欽一臉無辜,「當然是殷蟄啊,還收了我三百兩住宿費呢。我為了和你天天見面,可是花了血本啊!」不枉自己的老婆本都拿出來了,這燈下觀美人更有感覺啊。
「三百兩?」這個殷蟄,花了三百兩把自己賣了?很好,阿忘氣哄哄地卷起袖子,準備出門找殷侯算賬。李子欽連忙攔住他,萬一他把殷蟄揍了,自己的居住權可就沒有辦法保證了。
阿忘狠狠剜了他一眼,使了幾分功夫,卻發現自己的袖子仍在那人手里,紋絲不動。這人功夫很不錯,阿忘暗暗皺眉。
見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阿忘也不再往門外走,嘴角一勾,趁機又給了李敗類一腳,將他踹出門外,「你願意住就住,少來煩我!」砰的一聲,用力將門關起來。
被推到門外的李子欽瞧著自己衣服上兩只腳印,有些無可奈何,自己其實也不打算對這人怎麼樣,但是現在完全有興趣了怎麼辦!
夜里,阿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不是他不想睡,雖說自己見那流氓住到自己旁邊,確實氣得不輕,但是睡覺這種大事哪能被耽擱。現在自己在床上滾來滾去沒法睡,只是因為對面那個斯文敗類,正在大聲讀書,吵得自己睡意全無。
听著牆那邊完全不見小的聲音,阿忘實在忍不住,將身上的被子一把掀開,去找李子欽算賬。踹開對面的客房門,就見那敗類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對著與自己房間相隔的牆大聲地念著,手里卻一本書也不見。
見阿忘只穿著白色里衣站在自己門口,李子欽做出驚訝地樣子,「阿忘兄,你不是不願我去找你嗎,怎麼這夜半三更的來我這啊?」說完依然翹著腿,滿臉有趣地打量阿忘。
阿忘只覺自己胸口心血翻騰,大步走進房里的那人,對著他一字一字吐著,「不要再吵著我了,听見沒有!」
李子欽點點頭,「當然,等今日的功課做完,自然是要睡的。」
皺著眉見他走近自己,李子欽清了清嗓子,靠近阿忘搖頭晃腦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得意一笑,李子欽接著道,「好了,功課完了,可以睡了。」
不理會身後人的哀嚎,阿忘渾身冒著寒氣回了房,自己真該滅了這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李禽獸看著阿忘怒氣沖沖地走了,不覺又笑起來,抽到了嘴角傷口,嘶嘶抽了幾口氣。這人下手真重啊,前倆日嘴角才好,這下又添了新的,看來這美人是唐突不得啊!
第二天,天蔚甚是得意地和阿福阿忘宣布自己要做生意,阿福疑惑地問,「少爺要做什麼生意,有本金嗎?」
天蔚一齜牙,「我要開茶鋪,只需要五百兩銀子就行了。何況昨天殷蟄已經都搞定了,不用擔心。」
「這五百兩,那李子欽是不是也出了三百兩?」阿忘在一旁陰沉了一張臉。
完全沒有察覺的天小豬眨眨眼,點點頭,「對啊,說是非要給的,我就讓殷蟄就收了。咦,阿忘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阿忘一把抓住天蔚的胳膊,都是小豬害的,自己要是不好好修理他都對不起自己!
「呀!阿忘你揍我干嘛!」
「你給我站住,不準跑!」
「不跑你又要揍我,我又不傻!」
阿福在一旁看著這倆人追得雞飛狗跳,完全沒搞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蔚一邊躲著一邊哀嚎,自己再也不要當什麼戶主了,自己的耳朵都快被揪掉了!
被阿忘教訓了一頓後,天蔚有氣無力地躺在那里。雖說這事確實不大對得起阿忘,不過天蔚完全沒有把銀子換回去的想法,都到自己錢袋里了,哪有往回還的道理!所以說,在忽視掉阿忘的強烈不滿後,天蔚開始全心全意計劃起自己的小茶鋪起來。
花了幾日問了些大元朝人喝茶的習慣,又從其他商人那里收了些茶葉,還聯系了幾家點心鋪子,與他們定下長期的點心供應。這邊鋪子也有了消息,原主人約好和他們下午去店面中親自看看,兩人吃過午飯便匆匆去了鋪子中。
細細打量了一番,兩人倒是很滿意。這原主人就是經營的酒樓,店里的桌椅板凳都一應俱全,陳設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用來開茶鋪很是合適。而且地段也不錯,離殷家的米鋪近得很,只差了倆條街,若是有什麼事也可以照應一二。那主人因急著盤出,開價只開了四百兩,店里的桌椅和陳設都可以送給他們,倆人覺得可以,也沒有猶豫便直接簽下了。
拿到房契,天蔚覺得寶貝得不行,一會放在袖子里,一會放在錢袋里,想想還是不放心,直接塞到殷侯手里,「你幫我拿著,可不要弄丟了。」
殷侯好脾氣地應下,將東西收到懷里,「阿蔚,你看那鋪子可還有需要改動的地方?」畢竟是自己家的鋪子,有些地方還是要改動一些。
搖搖頭,天蔚一時半會也沒大想好,「做一些簡單的改變就好了,剩下的邊看邊說吧。」雖然是自己嚷嚷著要開的,但是對這方面完全沒有什麼經驗,只能是多向別人瞧瞧,學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