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石天便回來了,不但抱了一大捆的干柴,還不知道從哪里摘來的一些不知名的野果。看著那鮮紅的果子,穎兒只滴口水,凌以沫雖然也是垂涎三尺,但卻不忘了書本上老師教給的只是,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山里的野果別亂吃。
「石天,你那是什麼果子,能吃嗎?會不會有毒?」凌以沫猶豫再三,還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有毒?」石天啞然失笑,想想也就釋然了,像這種山里紅,凌以沫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吃過呢?她是不是把這當成教科書上的蘑菇了,越是顏色鮮艷越是毒性大。
「你放心吃吧,我小時候經常吃的,絕對不會有毒。」石天還不知道從哪里接了一瓶山泉水,洗了幾顆山里紅便遞給凌以沫。
「我要吃,有臭十月這個神醫在這里,就是有毒我也不怕。」凌以沫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接過來吃的時候,穎兒早已忍不住了,搶先抓了一顆便塞進了嘴里。凌以沫也拿了一顆,卻捏在手里,緊張的看著穎兒把這鮮紅的果子放進嘴里咀嚼。
「我的凌大小姐,你就吃吧,這果子哪里有毒,不但沒毒,而且還特好吃,酸酸甜甜的,我最喜歡這種味道了。」穎兒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那顆果子,這才發現凌以沫還在愣愣的看著自己,才知道自己做了為閨蜜以身試毒的馬前卒了。
看穎兒吃了沒事,凌以沫這才輕輕把手里的果子放進嘴里,輕啟玉齒咬了一小口,頓時就覺得一種酸甜可口,沁人心脾的滋味涌上舌尖。
「這是什麼果子?怎麼這麼好吃?」凌以沫頓時忘了自己剛才還在質疑這果子是否有毒,馬上就啃了起來。
石天無奈的看著兩個大小姐爭搶吃著平常人家早已厭倦的山里紅,搖了搖頭,撿起幾根粗一些的木棍,在地上打了一個三腳架子。然後把那些干柴放在架子下。掏出身上的火機點著了火,然後就開始忙著給那些魚開膛掛肚了。
而兩位大小姐分食完了那些果子以後,發現石天已經點著了火,正把一條條開膛過的魚用木棍穿著架在了篝火上翻動著。
「石天,這就是燒烤嗎?」凌以沫怯生生的問,在家里老爸從來不讓她接觸這些燒烤之類貧民食物,所以一直以來對這些都是敬而遠之,今天看到石天烤魚頗有些新鮮感。
「對,要不要試試?」石天說著把手里的魚串遞過來一根。
凌以沫滿心興奮的接過魚串,學著石天的樣子放在火上烤。而穎兒當然不甘心做旁觀者,也拿了一串在那里烤。
「要不停地翻動,直到它的顏色變成焦黃為止。」石天一邊烤著一邊不停地指導著自己的兩個學生。
凌以沫很是聰**潔,學著石天的樣子不停地翻動著手里的魚串,魚串在篝火的炙烤下很快便留出燦黃的油來。穎兒就沒那麼好運了,她烤著魚還不停地四下打量著周圍,結果手里的魚翻動不及時,一邊已經烤成了黑色,另一邊卻還是半生不熟。
「不烤了,我去那邊玩一會兒。」穎兒很快失去了興趣,朝著遠處的一棵野果樹跑了過去,她剛才找了半天,發現那上邊結滿了鮮紅的果子,應該就是剛才石天給她們吃的那種果子。
凌以沫淡笑了一下,並沒有跟著她去,而是繼續專心致志的烤著手里的魚。
「好了,我的已經烤熟了,可以吃了。」石天手里的三串魚先烤好了,就遞給凌以沫一串,凌以沫卻搖搖頭並沒有去接︰「你先吃吧,我要吃我自己烤的魚。」
石天苦笑了一下,也就沒有堅持,自己就先動了口,一邊吃一邊看著凌以沫,正午的樹蔭落在她的身上,投出一片斑駁的影子,更顯得有些迷幻動人。
「這樣行了嗎?」凌以沫笑著扭回頭,舉著手里的魚串給石天看,卻發現他正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凌以沫習以為常倒也沒有什麼厭惡,只是笑了一下。
「行了,可以吃了,記得小心魚刺。」石天回過神來看到凌以沫手里的魚已經烤的焦黃,這個女子果然聰慧,第一次烤魚居然能烤出這種效果來。
凌以沫答應了一聲,正要品嘗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那燦黃的烤魚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即使從來沒吃過烤魚的凌以沫也覺得食指大動。習慣性的招呼穎兒,卻發現這丫頭還沒有回來。
「咦,石天,穎兒怎麼還沒有回來?」凌以沫覺得穎兒離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卻還沒有回來,心里未免有些擔心。
「那我過去找找她吧。」石天也覺得時間有些長了,就站起身來去找穎兒。
「我和你一起去。」凌以沫也連忙站了起來,這四周空曠無人,她一個人留在這里還有些害怕。
石天當然不會拒絕,一伸手把凌以沫的手握在了手里,凌以沫也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就由著他牽著自己朝穎兒去的方向走去。而石天捏著那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卻有些心曠神怡。
「穎兒,穎兒,你在哪里,回來吃魚了。」凌以沫一邊走著一邊叫著,石天卻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有機會扯著女神的手,他還有點希望能多找一會兒。
穎兒也很給他爭氣,兩個人牽著手找了大半天還是沒有看到她的影子。凌以沫擔心的眉頭皺了起來,「石天,你說穎兒會去哪里呢?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不會有,麻煩倒是有一些。」石天看著遠處笑著說。
「什麼意思?」凌以沫听的有些迷糊。
「你看那邊。」石天朝遠處指了一下,凌以沫順著他手指看了過去,卻看到穎兒正掛在一顆果樹上。沒錯,是掛,而不是爬,也不是上,就是掛在那里。
此刻穎兒郁悶透頂了,為了摘幾顆野果,她義無反顧的爬上了這棵果樹。果子倒是摘了不少,然而等到她覺得差不多了,想要下去品嘗自己的勞動成果的時候,這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下不去了。她剛才為了爬上這棵樹,在腳下墊了幾塊大石頭,然而就在她爬上樹的時候,卻因為得意忘形,一腳把腳下的石頭給蹬翻了。
穎兒想張口呼救又怕凌以沫和石天兩個譏笑,于是試探著抱著一根伸出來的樹枝打算跳下來,但試探了幾次,面對兩米多的地面,卻始終沒有勇氣跳下去,于是直到石天兩個人尋過來時,她還尷尬的吊在樹枝上,兩條腿蹬著想攀住樹干,卻是沒能如願。
「穎兒小姐,你這是在學爬樹嗎?要不要我幫幫你。」石天走到樹下,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說著不容穎兒回答,便伸出手托在她的上輕輕一托,便把她托上了樹枝。
「尼瑪,臭十月,我是要下去,不是上樹好不好?」穎兒滿腔憤怒,這家伙居然來幫倒忙。
「靠,你不早說誰知道,要是下的話,直接一松手不就跳下來了?你吊在那里張牙舞爪的,誰知道你不是上而是要下呀。」石天有自己的理由。
「不和你說了,臭十月,趕快站到樹下邊,讓我踩著你的肩膀下去好不好?」穎兒被吊了半天也顧不上再多罵石天幾句,為了下去苦苦哀求石天。
「不行,男人的肩膀哪里是女人誰都能踩的?」石天是有原則的,自己的肩膀只有自己中意的女人才能踩,就像周四四那樣,當然凌以沫也可以,但穎兒似乎離這個標準有點遠。
「你!那你打算要我在樹上呆一輩子嗎?」穎兒氣憤極了。
「是呀,石天,你就幫幫穎兒,讓她從樹上下來吧,要不這荒山野嶺的,萬一再來個什麼怪獸的怎麼辦?」凌以沫也在為自己的閨蜜求情。
听凌以沫說到怪獸,穎兒的小臉都白了,連忙不住地說︰「是呀,十月哥哥,你趕快幫幫我吧,要是我被怪獸吃了,以後就沒人幫你盯著沫沫了,要是沫沫被別的男生搶了去,你後悔可就遲了。」
「穎兒你胡說什麼呢?」凌以沫听她亂說,眼楮狠狠一瞪,不再理睬她,自己走到一邊坐在了草地上,拿著自己剛烤好的魚串吃了起來。
「這樣吧,你跳下來我在下邊接著。」石天也覺得穎兒總是吊在上邊也不是事兒,就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這樣行嗎?」穎兒看看有些猶豫。
「你跳不跳?不跳我們就走了。」石天作勢欲走,故意嚇唬穎兒。
「別走別走,我跳還不行嗎?十月哥哥,你可要接好我了。你要是一疏忽的話,這世間可就要少了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少女了。」一看是他要走,穎兒再也沉不住氣了,連忙叫住了他。
「少廢話,快跳!」石天張開雙臂不耐煩的說。
穎兒看看腳下石天張開的雙臂,咬了咬牙,一狠心閉上眼楮就跳了下去。就算這個臭十月接不住自己,能讓這家伙抱在懷里一次也是件不錯的事情,嘎嘎嘎嘎。穎兒心里得意的想。
然而就在穎兒跳下的那一刻,突生巨變。
坐在草地上吃著烤魚串的凌以沫突然一聲尖叫︰「啊!石天!」聲音極是恐怖,像是被蛇咬了一樣。
怎麼了?石天心里一驚,連忙扭過臉去,真的就看見一條花花綠綠的蛇。而那三尖蛇頭,正嚙咬在凌以沫雪白的大腿上。
真的被蛇咬了!!!石天大驚失色,連忙就朝凌以沫跳了過去。
與此同時,穎兒啪的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