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開車送明雪菲回家,到了楓雪莊園,她還不下車,烏瑩瑩的眼楮偷偷瞥過來,眼神羞澀而大膽。
這個暗示很明顯,她在等他吻她。
秦威卻冷聲趕人︰「還不下車!」
她掃興地拉下臉,就是不下車。他揚起嘴角,靠過去︰「難道要我現在對你服務嗎?」
「切!」
她終于負氣地解下安全帶,打開車門。這時,他一只手就把她板回來,在她側臉印下一個吻,「回家乖乖睡覺。」
她抿唇一笑,開門離開了。望著她那縴白的背影消失在莊園的夜色中,他才褐亮的眸色才暗下來。
跟她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卻不知為何總勾起他往昔的回憶,那些支離破碎,覆蓋著塵埃,卻一踫就會疼得抽搐的回憶。
秦威驅車離開,回到別墅中,臥室里黑蒙蒙的,卻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他還開燈,就看到浴室的房門打開,一抹裹著浴巾的倩影走出來,背著光看不清樣子,只有濕漉漉的長發閃著碎光。
秦威心一沉,凝視了她一會兒,「啪」地打開開關,一室明亮。
「誰讓你來的?」他冷酷道。
「我想你,就過來了。」喬玲走過來,抱住他,依偎他胸前,「威,那張支票已經很傷人了,別再對我這麼冷。」
「嫌少?」秦威冰冷地推開她,「要多少跟鄭宇說一聲就行了。」
「威,我不要錢,我就想呆在你身邊。你跟明雪菲在一起好了,我不在乎,我只想繼續做你的情人。」喬玲放低姿態,祈求他。
「理由。」秦威褐色的眼楮透著寒光。
喬玲喉口哽住,理由就是她愛上他了。可這個男人的冷血只有她知道,他不允許明雪菲愛他,同樣也不允許她愛他。他的世界里沒有愛,留著她最初是因為這張臉,後來就純粹是為了發泄。
「穿好衣服,從我眼前消失。」他的聲音如寒咧的冰霜,侵入心頭。
「威……」
她眼中含滿了委屈的淚。秦威移開視線,月兌去西服,扯了扯領帶便站在陽台上。蒼茫的夜色彌漫,他的背影欣長而冷漠。
「為什麼你肯讓明雪菲愛你,她有哪一點像她?!」喬玲怨憤地喊完便跑進浴室,她穿好衣服離開,空氣里留下狼狽的氣息。
當鮮艷的轎車開離別墅,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秦威站在陽台上吹著徐徐夜風,他感到有種沉重的東西,緩慢地,猙獰地爬上腦海,仿佛魔鬼一般,一寸寸吞噬他繃緊的神經。
轟的巨響,刺目的車燈,車窗碎裂,從扭曲的車門下爬出的一個女人。無數畫面在腦中飛旋,他僵硬地發顫,睫毛緊緊斂下,眸底的褐色痛苦不堪。
募的!
一首鋼琴曲飄入空氣,空靈高雅,悠揚地傳進他耳中,他回頭,看向被扔在床上的西服,手機在里面震動。他走過去拿起一看,是明雪菲來電。手指顫了顫,他按斷了。正想把手機扔回床上,那邊又打過來,他莫名地煩躁,想再按斷,卻又忍不住接通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