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沫一听周四四的話,臉色馬上就變了,還沒等她說話,穎兒就又開始了︰「不對呀,我記得石天說過,她只是為了幫你才假冒你的男朋友的,你們好像是假的才對呀。」
穎兒是鐵了心了要鬧事了,所以她故意讓周四四說出那句話,引起凌以沫的憤怒,然後又毫不留情的駁斥了周四四的話,讓她無地自容,這樣就有好戲看了。
周四四臉色微微一變,卻並不肯示弱︰「是呀,我們剛開始的時候是假的,那時候我為了應付老媽,才抓了臭流氓去當壯丁,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們彼此挺適合的,所以我打算弄假成真了。」
凌以沫臉皮微紅,在她眼里,石天已經成為自己的私有財產,可是現在竟然有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絕的說著她和石天有多親密,這讓凌以沫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憤怒。
但凌以沫畢竟是聰明人,她在憤怒的同時,卻從周四四的話里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所謂的弄假成真只是周四四的一廂情願,好像她並沒有說出石天的意願。
于是凌以沫馬上就問道︰「那你問過石天的意思沒有?他也和你一個想法嗎?」
周四四一時語塞,但很快就得意的說道︰「他當然求之不得呢,從他見我的第一天起,就說要我做他的老婆,要不他怎麼會這麼賣力的給我的家人治病呢?」
凌以沫笑了一下說︰「那還是說他現在並沒有說過了,雖然他以前可能說過要追你,可是你要知道,人總是會變的,特別是你如果一再拒絕他的話,而他身邊又出現了更好的美女的時候,你想他還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周四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愣愣的說︰「你說的更好的美女是你嗎?」
凌以沫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穎兒此時不失時機的開了口︰「對呀,沫沫和臭十月可是已經私定終身了的,這可是要你先行一步了的喲。」
「什麼?已經私定終身了?」周四四顯然被穎兒這句話給驚呆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凌以沫臉一紅,穎兒這句話明顯是言過其實,雖然兩個人的心意大家都已心知肚明,而且也被穎兒挑破,但是說到私定終身倒還不至于。但她此刻並沒有反駁,在她看來,有時候沉默一下能夠打擊一下對手的話,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對呀,你不知道嗎?臭十月現在和我們住在一起的。」穎兒繼續說道。
周四四這才松了一口氣,冷笑著說︰「他只是和你們住在一個大房子里,又不是住在一個房間里,怎麼能說私定終身呢?你也說了,你也是和他們住在一起的,難道你也和臭流氓私定終身了?」
「你……」穎兒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這麼快就被周四四抓到了語病,心想我倒是想,人家不肯呢。
周四四看她語塞,心里更是得意︰「他要做你的貼身保鏢,當然要和你們住在一個房子里了,不過等我們在一起了,我自然不會讓他再做什麼保鏢了,他也不會再住在你家的房子里了。」
凌以沫冷笑了一聲說︰「他就算不做保鏢,也會到我爸爸的公司里幫忙。況且,如果……如果我們結了婚,那保護我自然就是他的義務了,做不做保鏢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可不一定,他是一般人,怎麼會甘心到你爸的公司里去工作呢,我倒是覺得依照他的能力,應該需要他的崗位上去發揮自己的能量。」周四四反駁道。
「你不會是想讓他去當警察吧?」穎兒不屑地說。
「做警察怎麼了?做警察能夠發揮他最大的能量,你要是讓他坐在辦公室里對著電腦,我想他也就是玩玩游戲偷偷菜吧。」周四四說。
凌以沫和穎兒半天說不出話來,想想也是,石天一定更熱衷于打打殺殺,讓他安安靜靜的坐在辦公室里恐怕會憋出毛病來的。她們兩個雖然兩人聯手,但畢竟年齡太小,哪里斗得過長她們幾歲,又有過幾年工作經驗的周四四呢?
三個人一時陷入了沉默,周四四啪的一下關掉了房燈︰「好了,我們睡覺吧,從明天開始,我們讓臭流氓自己選擇。」
凌以沫和穎兒哼了一聲,也鑽進了自己的被窩。但三個人哪里還能睡得著,黑暗之中三雙眼楮久久不能合眼。穎兒是在為自己嘆氣,想自己也是天香國色,容貌傾城,就因為這不爭氣的飛機場,弄得自己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這里為別人搖旗助威,好不郁悶。
而凌以沫則是心里忐忑不安,雖然自己和石天已經心意相通,但是她也知道這個花心的家伙從第一眼見到周四四開始,就對她圖謀不軌,只是因為周四四對他一直沒有好感,所以才並沒有得逞。而現在周四四竟然開始宣布,要開始接受他了,這難道對自己不是一次沖擊嗎?
這個花心大蘿卜會不會轉身投向這個女警的懷抱?
最郁悶的要數周四四了,盡管她憑借口齒之利,在和兩個小丫頭的交鋒中佔得上風,但其實在她的內心,卻是受到了一次強悍的沖擊。那個臭流氓居然已經和這個凌家大小姐開始私通了,盡管這個詞有點言過其實,但是他們畢竟住在一個房子里,誰能擔保不會發生什麼故事呢?
想到以前這個臭流氓總是圍在自己身邊,想盡一切辦法,只為讓自己答應做他的老婆,然而自己卻極力抵觸,甚至還有寧死不屈的意思。他為了自己,幾次身犯險境,救自己于生死邊緣,而自己卻一直緊咬著牙關,不肯松口。
而現在,當自己開始真正面對自己的感情的時候,卻發現,他被別的女人搶走了!這讓生性好強不服輸的周四四如何能夠接受?她暗暗發誓,為了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愛情,她不會再欺騙自己,欺騙石天,她要大膽的面對自己,搶回自己的愛情。
三個女子好不容易到半夜才入睡,然而石天卻開始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吃完晚飯後就早早的睡在了床上,這幾個小時他睡得很香,也睡得很死,三個女子在下邊房間里沒有硝煙的戰爭,他一點也沒有察覺。
他只是在凌晨兩點鐘的時候才猛然醒來,這是他自己調節好的生物鐘,這個時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會再出現上次被兩個女子堵在井口里的尷尬情景。
悄悄地拉開房門,極力不讓發出一點聲響,觀察了一下院子里,靜悄悄的,只能听得見蛐蛐兒的叫聲,看來下邊的三個女子也睡著了。石天這才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走到了井台邊。
井口上這次被蓋上了一大塊的石磨盤,自從他們上次離開後,寧立中遵照他的意思,沒有讓寧正強把這個井給填住,但是為了防止小孩子們過來玩耍誤墜,還是拉了一個石磨盤牢牢地蓋在了井口上。
這個石磨盤當然對石天沒有任何阻力,他很輕易的就把石磨盤推到了一邊,然後熟練地把井繩捆在自己的腰上,慢慢的鑽了進去。
這次和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時間過去了半個月,天氣稍微變涼,井底卻沒那麼潮濕了,所以下井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他很快就接近了井底,這次他並沒有分開水面落入井底,而是用雙腳撐著井壁,距井底一尺有余,從身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電,開始仔細打探井壁上的情況。
手電的光芒很強,但是在這漆黑而凸凹不平的井壁上,越是強烈的亮光就越是容易造出容易忽視的陰影,所以石天不敢有絲毫大意,拿著手電慢慢的照著井壁,不敢放過一絲坑凹。
終于,就在他快要喪失信心的時候,終于在一塊被井水泡的剝落的井壁上看到了一絲微微的亮光。很微弱,而且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小的一塊,稍一馬虎就會被他忽視過去。
「找到了!」石天差點就要興奮的叫起來,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是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是被人听見了,恐怕自己這兩次救人攢下來的美名就會喪失殆盡,而被扣上盜竊人家財富的帽子。
于是他連忙壓制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平靜了一下心情,把小手電咬在嘴里,然後用手輕輕地開始刮去那塊亮光周圍的泥土。亮光一點點在擴大,當然這亮光是手電的光照在金屬上反射出來的光芒,但卻是金燦燦的黃色。
那是金子的顏色!
石天壓制住自己激動的快要跳出來的心髒,繼續剝離著泥土,終于一塊拇指粗細的金條完全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他伸出手指很輕易的就把這根金條扣了下來,塞進嘴里像女人一樣用牙齒在上邊咬了一下,上邊留下了一個模糊的牙印。
是真的金子!石天把這塊金條往自己口袋里一塞,便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掘金之旅。
他並沒有往順著金子往里邊挖,而是在它的周圍開始擴大面積,很快一大面用金條堆砌出來的牆壁呈現在了他的眼前,足足有一尺見方的面積。
這是一個巨大的金庫!雖然還不知道這個金庫有多深,但就憑這一尺見方的面積,就算只有一尺深,那麼重量也在一千斤,五十多萬克以上。
五十多萬克金子是什麼概念?
一克金子三四百塊,五十多萬克就是兩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