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厲聲呵斥了隨救護車而來的醫生,周圍的人卻是一片茫然,議論紛紛︰「這個年輕人說的也有道理呀,不過人家到底是120來的醫生,到底誰說的才對呢?」
而小孩子的爺爺也是不知所措,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再看石天已經不再理會那個所謂的醫生,飛快的就把手中的銀針一根根插在了小孩子的四肢和頭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兩眼不眨的盯著石天手里的銀針,不知道會不會有奇跡發生。只有周四四和凌以沫、穎兒三個女子對石天是已經信任到了極點,周四四蹲在石天的身邊,掏出身上的紙巾不時的給石天擦著頭上的汗,而凌以沫則是不停的安慰著心急如焚的老人家。
因為這次不但有內傷,還有骨折斷裂,所以石天插上了銀針後,並沒有急著輸送內力,而是沖著看著發呆的醫生喊了一句︰「愣著干什麼?拿夾板和繃帶來。」
醫生不敢有任何反駁,旁邊的小護士早就跑回車里,取來了隨身攜帶的東西,協助石天把小孩子已經折斷的兩條腿全都固定了起來。接下來就該救治了,眾目睽睽之下,石天把手心貼在昏迷不醒的小孩子的心口,緩緩催動內力,因為小孩子不論是心志還是身體都比較脆弱,所以他催動的很慢,不求很快,只求不要傷了小孩子的經脈。
但周圍的人和那個醫生就看不懂了,看著他在那里忙活了半天,受傷的小孩子依然躺在那里昏迷不醒,一個個開始風言冷語了︰「還以為這真是個深藏不露的神醫呢,鬧半天是個江湖騙子呀。」
「是呀,看他剛才裝模作樣的,還不讓人家120把病人送醫院,自己在這里瞎擺弄,可千萬別把孩子的傷給耽誤了。」
那個醫生听著旁邊的人開始站在自己這一邊了,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氣,說著︰「喂!你不要在這里瞎搗亂了,如果孩子出了什麼問題,你是要負刑事責任的,趕快讓開。」說著就想把石天推開。
石天此刻正在全神貫注的為小孩子輸送內力,壓根沒有听到他在說什麼,但是他此刻內力膨脹,那個醫生手剛伸到他的肩膀上,就覺得好像踫到了一張巨大的彈性極強的網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張網一彈,騰地就把他彈飛了出去。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只見他去推石天,並沒有看到石天有任何的反抗,就見他自己倒飛了出去。
「妖怪,有妖法!」醫生坐在地上還驚魂未定的喃喃說著,周圍的人也是驚疑的看著石天,都往後退了一步。石天卻依然一絲不動的蹲在那里,好像剛才發生的事和他無關似的。
就在這時,地上的小孩子突然嗯了一聲,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接著周四四就驚喜的叫道︰「醒了,他醒了。」
老先生一听自己孫子醒了,連忙連跪帶爬的就爬到了跟前,果然看到自己的孫子睜開眼楮看著自己。
「小魚,你可算醒過來了,你嚇死爺爺了。」老先生說著就想去抱孫子。
「老先生,先別動,他還沒有月兌離危險。」周四四看到石天臉色依然凝重,知道救治還沒有完成,就連忙攔住了老先生。
石天又繼續輸送了一段內力,把小孩子的筋脈梳理完畢後,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長出了一口氣說︰「現在可以把他送醫院了。」
老先生看到他收了手,仍是不敢上前,怯怯的問︰「小伙子,小魚怎麼樣了?」
石天對他微微一笑︰「老先生,令孫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只要回去住院輸幾天液就可以了。」
老先生一听喜出望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石天的面前︰「恩公呀,你救了我孫子就是救了我一家呀。」
石天大驚,連忙一伸手硬是把他托了起來︰「老人家,你這是折我的壽呀,快快起來,趕快把令孫送醫院吧。」
老先生這才作罷,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這時120的醫生和護士已經把小孩子放在了擔架上,抬進了救護車。
「恩公,大恩不言謝,日後有用的著的地方,盡管差遣。」老先生說罷,掏出一張燙金名片,恭恭敬敬的交到石天手上,轉身就上了救護車,畢竟孫子現在還需要到醫院再檢查一遍,才能確定是否已經月兌離了危險。
救護車開走,愣著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送給這個年輕人,連凌以沫和穎兒都覺得臉上頗有光彩,一個個臉泛紅光。只有周四四關心的看著石天,忙著為他擦汗。
一場事故終于安靜了下來,游樂場的老板已經跟著老先生去了醫院,下邊管事的員工也忙著驅散人群,石天經過這一番搶救,也是大耗神力,就對周四四低聲說︰「我得休息一下,咱們下山吧。」
周四四點點頭,對凌以沫說了一聲,凌以沫也看出石天臉色不好,就連忙過來扶著石天,四個人準備乘坐纜車下山。就在這時,剛才的那幾個人突然又走了過來,為首的中年人一臉笑容的走到他們面前站住。
「這位小兄弟……」中年人笑容可掬的對石天說。
「滾開!」石天沒等他說完,就厭惡的呵斥了他一句。這家伙剛才肆無忌憚的盯著凌以沫看,已經引起了他的厭煩,現在竟然又擋住了去路。要不是現在體力大大受損,他早一個耳光把這家伙抽下山去了。
中年人還沒開口就被石天呵斥了一句,甚是尷尬,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想發作又似乎有什麼忌憚,正在那里變幻不停,旁邊的人早就看不過去了,剛才被他派出去跟蹤石天和凌以沫的那個小王就站了出來,瞪著眼楮說︰「無禮,竟然敢對程市長這麼說話。」
程市長?石天和周四四對視了一眼,難道這就是那個張土元的靠山,ln市的父母官,市長程背?想起張土元在回民鎮上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有這個靠山,幾個人頓時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而凌以沫更是惱恨他剛才盯著自己亂看,心里更是討厭,一拉石天就說︰「走吧,咱們回家,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凌以沫出身豪門世家,家教當然不錯,雖然看不起這些當官的,但平時也不至于這麼沒禮貌。今天她惱恨這家伙對自己無禮,所以也沒打算給他好臉色。至于他的什麼市長身份,她根本就看不在眼里。
凌以沫這句話說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場每個人都听得真真的,隨行的幾個人當時就變了臉色,要知道這回民鎮是ln市屬下的地盤,市委書記是外地人,在ln市並不吃開,事實上程背就是ln市的土皇帝,現在這個小丫頭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當著這麼多人就說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但程背似乎並不太計較這個小姑娘對自己的不敬,也許在他眼里,美女擁有至高無上的特權吧。他依舊笑著對自己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為難凌以沫,繼續對石天說道︰「這位小兄弟,剛才看到你竟然能把摔得那麼重的孩子搶救過來,醫術實在是高明,所以佩服得很,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
程背這句話依然沒有說完,石天冷冷的又是一句︰「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用說了。」說著抬步就走,渾然不把這個ln市的父母官放在眼里。
這下程背真的是糗大了,兩次話說到半截都被對方給嗆了回去,還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當面奚落,換了誰臉上都不好看,當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同行的人看在眼里,以為獻媚的機會到了,其中一個站出來惡狠狠的說︰「程市長高看你的醫術,不要不吃敬酒吃罰酒。你私自行醫有沒有行醫證?把你的行醫資格證拿出來我們檢查一下。」
石天不屑的哼了一聲,根本不理睬他,穎兒扭過臉,兩只杏眼瞪著他看了半天,然後對程背說︰「這是你家養的狗?有沒有養狗證?沒有養狗證就敢放條瘋狗出來?」
周圍的人轟的一下就都笑了,但是沒笑完就都收住了口,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家伙既然跟著程背一起出來,那一定不是平常人,估計是個什麼局長之類的。更有認識的,知道這家伙是衛生局的局長蔣興利。這家伙說是衛生局長,卻對醫療上一竅不通,但卻因為擅長拍程背的馬屁,因此官運亨通做了這個衛生局長。
蔣興利眼看這幾個年輕男女絲毫不給程市長面子,此時正是他獻媚的機會,于是他馬上就跳了出來。而且他善于觀察,很輕易的就判斷出石天可能沒有行醫證,就算是有,此時也不會帶在身上,所以他就以此為理由出來發難了。
但他沒想到,這幾個人連程背都不放在眼里,又怎麼會把他放在眼里呢?而伶牙俐齒的穎兒更是把他罵做程背的狗,而且還是瘋狗!說實話,被人把自己當做程背的狗,蔣興利一點也沒有羞恥的感覺,他羞恥的是,你可以把我當狗,當狗沒有什麼丟人的,但是你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就算是狗,也是有臉面的不是?
所以蔣興利臉上很是掛不住,扭過臉就對小王說︰「小王,你還愣著干什麼?快把這幾個對程市長不敬的人給抓起來,丟到南山看守所讓他們在里邊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