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姑娘,我又沒有惹你,為什麼要打我?」歐陽少輝從地上爬起來,嘴角竟是溢出血來,這還是女人嗎?簡直就是暴力狂!
「歐陽少輝!我打得就是你!怎麼了,你還不服氣?」她看著這張臉,她剛剛從他的眼楮里看到了狡黠的笑容,這個男的自然是方少輝無異了,當初他可是害慘了她,這次不好好還回來怎麼也說不過去哪!
「宮止清!好啊,我倒要試試你長進了多少!」她也不是成了人類?看來果然是同病相憐啊。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擦干了嘴角的血液,他剛要下手,可眼前一個冰系玄力形成的拳頭就要砸上自己的腦門,他還來不及反應,大腦當機,「嗡——!」
他捂住自己腦袋,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看清了那個小丫頭得逞的笑,他驀地笑了。
「宮止清,你還活著!」
他「唰地」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緊緊抱住她,死都不放開了。
宮止清愣了,她的眼眶紅了。
「少輝,我沒死,沒死……」
他抽泣了一聲,執起她的手,說︰「你再打我一下看看?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宮止清看到他的眼楮亮晶晶的,情真意切,她的心有某處徹底決堤了。
她放大了聲音,好讓他听清楚,嘶啞地道︰「那日一別,今日相遇。」
「我們是有緣分的對吧?」少輝擦干自己的眼淚,也幫她拭去眼角的淚花。
「對。」
何止是緣分啊,應該算是孽緣。
「你們在這里干嘛?」
盧飛青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問。
剛剛兩個還你死我活的學生,怎麼現在抱在一起還說著這麼……的話,但是,現在他們是在趕路啊,要趕去試練之境。可是北棠大人說隨他怎麼去,但是也不能影響到其他學員吧?
「老師別誤會,我跟她沒有打架,我和她是很久不見,所以以這樣的方式親熱。讓您見笑了。」歐陽少輝的一個笑容總能讓人放下戒心。
「哼!下次別這樣了。」他轉身帶路去了。
所有的學員各自自有一番心思。最火大的還是慕容芷娥,她才是歐陽少輝的未婚妻,那個女人憑什麼有這麼好的待遇?就是因為她,她才被家族險些拋棄,雖然上次沒有除掉她,但是最後事情還是被哥哥擺平了。
可是她不甘心哪,她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覺,每晚噩夢連連,特意請大夫看過了,是說重了蠱毒,她想起那天在客棧見到她時,她詭異的眼神,她意識到一定是那天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一定是她干的,下了毒,這次要逼她交出解藥來,然後再……
「少輝,你是怎麼來到這里的?」
「我說我是來找你的,你信嗎?」
「嗯?」宮止清一愣,怎麼會……
「你還記得我說過有個半巫,他會預言的那個嗎?」
「他啊?我已經見過他了。」
咯 ,少輝的臉色白了一片,她都知道了麼。
止清毫不在乎地道︰「你也是他派來監視我的麼?」
「你都知道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的眸子暗了暗。
她輕嘆一口氣︰「……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不過也是一顆棋子罷了。」
她將眼里的風暴埋進心底。
她不忍,但她恨這種被人擺布,被人監視的生活。
她不恨,每當見到他,她都會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愧疚感。
她不懂,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不會害你。」
若是真的害她,他就算是神魂俱滅,也要抗爭到底。
「汐、池、軒,記住他的名字,他沒告訴你吧?」
「汐池軒嗎?呵呵呵呵……!」
少輝是個很聰明的人,就是這麼簡單。
夜幕降臨,月亮取代了原本太陽的位置,高高地掛在空中。
「今天我們就在這里休息,解散!」
帶隊的盧飛青說完這句後,各自松懈下來,趕了一天的路,真心不容易,說不累是假的。
這時,才看到鈺祺走了過來。
宮止清這才想起來她今天一天太高興了,竟然忘記了鈺祺,「鈺祺,對不起,我一高興就……」
「沒事,你好!我是鈺祺。」他伸出手,和對方握了個比較正式的手,四目相對,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你好!歐陽少輝,請多指教!」
他和他一樣,回以一個燦爛的笑。
「帳篷帳篷!我可不想露宿。少輝你帶了吧?」宮止清熟稔地稱呼著,這讓在暗處觀察的某女更加嫉妒了,還引起所有學員的詫異。
鐘離天和自家妹子鐘離莞對視一眼,也在對方眼里看出了相同的意思,他們之間好像,別人永遠也插不進去的樣子。
「妹子,你可要抓緊了,大哥支持你!」
「大哥!」鐘離莞嬌嗔一句,紅了臉。和哥哥一起搭帳篷,不再去想了,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愛上了別人了。
「我的宮大小姐,我怎麼舍得讓你露宿呢。」他看向鈺祺道,「那麼,你和我替她守夜吧。」
「好。」
「你們……」
宮止清的眼眶又紅了,她想起欽寺來。她一見到方少輝,回憶就像潮水一般地涌來,這麼傷感可真的不適合她,她應該向前看。況且她還不知道汐池軒到底是要什麼。那個男人,她無法知曉他的想法。
救贖?
就在眾人熟睡地熟睡,守夜地守夜,淺眠地淺眠,心思各異的時候,當然,這心思也是讓新來的學員給攪出來的。這個時候,一聲聲狼吠從遠處傳來。
泛著幽幽綠光的眼楮,是狼妖獸!
粗略估計了一下,足足有上百頭。
「老師,它們是沖著我們來的。」白子堂,他是白易宮少主,六階修為,他是這里面年輕一些的學生,他首先站起來,「我們怎麼辦?」
「殺!」盧飛青面不改色,這可是個鍛煉學員的大好時機,再說了,不受傷怎麼可能成長起來。
他可不像原先的老師,他是贊成用鮮血來培養優秀戰士。況且他也想知道,那個叫慕容芷若的學生,是不是真的有資格成為校長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