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初某個神許諾過的永生,可到頭來是什麼?揚子回憶起當初的一幕幕,更覺得淒涼。
「奇怪,怎麼一條在景彥那里,一條卻在巫族手里?」
「別想這麼多了。」他親手替她戴上,就像當年她替他戴上一般。撫模著心愛女子的發絲,怎麼看都看不夠啊,「早點休息吧。」
「你要走?」止清敏銳地察覺到空氣有了絲絲空間波動。
「對啊,這里的位面對我有壓制,我留不了多久就會被驅逐出去。」揚子無辜地眨了眨眼楮。
「那你就別回來了!」她剛想一腳將他踹下去,沒想到冷不丁被抱了個滿懷。
「止清,這次我再也不會放手了!」像是承諾一般,又像是在彌補什麼,听得宮止清一愣一愣的。
「嗯。」窩在他懷里,唇角幸福地揚起。
好溫暖啊,這個男人的心是暖的,至少對自己,是真心的。他們靠在一起的時候,就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呢。
「小心景彥,他遠不止你想得那樣。」當他解開了記憶封印之後,對于景彥這個人,他已經說不上是什麼感情了,一切都讓她來決定吧,他不會干涉。
但要是涉及到她的生命,他不介意先下手。
「好,我知道。」
他是她的噩夢,他不死,她就得永生永世活在噩夢之中,他現在就像只幽靈一般,永遠都沒有在她的生活中消失,永遠沒有。
「別在我醒的時候走,可以嗎?」沒有他在的日子,她睡不好。
「好,我一直會陪著你,直到你睡著為止。」
「好啊!」她甜甜地應了,就像孩子得到了糖果般甜甜的聲音。
止清,快點成長起來吧,我在那里等著你,等著你的歸來,等著你的選擇,哪怕還是選擇了他,我也無怨無悔。
揚子看著她熟睡的側臉,莫名地笑了,帥氣的樣子,用宮止清的說法就是,足以迷倒一片少女心。
睡著了啊,這麼容易,一點警覺都沒有。
當宮止清醒來時,嗅著床單上還有他的氣味,證明昨晚的一切不是個夢。
已經日上三竿了,沒有人叫醒她,估計都在體諒她這個唯一一個巫女吧?
「早上好!」巫女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看來你心情不錯,我們可以繼續趕路了。」
「我們去哪里?」
「不知道,這里和我們之前來過的試練之境不一樣,沒有妖獸,沒有魔獸,但這樣不是更可怕?未知的敵人。」說到最後這句時,方少輝的表情凝重了不少。
「欽寺,你的意思呢?」
「你們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坐在石頭上,仿佛他一晚都沒有動過一般,欽寺問。
「什麼問題?」止清蹙眉,她的警覺性越來越差了嗎?
「這里所有的植物,都是向東邊生長的。」
宮止清一听,仔細看看所有的悠然花朵,果然是向著東邊,哪怕是微風擺過,也很快會恢復到往東邊延伸的狀態。
「好,那我們去最東邊,看看到底是什麼。」
「我沒意見。」少輝涼涼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