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她,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她要的,奢求的並不多,或許是因為龍逸騰母親,還有蘇茉的挑釁都激起了她心底掩藏至深的自卑感,讓她很想逃,不想面對。她不可否認男人的優秀,男人的魅力,男人也有吸引她的一面那些離開的詞調不過是欺騙自己,求得無憾罷了!
慕唐兒生活了二十幾載,心亦漂浮了二十幾載,她努力做一個快樂健康的人,努力著做一個同平常人一樣,可是心里的缺憾與好份濃濃的孤寞,沒有人讀得懂,哪怕是可親的姨媽,哪怕是自小的玩伴溫子竹,哪怕這個孩子的父親
「好好好,不說不說。」
慕唐兒繼續低頭繼續一針頂一針地縫起來,動作越來越嫻熟起來,靈動縴細的手指如飛舞的蝴蝶穿梭于綠草紅花中。
午後的陽光灑射在正在忙著針線活的兩人,讓偌大個別墅內飄蕩著溫暖而具有濃濃的家的味道——溫暖心間。
這讓駐立于門口的龍逸騰不忍打擾。
看著慕唐兒動作及神態那樣認真的做著穿針引線的活兒,不自禁浸潤著他的心房。多麼希望時間就這樣停留在這一瞬間
「少爺,您回來了。」
最先看到龍逸騰身影的是許媽。
慕唐兒听見許媽的恭敬聲,抬眸望向門口。
原來是他回來了。為什麼覺著現在的這種情景是那樣的尷尬呢?
古時男耕女織的生活,不乏女人在家縫織,男人出外耕地,當男人回家時,大多不就是看到正在為夫為子女縫補衣物的妻子嗎?這樣原本很有相守相望的平凡生活,這樣原本應該是情暖融融的場景,卻不合適宜的飄過了她的腦中
平凡的生活總是可遇而不可求,而處于平凡生活的人們,卻又總是想為了物質,為了金錢與權利而奔波,殊不知,幸福就在你的身邊,只是你不懂得什麼才是你想要的。
慕唐兒苦笑著搖搖頭,似未看到龍逸騰般,抿嘴繼續于她的工作之中。
她不知道,龍逸騰在見到那樣的場景何嘗不是有著那樣的奢望。
「嗯,許媽,你先出去下。」龍逸騰大步走到客廳,將手中的大衣遞于許媽時,冷然吩咐著。
許媽听著龍逸騰冰冷的吩咐,看了眼依舊冷靜自若的慕唐兒,為她捏了把汗。
這個慕小姐人雖好,但就是有股子倔勁兒,哎,真是的,怎麼就不能同少爺和和氣氣的打個招呼,讓少爺也有個台階下不是。
許媽彎腰恭敬的退下後,龍逸騰將手中的檔案袋丟到茶幾上,引得一聲冷冷的「啪」聲,像是告知主人不悅的心情。
「簽字吧!」龍逸騰的臉變至初次見面的冷酷。
慕唐兒皺眉,男人在剛剛走近她時,她能感受到男人莫名的憤然,她剛剛只是不想同男人有任何的交流。可現在一份不知名的文件擺在她的面前,那她就不得不面對了。
打開,倏然停頓。
原來是一份離婚協議書!慕唐兒踫觸著冰冷的紙張,心竟然莫名的抽動,抽動的生疼。
呵,慕唐兒,原來你是不喜歡它的呢!這不正是你所期盼的嗎?慕唐兒在心底嘲笑著她心底幼稚可笑的想法。
抿嘴,莞爾一笑,抬眸對上龍逸騰毫不躲閃負疚的沉眸,不發一語,似在等待男人的回答,男人的解釋,男人的宣判。
「你應該知道你這樣的平民女,哦,不,確切說,是私生女,是進不得我們龍家的門的。」
龍逸騰望著慕唐兒一雙如潭水的眸子,雖清澈明亮,卻帶有淺淺的幽怨。但他卻不得不理性的繼續說道︰「我說過,你是我的伴,現在你已經過了保質期,所以,我給你,一直想要的自由。」
慕唐兒點點頭,依舊保持著微笑,長長的睫毛卻不爭氣的有了濕氣。
「呵,有必要這麼出口傷心麼?我有這個自知之明,不過,謝謝龍少,您能高抬貴手。」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說出這樣刺傷我心底的話,見鬼去吧,什麼高貴的自尊,什麼虛偽的偽裝,還有那個叫zuo-ai情的東西。慕唐兒在心底吶喊著,然而她沒有這樣做。
龍逸騰的手握成拳狀,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女人故作冷靜的樣子,「另外,我還要告訴你,我要與蘇茉訂婚了。」
既然演,既然你有夠堅強,那麼就讓我來挑戰,拆穿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