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過是來找人的罷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若是仙界之主不是暗兮。她必定會攪得仙界十萬年都緩不過氣來。
「宮大人的夢想呢。」
「我嗎。我已經……」她苦笑。她想去混沌界。在去那之前需到神界一趟。雪姨那里。她一定要有個說法。然後呢。然後與相愛之人。攜手一生。若是真的是這樣。真是極好的。
見她面上流露出的苦澀。剛想安慰她的時候。俊眉一皺。體內的氣息不調。發瘋似的要破處體外。要開始了……
宮止清自然很輕易地捕捉到了這麼一瞬間。她刷的將房門打開。月光一瞬間就照射進來。若是可以的話。宮止清倒是不介意把這房子給拆了。不過還好。這滿月的月光剛好可以將靈力暴亂發揮到最大。
曦已然沒有心思再去理會宮止清剛剛的動作了。只是握緊了拳頭。她知道了。
當宮止清的視線落在曦身上之時。他的那頭黑色的發絲開始慢慢變長。拖至腳踝都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凝眸逼視。一刻也不放松。她不讓他走。自然是想到底是不是他……果然是的。唇角微勾。她將目光放遠。床榻上的男子視若無睹地坐了起來。眼里沒有焦距。他走到月光之下。那和汐池軒一般的面容。以及他拿頭純白色的發絲。驟然間閃過一道銀芒。是……銀色的。
曦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的暴動。口中的嘶啞分毫畢現。獸吼般地喊了句後。黑發驟然一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發根到發尾。一寸一寸地變成了銀色。
他死咬住下唇。不再發出一句聲音。可以感受到身後之人的目光。那種灼熱的目光。甚至還帶了點情愫。不知名的情愫緩緩落下。
「果然……」
她喃喃輕嘆。手中的聚魂珠陡然出現。黑色的珠子散發著惑人神色亮晶晶的東西。
當曦听到那一句時。轉身。尷尬羞澀的少年氣息盡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扭曲變形︰「哈哈哈哈。你是要來殺我的。」
「可以這麼說。」
汐池軒的三魄在輪回道中迷失。記憶盡失。流落人間墮入凡胎。根骨奇佳更是小小年紀就在修真界月兌穎而出。一千年的時光足以讓他得道飛仙。
可誰知。當他見到見到汐池軒的那一剎那就明白。他和他必定是一體的。可是他已然有自己獨立的思維。怎麼肯再讓他控制。
這一次。他算是虧大發了。本可以循著自己的路往上走。一步步修成強者。可誰知。愛上了一個連他都覺得深不可測的女子。
他只得令人宰割。不過……若是死于她的劍下。應該不算是什麼壞事。
宮止清很明白。就算是聚魂珠這種逆天的東西。它也無法保留他們兩個這一世的記憶。所以等同于曦這個人不再留存。永遠地消散了。但她無法不做。
「回到你主人的身體里去。」
她面沉如水。只一眼。便讓人有種甘願為她做任何事情的感覺來。
「好。答應我一個條件。」他暗嘆了句。終歸只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你說。」
宮止清對于他。還是很有耐心的。畢竟他也是池軒的一部分。只不過性情真是不同。可是還是能找到他的影子。不然……她也不可能認定就是他。
「我死後。總要留點什麼……我死後。就把我葬在那個秋千之下吧。」
每當你坐在那里的時候。我也能夠到你的聲影。听到你的笑聲。
「好。我答應你。」
宮止清此時不動。便又要錯過一月了。
于是面色一沉。握爪成拳。一個直拳過去。沒有帶一點猶豫。讓他死得沒有任何痛苦。一擊斃命。連一點痛苦都來不及反應的那種。
不過他的嘴角最後一個動作是在笑。她清了。
不知不覺。一滴冰涼的淚珠垂落下來。本以為是沒有淚的。她說服過自己。但她找不到其他的辦法。唯有把靈魂給逼出來。用聚魂珠一同注入汐池軒的身體。他方是一個完整的池軒。
對曦來說。他就是一個悲劇。不該存在的。就必須抹殺。
「 …」
一聲巨響。震得周身的艷麗的黃色雛菊上下翻飛。久久不肯回歸泥土。
「去吧。」
這是她最後一句話。對曦的。
手腕翻動。轉手間那顆黑色的聚魂珠漂浮在曦的上方。一團銀色的霧氣。不。應該是靈子。一滴不落地被吸進了聚魂珠中。
宮止清素手縴揚。汐池軒的聲影陡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雙白色的瞳孔毫無焦距地著止清。
她將還帶著靈魂溫度的黑色珠子灌入他的心脈之中。以神力融合。
幽幽的黑色閃爍著銀光在他的周身匯聚。
宮止清手一個推力。將整顆珠子毫無保留地盡數推了進去。之後是慢慢調息。
三個時辰過去了。陽光鋪灑進這個小院子。
細密的汗珠滲滿了清秀的小臉。皺成一團的秀眉時刻保持著警惕。盡管這對于她來說不是難事。但事關池軒。她如何也不敢大意。
又三個時辰過去。天已大亮。慢慢地。她的眉頭舒展開來。讓人有種大松了口氣的感覺。
宮止清收勢。凝望著咫尺之間的男子。她要親眼著他長開雙眸的那一刻。
就像是等待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她終是到那雙眼皮抬了抬。有了要動的勢頭。
陽光撒在他的君顏之上。一點一點地。如蝴蝶羽翼般長開了那雙漂亮的眼楮。
朦朧中。他似乎听到了來自心底的呼喚。那是誰的。他好想睜開眼說。他在這里。他一直在這里。可身體就是不听使喚。直到他終于睜眼。見到的便是怎麼樣一個人哪。
一雙明眸如水。溫柔四溢。全身靈動的氣息恍若飄渺不可依的仙子。朱紅櫻唇緊抿。在時刻擔心著自己。
「止清。芷容。」
「池軒。你回來了。」
再無其他。他們攜手。再也不去那滿地散落的雛菊以及那地上靜靜躺著的男子。那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女子的心里。只有手中此一人足矣。
葬于秋千之下。那麼便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