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媽,你這樣離鄉背景不也是為了讓家里的生活好過些麼?他,實在是對不起你,還沒離婚。」
「我們沒有領結婚證。」
「呃?」慕唐兒不可思議的睜大眼楮,不是有兩個孩子了麼?
在慕唐兒的想象中,只有結婚的人才可以擁有孩子,因為婚姻不僅給兩位身位父母的予以了責任,更是對孩子的負責。難道要孩子成為單親,成為人人口中的「黑人」麼?(黑人指的是沒有上戶口的孩子)這樣又給孩的心理抹上怎樣的陰影呢?
許媽見慕唐兒眼中的疑惑,望著茶幾,似回到了若干年前,緩緩的說道,「在我們那個年代,不到法定年齡就要嫁人的,嫁到公婆那里,也就算結婚了。到了法定年齡,也可以去補個證,可村里的人都沒覺得那個證有什麼重要。我和我們家那口子,因為有了兩個兒子,感情也還算不錯,只是時間久了,什麼也就淡了。」
「許媽,你怎麼會這麼糊涂呢?沒有婚姻法,沒有那張結婚證,你這些年的付出不是白辛苦了?」慕唐兒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習俗,吃虧的最後還不是女人?
對于婚姻,是男人與女人的理解也不盡相同,男人對婚姻無非是對生活的一種寄托,與對父母的交待,有的男人甚至會想成一種負擔及痛苦的開始,對于女人來說,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心理上所給予的則是滿滿的安慰和歸宿.,女人要的是永久的幸福,和那不變的承諾。
但,時間能改變,身邊「五顏六色」的人都能改變意志不堅的男人和女人。若是看到相攜的兩位老夫婦漫步于雪地,是多麼的奢侈,多麼的讓人想到那句朗朗上口的「執子之手,與子攜老。」這又是多少人所期盼的呢?
對于許媽所講的經歷,慕唐兒在不解中,慢慢的理解了一些。在那樣的年代,那樣的村莊,那樣的人們,不得不說時代的因素產生不少每個年代的產物,如許媽就是她們那個年代婚姻盲者的產物。因為時代的原因,人們對于婚姻的了解不盡相同,也可以說是對婚姻的宣傳不到位,才會有著許媽這樣的一批受到傷害的群體。
「慕小姐,不用擔心,我這麼多年也就是為了孩子們活著,這樣挺好。」
許媽的眼中含著淚花,卻笑著寬慰著慕唐兒,但卻又更像寬慰著她自己。在許媽的思想里,孩子是就是她的全部,女人就該認命,這就是她的命啊!
許媽將因類干活而略顯粗糙的手面對于她,手心向上,手掌上清晰的可見幾處長了繭子,許媽淒涼低嘆一聲︰「這都是命啊!」
慕唐兒見許媽這副低落的樣子,不免擔憂的起身,坐到許媽身旁,拉過許媽正在端望的手,「許媽,不要將自己的幸福交于虛無的命運手中,要強大自己,才不會受到傷害。既然事情發生了,不想想以前的過往,想解決的辦法。一切全在于自己的態度,命運在你自己人的手上,幸與不幸就在一念之間啊!」
許媽怔怔的看著掌心,似明白的抬起臉,慢慢的點點頭,「全在自己?」
其實慕唐兒見到許媽看自己手掌時,這副場景讓她想到了兒時外婆看她手掌心的那一刻,外婆也是這樣的蒼涼,但那眼中的憐愛與沉思讓小小的慕唐兒深深的記于了心上,印在了腦中。
想必那時的外婆因為母親尚無婚姻面生下她,亦是心痛且又無奈的吧!哪個母親能接受女兒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回到家中,卻又不肯將孩子的父親說出來,一個人忍受著家里人,外邊人的議論與不理解呢?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或許母產是很愛很愛她的父親,才會這樣卑微的生下她,痴情的守著那枚雪花玉墜吧!
「發生什麼事情了?」
龍逸騰不知在門邊站了多久,突兀的聲音讓各有所思的慕唐兒與許媽,都尋聲望去。
許媽急忙起身,恭敬的說道︰「少爺,您回來了?我這就去廚房看看飯菜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