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弓之鳥,我們不是更容易下手嗎?」
宮止清自然知道雪神殿的構造,怎麼說也待了不下百年,所有的雪神殿都是一個樣子的。請使用訪問本站。這在她看到第二座的時候得到了印證。
「你知道這里有什麼?」汐池軒耳語道。
止清耳朵一紅,這樣說話的感覺怎麼有點怪啊,太那什麼曖昧了吧?「不知道。」
她翻了個白眼,她怎麼可能會知道雪姨會留給她什麼的東西?
但總覺得既然上次的是倪藍的本命精元,這次也一定非常重要的東西。
「大家都跟著我走。」
盧晉元是這里威望最高,也是輩分最高的人,他理所當然地擔任了臨時隊長的責任。
他心里清楚,那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便宜佷子說得沒有錯,在陌生又很詭異的地方,還是要一起比較安全。
這里是大廳,大廳上擺放的是一座女神的雕像。
「她是誰?」雪靈芝指著最醒目的雕像問。
「這應該就是冰雪女神了吧?」皇甫靖荷曾經听說過,這很有可能是冰雪女神開闢的一個異世空間。
宋逍遙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要是少輝在這里,他肯定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要是他能來,一定會為這里的所有一切感到震驚的。
外面的破敗與宮殿內的簡約明了相映成趣,但又不失神祗對于蒼生的憐憫,冰雪女神,如果是那個小子看到了,一定會說︰「女神你好美。」
止清听到宋逍遙的聲音,也是驀地僵了一下,眼神暗了暗。
少輝還在琉璃燈里……不知要過多久,他才能醒過來,陪她說說話。
她有笑笑,但是怎麼會比得過真人呢?終歸只是個沒有靈魂的傀儡罷了。
「宮羽麟,你好!」
正在他們走著的當口,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止清抬頭一看,是慕容卓爾和慕容芷娥。
「你好,你是……慕容家的。」宮止清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們一般,等著他們介紹自己。
慕容芷娥羞澀地一笑,看見美男她自然是恨不得撲上去,她找準了機會,都已經走了這麼久了,終于有了讓她和天空城的準城主見面,哪里還會放過,央求著自家哥哥就過來了。
本來還以為很困難,哪里知道他很快就如了自己的意。
「我叫慕容芷娥,他是我的兄長慕容卓爾,你直接叫我芷娥就好。」她微微福了一福,當是見面禮。
「原來是慕容家的兩位公子小姐,幸會幸會!」
「別這麼客氣嘛,叫公子小姐多別扭啊,我說過了嘛,直接叫人家芷娥就好。」說著還用她那胸前的一團柔軟蹭了上來。
止清厭惡地在心里鄙視了一番,這個女人不是少輝名義上的未婚妻嗎?怎麼還勾搭她?
可惜她的動作晚了一步,當下就有兩個男人不著痕跡地做出了同一個動作。
慕容卓爾立刻拉住了自家妹妹的舉動,瞪了她一眼。而汐池軒就直接不著痕跡地擋在了止清的側面,再也不讓芷娥有下手的機會。
慕容芷娥紅了臉,也不好繼續了,但是眼里一抹勢在必得的神色劃過。
「快走吧,不然就月兌離隊伍了。」止清很好心地提醒著,其實她無所謂,這里的地形她走了千百遍,閉著眼楮都可以走出去。
雪神殿一共是一百零八間房間,最主要的就是剛剛他們一進門的主殿。如果加上回廊亭台樓閣,這些地方足夠走上好一天了。
冰雪女神,是冰清玉潔的化身,她的宮殿里傳說並沒有機關禁制之類的東西,當然止清知道這是事實。
所以大家走了半天之後也放松了警惕,但是似乎一直都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還有不少人也走散了。
一天過去了,還和止清二人走在一起的就只有雪靈芝,白子堂,慕容卓爾,慕容芷娥,宋逍遙五個人了。
雪靈芝跟著大伙停在了一間類似于住房的地方︰「天!我們跟大部隊走散了。」
「今天就在這里歇息吧。」慕容卓爾提議,他的眼楮卻看著那個所謂的少城主,總覺得他的眼神很像一個人,正因為這樣,他才會特意留下來和他一起。
「好啊。」止清一見這房子,熟悉極了……
這是她當初嫌棄這里面的房間都太小了,自己把其中的兩間房打通來,並成了一間。
原本是想著在不修煉的時候,拿來睡覺用的,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里的床應該足足可以睡上五個人。
沒想到,他們竟然走到了這里。
她抿唇一笑,像是在回憶什麼。
一直在暗中觀察止清的慕容卓爾自然是發現她眼楮里流淌出來的類似于回憶的東西……這個男人,難道以前來過這里嗎?
這樣的眼神,是一種眷戀。
跟著她走進了東廂房,她轉頭︰「這里我住下了,你……和他們一起解決。這里的房間還很多,足夠了……」
她說話斷斷續續地,就像是在掩蓋什麼般。
「嘩啦啦,,」
珠簾掀起的聲音。
「 !」
房門被重重地關上。
隔絕了一切窺視。
宮止清呈個大字型躺在了柔軟舒適的床上,沒有人會來打擾她,因為雪姨特意為她設置了很強大的禁制。
沒想到啊,原來所有的雪神殿,無論在哪里,都是一樣的呢。
難道說,所有的雪神殿其實都只是一個,只不過在不同的地方投下的都是虛影?
算了,神的事情誰又說的清呢?
她一進來就感覺到很親切的感覺,就連汐池軒她都徹底隔絕在外了。
她知道他會原諒她的,原諒她的自私,她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而這座有她一千年的回憶的地方,確實可以給她安定心神的作用。
宮止清啊宮止清,你現在到底是要往哪里走?
你的終點又在哪里?
你活著有什麼意義嗎?
她原本活著,是為了報仇,她封印了景彥,可是他卻以另外一種身份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無微不至地照顧她,保護她,最難得的是他救了少輝……
但是鈺祺和景彥是一個人,她沒法不混亂,她說過,恨永遠都在,而愛,終歸是傷害太深,愛太沉重了,她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