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唐兒听到唐夢得的話,一怔。
這的確是她的弱肋,現在什麼也比不上她的孩子來的重要,現在孩子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生命中最為耀眼的亮點。可是,難道要孩子像她一樣永遠生活隱藏的世界嗎?那種躲避,心靈敏感的像只受了驚的小鹿,像根沒有辦法投盡媽媽懷抱的小草般,迎著風與雪長大。
孩子,媽媽要為你營造一個充滿陽光的世界,有媽媽在,寶貝,不要害怕。
唐夢得看到慕唐兒將手放在圓形桌上,雙手緊握,神色間有些猶豫,趁熱打鐵的說道︰「孩子,相信爸爸有個能力,可以將你們母子送到一個安全妥當的地方,我等你考慮的結果。」
「我們才初次見面,請不要將‘爸爸’兩字掛在嘴邊,我們現在只是比路上好一點點而,另則,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慕唐兒起身,微眯眼眸,冷然問道。
「哎,孩子,你先冷靜的想想吧,我要說的已經說了,我的用意你也明白了,天下沒有一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過的幸福,我也一樣。」
唐夢得的深邃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寵溺,那是他許久沒有將愛拿出的感覺了,是他和慕梅溪的孩子,慕唐兒,讓他感受到了他與梅溪的愛是那樣的真摯的美,如果不是他的懷疑,嫉妒,他們一家三口會無憂無慮的幸福的生活著吧?
唐兒?唐夢得心中默念著女兒的名字,才發覺里面有他的字,心中的一喜。慕唐兒?慕是慕梅溪的慕,雖為母姓,但那個唐字,卻是他的姓氏,慕唐兒?梅溪至死也是深愛著他的梅溪!
唐夢得正處在自己無盡的痛苦回憶中,沒有查覺慕唐兒已輕步走出了會所,穿著一身病號服的她,像個幽靈般,失去了喜悅,像是失去了顏色的彩紙,黯淡而毫無光彩可言。
那個高大的陌生人,也就是接慕唐兒來會所的男人,定定的站在一旁,旁邊的幾個黑衣人同樣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慕唐兒不知道此刻醫院內上演了一場讓人極為緊張驚心的場景。
「說,人呢?」
龍逸騰陰沉的口氣,加之銳利的眼眸,讓在場的眾人屏息,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流,讓他們都低下了名為「好奇」的頭顱。
不知道總裁現在極為憤怒的臉會像什麼?
許媽站在十幾人的中間,顫聲說道︰「少爺,對不起,我也是剛剛出去為慕小姐回靜園取食物,所以。」做為在龍家做了幾十年的老人,許媽還真沒看到龍逸騰發過這麼大的火。
「李浩,你應該知道怎麼做!」龍逸騰背對著眾人,望著窗外搖晃著樹影的大樹,冷聲吩咐道。
「是!你們幾個在醫院里找找,有必要的話可以調監控,你們幾個聯系一下金少爺的金和堂,撒網趕緊搜尋,你們幾個。」李浩接到命令,趕緊對著十幾個身著黑衣西裝,面貌冷如雕塑般的保鏢進行了分工。
十幾人便依依領了命般,不多說其他的,頷首各自退下。
「許媽,我問你,為什麼你要親自回去取飯?讓老孫送過來不好?嗯?」龍逸騰依舊是一副冰冷的嗓音。
「少爺,我,我,是太太找我過去敘話,所以,少爺,對不起,我對不起龍家,請您責罰吧!」許媽低著頭,後悔的說道。
「蘇沫同慕唐兒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為什麼,孩子會流掉?」龍逸騰一個回身,眯眼凌厲的看著許媽。
這些都是他極為想知道的,為什麼才短短一日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逼人的寒氣讓許媽連連打著寒戰,「少爺,我其實也不太清楚蘇小姐會找慕小姐什麼事兒,但是,我想老太太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