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宋齊羽從外面早早回來,還未進院門,便听見有女人的聲音。
「傻小子,你從哪兒討來的丑媳婦?跟你也太不配了。」一听這話,宋齊羽不由得怒氣沖天︰k!哪個娘們背地里說我丑?
「宋宋不是丑媳婦,宋宋是最漂亮的媳婦!你才是丑媳婦!」只听得穆軼然的辯解。這下,宋齊羽的氣順了不少。
「你、你個傻小子,誰美誰丑都分不清,難怪娶個丑八怪!真是白瞎了。」
宋齊羽暗自咬牙,透過門縫看去,只見穆軼然正跟小緣洗澡,一身形妖嬈的女人站在他旁邊,臉上的粉,幾乎可以糊牆。
宋齊羽知道她是誰。三十多歲的寡婦一個,住在村尾,喜歡勾搭男人。沒有子女,有一同胞兄弟,在附近的縣城當差,所以盡管她在村里沒有朋友,為眾女人所討厭,日子還是過得不錯,無人敢打擾。
「傻小子,听說你媳婦懷孕了?」女人突然湊到穆軼然跟前,笑問。
「是啊,馬上,宋宋又要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了!」穆軼然仰起頭,開心的笑著。那種單純的模樣,喚作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臉上。
「傻小子,那你這些天,應該沒有跟你媳婦那個吧?呵,你憋得住嗎?」女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見穆軼然一臉茫然,便伸手拉扯,「傻小子,你隨我進屋,我帶你玩。」
「不去,我要給小緣洗完澡,還要等宋宋回來。」
「真是個傻小子,你進來嘛,就一會兒。」說著,便要拉穆軼然進屋。
此時,宋齊羽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推開門︰「賤女人,放開他!」
「你……」那女人吃了一驚,隨後,反怒,「你罵誰呢?」
宋齊羽雙手叉腰,抬起下巴冷聲道︰「誰賤罵誰!」
女人的臉,瞬間陰沉,指著宋齊羽怒道︰「你個丑八怪,竟敢罵我?」
「呵,我可沒指名道姓說罵的是你。你這麼生氣,就是承認自己賤咯。」宋齊羽悠悠一笑。
「你……」女人氣得臉色發青,上前便與宋齊羽扭打在一起。
穆軼然見狀,忙拉開他們,一把推開那女人,將宋齊羽護在懷中︰「不許你欺負我家宋宋!」
女人踉蹌了幾步,差點坐在地上,恨恨道︰「好,你、你們給老娘等著!」說完,扭著憤憤離開。
穆軼然見女人走了,低頭小聲說︰「宋宋,剛剛是她……」
「我知道,以後,我不在家就關著門,遇到有人敲門,先問清楚是誰,如果是那個女人,堅決不開!」……
不多時,突然听到一陣腳步聲,只見村長帶著那女人來了,後面跟著一堆看熱鬧的人。「村長,怎麼了?」宋齊羽挑眉,見那女人捂臉抽泣著,領口處,竟然被撕了一大口子。
老人家猶豫片刻,道︰「那個、春荷說你丈夫對她動手動腳。」
宋齊羽嘴角一抽,這不是賊喊捉賊嗎?「村長,您弄錯了吧?我丈夫剛一直在給孩子洗澡呢,哪里有閑工夫,來欺負春荷大娘。」宋齊羽重重的咬著最後兩個字,瞪向春荷。
「什麼沒有,這衣服就是你丈夫撕的!」春荷扯了扯領子,繼續哭道,「我不過是想來看看小緣,誰知道你丈夫……」
「他現在傻傻的,什麼都不懂,怎麼會對你無禮?」宋齊羽雙手環胸,「我一回來,可是看到你對他動手動腳。」此話一出,看熱鬧的人都笑了。
「你、你胡說,你就是偏袒你的傻丈夫!我至于嗎?對一個傻子拉拉扯扯?明明就是你丈夫扯我衣服。」
「呵,就你這樣,再傻的人,都不會有這個心的。」宋齊羽勾了勾唇,冷笑。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齊羽挑眉,不語。
「我說春荷啊,你就不要再丟人現眼了。這事實如何,我們大家心知肚明。妹子的丈夫雖然傻,可人長得俊,到底是誰‘欺負’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一婦人冷嘲熱諷道。
「你、你們都欺負我!明明是他撕爛了我的衣服,你們還幫著外人說話!你看他那媳婦的樣兒,瘦不拉幾,長得又丑,聲音還跟個男的似的,哪個男人看了有興趣?何況,她現在還懷孕了,她那丈夫不偷腥才怪!」
「別把他想得跟你一樣!」宋齊羽臉色陰郁道。
女人尖著嗓子罵道︰「你說什麼?你個丑八怪!」
「你才丑八怪,這麼大年紀了,褶子一堆,還穿紅戴綠,臉涂得跟猴一樣!」宋齊羽一轉眼珠,淡笑。
「你、你才跟猴一樣,不,你就是個猴子,又丑又瘦的死猴子!你丈夫看上你,娶你,是他瞎了眼!」
宋齊羽臉色一沉,氣得直咬牙︰「好,你給我等著!」說我丑?說軼然瞎了眼?待會讓你看看,誰才瞎了眼!
想著,憤憤的跑進屋,砰的把門關上。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怎麼了。春荷雙手叉腰,得意一笑︰「說不過我了吧?事實就是如此。村長,你要給我討回公道啊。」
片刻後,門開了。宋齊羽一身素色衣裙,長發斜斜挽起,只留少許披在肩頭。臉上,白皙干淨。雖未施粉黛,衣著樸素,但那驚世的容顏,還是掩蓋不住。整個人,猶如恬靜的村中少女,微微一笑間,帶給人無限的清新與驚詫。
「你、你是……」春荷結結巴巴著,似有些回不過神來。
宋齊羽微揚眉,勾唇淺笑︰「春荷大娘,我這樣子,算長得很丑嗎?我丈夫,是真的瞎了眼嗎?」春荷臉色一變,立刻擠開眾人,跑了。
「哇,妹子,我不是在做夢吧?你長得,怎麼跟天仙似的?」
「是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呢,太美了。」眾人逐漸回過神來,議論開了。
宋齊羽笑了笑,沖穆軼然一挑眉。
「哈哈,我就說宋宋是最漂亮的媳婦。」穆軼然嬉笑著,一口親了過去。
露真容,倒是解了一時之氣。可宋齊羽又開始擔心,倘若村里有人出去,看到了告示,會不會揭發他們?
時值天下大雨,村外的一段出口,因山體滑坡,被堵個嚴嚴實實。什麼時候能通路,都是個未知數。宋齊羽听聞此事,暗自松了口氣。進出不了,那麼,就暫時不會有人發現他的身份了……
這天,穆軼然帶著小緣在外面玩,宋齊羽獨自準備著午飯。哼歌悠然間,突覺腰上一緊,似乎被人抱入懷中。
「呵,小緣呢?」沒有回應,那雙手開始上下游離,耳邊呼吸沉重。
「易楊?」宋齊羽心生警惕,開始掙扎,無奈對方力氣大,一時難以掙月兌。
「誰啊?」不對,這不是他!宋齊羽臉色大變,狠狠踩中身後的腳,趁機跑開,「易……」話沒開口,整個人便被扯了回去。轉眸,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宋齊羽有點印象,似乎是住在另一村頭的單身漢。
「你、唔……」只見那大漢一手捂著宋齊羽的嘴,一手摟著他的腰,將他壓在牆上。不停地摩挲著,宋齊羽幾乎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小娘子,你太美了,讓我好好疼一疼你。」漢子邪笑著,手開始在宋齊羽背上游走。
「救……易楊……」掙扎著,斷斷續續的話逐漸消失在嘴邊。衣領被大力扯開,露出片片女敕滑的肌膚。
宋齊羽暗自吸氣,一口咬中那大漢的手,待那大漢吃痛,又抬腿用膝蓋一頂,那大漢便捂著下面,痛苦的縮著身。宋齊羽這才慌慌張張的跑出廚房。
「易楊,救命啊!」呼喊聲在院中回蕩,可是,院子里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