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穎兒,你在哪里?出什麼事了?」凌以沫大驚失色,一下子提高了聲調,胸脯也跟著起伏不定。
「你想干什麼?告訴你,我保鏢馬上就會過來,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穎兒突然聲音高了起來,不過並不是對凌以沫說的,而仿佛是對身邊騷擾她的人說的。
「穎兒,你在哪里,告訴我。」凌以沫听到穎兒的聲音,一下子慌了,連聲追問。但電話那頭的穎兒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不但沒有顧得上跟她報上自己的位置,反而啪的一聲電話掉在了地上。
「穎兒,穎兒……」凌以沫對著電話喊了兩聲,回答她的只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很顯然,電話已經摔壞了。
怎麼辦?凌以沫沒有了方寸,自己在這里等著閨蜜過來陪自己,誰知閨蜜卻被別人騷擾了。
慌亂中听到一個聲音︰「我們走,去把你這個小朋友接回來,你有車嗎?」
抬起頭是石天那張帥氣到妖孽的臉和一只向自己伸過來的手,凌以沫竟然毫無理由的就把自己的小手也伸了出去,任憑自己被這廝牽著手奔出客廳,一邊走一邊還忘不了說著︰「車在車庫里。」
半分鐘後,一陣引擎轟鳴聲,一輛紅色保時捷從車庫里沖了出來,掠過大門,飛快的消逝在了夜色中,看門的亮伯瞠目結舌,大小姐什麼時候開車這麼野了?
車當然不是凌以沫開的,石天一邊開著車一邊陶醉在蘇念子的高超手藝帶給自己的無線榮光里,沒辦法,人太帥了就是有這麼多麻煩,譬如會被美女盯著看,就像現在這樣。凌以沫此刻正坐在副駕駛位上,發呆的看著戴著一副少了一條腿的墨鏡的石天,眼神已經痴傻。
「我們去哪里?」凌以沫此刻才想起來問。
「不是要去救你的朋友嗎?」石天沒有扭臉,反問了一句。
「可你知道她在哪里嗎?」凌以沫問。
「不知道。」石天實話實說,自己又沒見過這個穎兒,而且剛才穎兒的電話是打給凌以沫的,凌以沫都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他怎麼會知道呢?
「那你帶我去哪里救穎兒?」凌以沫快要崩潰了,這人不知道穎兒在哪里就帶著自己出來了,這麼大的峽市到哪里去找人呢?
「我不知道但你知道呀。」石天說道。
「我知道?」凌以沫迷茫了,剛才穎兒並沒有來得及告訴自己的位置電話就掛了,自己怎麼會知道。
「你這個叫穎兒的小朋友平時喜歡蹦迪嗎?」
「是呀,她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出去蹦迪呢,還經常拉著我一起去呢。」凌以沫雖然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不過轉念就猜想到了他的想法︰「你是說她是在迪廳?」
「哪個迪廳經常放黃家駒的歌?」石天沒有時間多說,直奔主題,剛才凌以沫打電話的時候,他隱隱約約听得到那邊響著《海闊天空》的旋律。這首歌是他最喜歡的歌曲,以前他和小伙伴們經常騎著摩托車,在空曠的野地里飛馳,而伴隨著他們的就是這曲《海闊天空》。
「黃家駒的歌?」凌以沫絞盡腦汁回想著和穎兒一起去過的迪廳,似乎有個叫做光輝歲月的迪廳,那里每天至少要放上十幾首beyond的歌。「有個光輝歲月迪廳,在茅津路。」
話沒說完,石天一打方向盤,保時捷一個急剎車,隨即原地調轉方向,刷的朝茅津路的方向駛去。雖然離開了三年,但是茅津路的方向他還是知道的。而凌以沫猝不及防,身子一下子跌進石天的懷里,花容失色。石天本能的伸出手一托,伸手到處,卻正好托在一團柔軟上,好大好圓,而且好像是純天然的,絕對沒有墊海綿。
「放開你的手。」凌以沫感覺到那只手在自己胸前的小動作,頓時紅著臉呵斥了一句。石天訕訕的松開手,凌以沫剛剛直起身子,石天一轟油門,車子鄒然加速,凌以沫一聲驚呼,又伏倒在了石天的懷里。
「坐穩別動。」凌以沫剛想從石天懷里爬起來,听到這個聲音竟然乖乖的沒有動,就那麼依附在石天的懷里。感覺到那強烈的男人氣息,竟然感受到一種從沒有過的依賴感,這麼一想頓時臉上紅撲撲的。
然而僅僅幾分鐘後,石天就拍了拍伏在自己懷里一動不動的凌以沫︰「妞,起來了,想靠的話等會回來咱有的是時間。」
「呸!誰稀罕。」凌以沫俏臉一紅,連忙直起身子。不過心里卻很是疑惑,就這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嗎?她原以為還要十幾分鐘才可以到地方。以前她陪著穎兒到光輝歲月k歌的時候,開車總需要一二十分鐘的,可現在離剛才最多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
然而當她抬起頭時,卻發現車外的建築物上醒目的閃耀著幾個大字︰「光輝歲月」。天,真的到了,剛才的地方離光輝歲月足足有十公里的距離,而從剛才調轉車頭到現在也不過就是三五分鐘的距離,也就是說,自己這個保鏢用了三分鐘跑了十公里的距離,時速200碼!要是在高速公路上跑出這個速度的話,凌以沫絲毫不會感到奇怪,可這是鬧市區,到處都是行人和車輛呀!這個妖孽是怎麼辦到的?
但是容不得她多想,因為石天已經從車上跳了下去,並向她伸出了手。她能做的就只有握住這只手跟著下車,跟著進去而已。抓住這只手的時候,她再次感覺到一種厚實和安全。
走進光輝歲月的大門,凌以沫就知道來的地方沒有錯。因為這個熱鬧的迪廳此刻已經亂成了一團,所有的人都圍在台子中央,里邊不時的傳來吵鬧聲和調笑聲,只是這聲音在迪廳喧天的音樂聲中顯得那麼微弱。
「穎兒,你在里邊嗎?讓開,讓我進去。」凌以沫不知道叮咚到底是不是在里邊,想擠進去卻一次次努力都以失敗而告終,只能在外邊蹦著希望能看到閨蜜的身影。
「你蹦什麼呢?」石天奇怪的看著凌以沫在那里蹦來蹦去。
「當然是想看看穎兒是不是在里邊呀,這麼多人我進不去。」凌以沫沒好氣的說。
「那你能蹦進去嗎?」石天笑著說,然後手一指︰「來吧,走這里。」
凌以沫驚奇的發現,在石天手指指過去的地方,人群竟然讓出一條通道來。這是怎麼回事?她剛才圍著人群轉了兩圈,也沒找到一處可以擠進去的地方,現在怎麼憑空多出一條寬敞的通道來了呢?難道是自己的錯覺,海市蜃樓?似乎這奇觀只有在沙漠中才能出現吧?
而通道的那頭可以清楚的看到穎兒那個惹禍妖精正在圈子的最里邊,正叉著腰和兩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吵個不停。不過吵架的同時,她還得不時的躲閃著,防備著這兩個家伙的黑手在自己身上模一把。
「穎兒!」凌以沫來不及細想剛才自己還擠不進去的地方,這一會兒怎麼就會閃出這麼寬敞的一條通道來,她叫了一聲便順著通道跑了進去。
「沫沫,你終于來了,還是你對我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像天使一樣降臨在我身邊。」穎兒雖然被幾個小流氓騷擾了半天,但看到自己的閨蜜為自己趕來的時候,還是熱情洋溢的表達了自己對閨蜜的感激之情,張開雙臂和凌以沫來了個熊抱。
一旁的石天卻看著直皺眉,凌以沫這麼淑女,她的閨蜜怎麼就一頭爆炸式,還是小背心加熱褲,十足一個非主流,完全和凌以沫的淑女裝擺不到一塊兒去。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以後要重新審視了,聖人的話看來有時候也不對呀。
「穎兒,怎麼回事?他們有沒有佔你便宜?」凌以沫掙開穎兒的懷抱,上下打量著這位整天惹是生非的閨蜜,不過看起來還好,穎兒身上的衣服雖然被人扯得有些破裂,但並沒有露出里邊的春光,應該還沒有出什麼意外。臉上雖然顯得有些慌張,但依然可以看到她彪悍的影子。
「哼!就這兩個傻蛋還能把老娘怎麼樣?」看到閨蜜趕來,穎兒全然忘了自己剛才的狼狽模樣,開始吹噓起來。
但她忘了自己這個閨蜜也是一個弱女子,甚至是一個剛被人綁架了兩天兩夜的弱女子,這樣的弱女子顯然不能對這兩個膽大的流氓混混造成什麼震懾,甚至還給他們帶來了更大的非分之想。
此刻兩個混混正流著口水看著這個半路插出來的女程咬金,他們突然發現這個程咬金比正主更富有誘惑性。穎兒雖然容貌上佳,但在凌以沫面前就相形見絀了。更重要的是相比凌以沫的峰巒疊翠,穎兒的小饅頭包簡直就成了飛機場。而且相比穎兒的非主流,凌以沫更加傳統淑女的儀態,無疑更加速了他們的雄性荷爾蒙的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