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說的這些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洛凌風擰眉問著秋如水。
秋如水愕然,卻仍是說道︰「這一個月內呀。」
「不可能,一個月前我分明在洛軒分閣處理雲國事宜,怎麼可能會帶人來了蒙國!你確定是我親自帶隊沒錯?」洛凌風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他感覺到似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了,而他卻還不知道。
秋如水愕然的抬手捂住張大的嘴巴,在洛軒分閣處理雲國事宜分明是半年前呀!主子怎麼會說是一個月前呢?
夜雨也听的一頭霧水,一個月前他分明還在正陽殿同她你儂我儂,接著便是不舍分離。難道他說的是他來蒙國前離開的那幾天?
「你是說來蒙國前你離開正陽殿的那幾天是去了洛軒分閣?」夜雨問道。
洛凌風搖頭,堅定的說道︰「不是!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蒙國?總覺得記憶出現了斷層。」
記憶斷層?夜雨嘴角無緒的抽搐。末了,說道︰「走,咱們連夜前往鵲喜小鎮,傳信給奔雷,皇都任務完成,讓他帶人直接改往鵲喜小鎮。」
「鵲喜小鎮?那里似是沒有我們的落腳地!」秋如水提示夜雨。
「有,那里有最安全的落腳地!」夜雨接口說話的同時,看了一眼洛凌風,如果她沒猜錯,那晚她追蹤到過的院落,應當是凌風閣的私產。
洛凌風嘴角微抽,他知道夜雨所說的落腳地是哪里。那里雖然安全,可卻不能曝露,因為那里是蒙國碩果僅存的暗樁勢力。不能再有失,否則凌風閣在蒙國便會兩眼一抹黑。
「不行!那里不能曝露。」
夜雨抿了抿唇,說道︰「恐怕早就曝露了。」
「不可能!那里的存在只有我一人知道。」洛凌風冷言打斷了夜雨後面要出口的話語,他自是知道凌風閣在蒙國的勢力被滌蕩的厲害,可那里不會曝露,因為只有他一人知道。
就連身為閣衛頭領的奔雷都不知道,更遑論是他人。
夜雨抬手模了模鼻子,好吧,她承認選擇那個地方雖是因為夠安全,其實也是想進去探探里面有什麼人?會不會有一個如秋如水一般的超級美女存在。不然洛凌風怎麼會說看見她就惡心,什麼惡心,分明就是在說她難看!
夜雨姑娘雖然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超級美女存在,可好歹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吧!居然被洛凌風說惡心,她心中總會有不舒服存在。
「我也知道!而且接下來他們都會知道。」夜雨堅持要去鵲喜小鎮,就算洛凌風阻攔也沒用,因為她知道那里怎麼走。
洛凌風一臉冷凝的看著夜雨,眸光中隱隱透出冰寒,垂在身側的大手也緩緩的抬了起來。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殺人滅口。
夜雨看著洛凌風,一梗脖子把頭伸向前道︰「來呀,殺我滅口,不然今夜我們去定那里了。」
「你!」洛凌風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動,冰寒的眸光中迸出一抹狠戾,咬牙道︰「以為我不敢麼?我洛凌風從來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洛凌風一巴掌甩在了夜雨的臉上,頓時夜雨的半邊臉紅腫了起來,五根手指印清晰的掛在左臉頰上,嘴角也滲出了細細的血絲。
夜雨不怒反笑,且越笑聲音越大,末了竟是哈哈大笑。
「洛凌風你好樣的!原來被人當眾打耳光是這種滋味,原來被心愛的人當眾打耳光是這種滋味……哈哈……」
洛凌風的舉動,夜雨近似魔怔的話語,讓得秋如水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兩位主子是在鬧哪樣!剛剛洛凌風的動作快的根本讓她來不及反應。
「主子,你這是……葉姑娘為了主子不遠千里萬里自洛國來到蒙國,主子怎麼還下得去手呀!」秋如水說完,便轉頭去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夜雨,「葉姑娘,你沒事兒吧!」
這主子一個比一個奇怪,一個明明愛慘了人家還下得去狠手,而另一個明明被打慘了,卻笑出了眼淚。
夜雨止住笑,推開扶住她的秋如水,再次走到洛凌風面前,雙眸晶亮的望著洛凌風,一字一頓的說道︰「洛凌風,上次我差點兒讓你摔死,睜開眼時記得你曾說過,你要是再對我動一根手指頭,你就當眾拍碎自己的天靈蓋謝罪。現在是五根,那麼……」
夜雨一邊說著,一邊將清晰的懸掛著五根手指印的左臉晃了晃。
洛凌風傻了,垂在身側的手也在輕微的顫抖著,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麼。明明殺人都不會眨下眼楮,可只是打了她一個耳光,便會心驚內跳手發顫,這種感覺很不好!
看著她紅腫的臉頰,看著那五條清晰的手指印,心底泛起了隱隱的心疼!他就那麼擰著眉,怔怔的盯著夜雨,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可才剛抬到了一半,卻又重新縮了回來。
不屬于你的,握的再緊也沒有用!夜雨忘記了這句話的出處,可她卻清晰的記住了這句話。而此刻更是深有所感,洛凌風無論是人人懼怕的食心魔,還是清冷俊美的儲君殿下,似乎從最初就不屬于她,因為她的存在一直是冒了太師府千金葉雨的名號。
看著洛凌風的沉默,夜雨扯唇淺笑,心底的苦澀似是在這一刻悉數滌蕩干淨。原來自己本就不該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就算勉強出現了,也總會抹去,一如現在。既然如此,又何必苛責他人記不住呢!
夜雨姑娘平生的缺點一籮筐,可優點真要細說起來也不少,執著算是她的一個優點,可有時候就是這個優點往往會演變成為她最致命的弱點。
「我不管你是洛國儲君殿下洛凌風,還是雲國的皇子穆凌風,總之你只要是你,那麼便得履行你當初許給我的承諾。」
洛凌風眉頭越皺越緊,他不記得他是一個到處許承諾的人呀,可在這個女人這里,貌似他欠下了一籮筐的承諾待實現!
「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爺都不曾許之以諾!何況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