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一時間狂風不止,揚起一地的沙石,肖逸塵連忙月兌下外套,靠在笑愚身邊,為他擋住風沙,一邊還將衣服撐開,擋在空隙處。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雖然擋的不多,但好歹也算是能擋住一點。
火鳳的身形壓的更低,似乎也是想要為他擋住風沙,但莫玄鴻知道,天劫降至,火鳳是在用自己擋住天罰,不要讓天罰波及到他們。
「快點想辦法離開!不要在呆在這里的!主人的身體受不了的!」火鳳突然開口道。
莫玄鴻點點頭,道;「我知道!但也要先止血啊!」說著,就連忙塞笑愚嘴里幾顆丹藥,剛剛在幻境中,他不敢這樣做,生怕拿出來的是什麼奇怪的物體,卻還是被他們當做丹藥,喂了笑愚。
現在,倒是可以開始治療了,雖然這丹藥對真神來說效果極其微弱,但好歹總比沒有藥物來的好一些。
又一邊連忙撕扯衣物,為笑愚包扎住傷口,現在,也只能先出去再做打算。
莫玄鴻滿心苦澀,這次,到底是無功而回,不過,沒有不幸的像是其他到這里來的人一樣,困在幻境中,最後死的魂飛湮滅的,倒來的好得多。
唉!大不了不要什麼**了,其實,這樣也算勉強可以啦!
反正,他又不稀罕在陽光下生活,去什麼天庭。莫玄鴻心中微酸,但是,好好的和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才比較重要啊!
九重天,一片祥和,雲霧繚繞。
天君的身影猛地現身在一處雲朵之上,微微一頓,就又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又出現在千里之遙的雲朵上,看其行進的方向,竟是地府的所在。
天老面前正擺放著一個銅勺樣的物體,半漂浮在空中,上面隱隱有古樸的紋路,光華流轉,透著一股滄桑悠久,仿佛,萬事萬物都不能逃月兌它的掌控一般。
穩重而緩慢的運轉著,卻猛地狠狠一頓。
正閉目養神的天老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爆睜開雙眼,一股肅殺之氣洶涌而出。
下一刻,又連忙閉住雙眸,手連忙擺出幾個復雜的樣式,穩住天勺,待天勺穩定之後,又似乎在細細驗算著什麼,臉色越加深沉。
另一邊,莫玄鴻和肖逸塵到底是來不及顧忌自己的**凡胎和自己的魂魄之體能不能經受住九天火焰的烤練。
還是抱著笑愚坐在的火鳳的背上,在坐在火鳳身上的時候,都猛地一頓,卻依舊咬牙不語。唯有笑愚的表情比較正常。
肖逸塵和莫玄鴻的呼吸也漸漸的粗了起來,對他們來說,坐在火鳳的身上,無疑是蹲在火上烤一樣,但此刻,也只能憑借微弱的仙力硬抗。
時間!時間就是一切!笑愚的傷口,天罰的降至!
他們哪一項都耽擱不起!只能拼了,坐在火鳳上朝著大門處飛去。
希望,在到達大門的時候,他們還來不及熟吧!莫玄鴻暗暗祈禱。
快速的用令牌飛出十九層,火鳳才敢停落在地面上,肖逸塵和莫玄鴻連忙連滾帶爬的沖下來,要是肖益民的話,也許還會顧忌下形象,但,對于肖逸塵來說,少一刻被火烤,也少受一份罪啊!
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連忙爬了下來,唯一讓他顧忌的也只有受傷的笑愚了。
所以,肖逸塵在滾下來的時候,還是很顧忌他的傷勢,而稍稍滾的慢了一些的。
「笑愚,你還好嗎?」
肖逸塵一下來,就連忙去看他的傷口,只見,笑愚正閉目養神,手不停的變換著各種手勢,隱隱有光華露出。
是了!一出十九層,笑愚的法力也就恢復了,對一個真神來說,這點小小的傷口,到底是不算什麼的。肖逸塵這才放下心來。
半晌,笑愚才深舒一口濁氣,睜開雙眼,肚子上的傷口也早已消失無蹤,只余下衣服上的一道觸目驚心的破口,和上面早已被火鳳烤干的血跡。
只是臉色還是略顯蒼白,就算是是以真神之體的強悍,但是在經歷過月復部中刀,再加上流產之後,只怕也是很難馬上就恢復如常,更何況,對他來說,身上的傷也許並不是最重的。
心傷!才是最難痊愈的。
肖逸塵緊緊的攬住笑愚的肩膀,讓他在自己的肩頭靠了一會兒。
半晌,還是忍不住輕輕的道;「就當,沒有過吧!」原來,安慰笑愚這種事,也並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
他竟然就這麼接受了,一直和他在一起,幾乎稱得上是發小的笑愚,男的笑愚,懷孕並流產的事實,他就這麼接受了!
肖逸塵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看著笑愚一副心神俱傷的樣子,還是把安慰他放在了第一要任。
「公子,他真的不在了。」
「嗯。」肖逸塵點點頭。
莫玄鴻有些落寞的守在一旁,安慰笑愚這種事情,他明顯是不合適的,只能在一旁獨自的感慨一下,那說不定被天罰毀的不復存在的十九層和那傳說中的還魂果。
火鳳似乎在生著什麼悶氣,也有些狼狽的團在一角。
天罰雖然厲害,但到底並不會真的一直追著這位天之子的‘母親’跑,所以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這里。
只是,這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不多時,地府的天空上就亮起一片耀眼的白光,猶如突然升起的太陽,讓整個地府中的魂魄都是一陣鬼哭狼嚎。
仿佛是世界末日來臨前的時刻。
笑愚抬起頭,苦笑道;「他來了。」
肖逸塵自然也看出來了,好歹也是一仙人,這點常識還是已經知道了的。
「笑愚……」肖逸塵略略皺起眉頭,說是不可能,他還是擔心笑愚真的會被天君責罰的。
「公子……」笑愚突然出聲道。
「額?」
「你記得。」笑愚落下一滴淚,「是我非要進去那里的,不管你們的事情。」
「額?」肖逸塵瞪大雙眼。
「他不會殺我的,但你們,」笑愚微微垂首,「在他眼里,只怕是與螻蟻無疑,我擔心……」
肖逸塵微微苦笑,搖搖頭,道;「笑愚,是我欠你的!這輩子,我是還不清了!」
他不是傻子,當然明白,無論笑愚在天君眼里如何,但他一日沒有完成任務,生下天之子,天君就絕對不會拿他怎麼樣。
可他們不同,他們在天君的眼里,只怕,真的和螻蟻無疑。
雖然說得好听,什麼折節下交!什麼好友!真的觸到逆鱗,那就依舊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用來發火,再理所當然不過。
可是,天君他真的會發火嗎?肖逸塵看向笑愚。
他根本就無情啊!哪里會懂得什麼叫憤怒?
逆鱗?他哪里會有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