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凌有些感動地望著四人,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好,好,我相信你們。你們先起來,細細听我的法子,我就不相信,斗不贏那個南宮吟。」
從他們的口中,舒雅凌知道了南宮辰有八個暗衛,分別是風、雨、雷、電,魅、如、夢、幻。風影和雨影在她身邊,雷影、電影、夢影、幻影則跟著去了京城,魅影則被拍去了執行特殊任務。另外還有一些親兵,都是值得信任的。
有了這些人,舒雅凌安排起來便得心應手了。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四人散去準備東西,而舒雅凌卻呆呆地站著,抬起頭,便看到一片蔚藍的天空,不知怎的,那蔚藍的顏色有些刺眼,刺得她的眼楮發酸。
她知道南宮辰避免不了要面對這些劫難,但卻沒想過會來的這麼快,她還以為他還能再撐些時候。
她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奮不顧身地幫助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本來,她完全可以置之度外,但剛才的她,卻只是想著要如何幫他保住那支十萬大軍,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處境和安危。
即便現在回想起來,她也不覺得後悔,她還是會這樣做。
她一定會盡心盡力幫他保住一切,她只是希望,他不要辜負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回來。
第二日一早,舒雅凌穿了一身白色衫裙,讓如影幫忙梳了個鳳仙髻,便和如影、蕭祁兒去往軍營。
才到軍營大門,她們便被兩名守門的士兵攔下,「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兵營。」
如影上前,拿出一封信函,說,「我等是孫將軍的家里人,奉了孫夫人之命,送一封家書給孫將軍。」
「我幫你呈上去。」其中一名士兵想要接過,如影卻收了回來。
「不行,夫人說了,讓咱們把信函親手交給孫將軍。」
另一名守衛卻大喝,「不行,軍營重地,豈是你們說進去便進去的地方嗎?你等速速拿來,咱們一定親自交給孫將軍便是了。」
如影微微地垂下頭,一臉猶豫,「這位大哥,你真的會親自把信交給孫將軍嗎?你要知道,如果咱們做奴婢的沒有辦好這個差事,夫人必定會責怪咱們辦事不力,她會把咱們賣到妓院去的。」
那守衛看著眼前可憐兮兮的如影,立刻使了個眼色,讓旁邊的守衛閉上嘴,「姑娘莫怪老牛,只是軍令如山,不能違反,還請姑娘不要難為老牛。」
舒雅凌走過來,「如影,你看這兩位大哥一臉的憨厚樸實、忠肝義膽、義薄雲天,他們又怎麼會騙你呢?既然他們答應了咱們,必定會幫咱們辦妥這件事。咱們就放心在這里守候,等將軍出來見咱們吧。」
听著舒雅凌的稱贊,牛子五臉色有些微微泛紅,只見他一拍胸口,「姑娘,請放心,我老牛保證,一定親自交到孫將軍的手上。」
如影看他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說謊話的人,便將信交給了他,「快去快回,咱們就在這里等著你的回復。」
牛子五重重地點了點頭,即刻向軍營跑去。
此時,孫偉德、李智桓、毛力擎、胡一全四位將軍正在帳中與熊武先鋒官商討軍糧一事。因為十萬大軍已經在煙城外駐扎半個月,糧草已經吃了大半,而下一批的糧草卻並未批下來。如此下去,再過十日,軍中再無糧草可吃,十萬大軍就得餓肚子了,還談何打仗?
一個士兵走進拜下,「啟稟各位將軍,守衛牛子五求見孫將軍。」
「傳。」孫偉德道。
牛子五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往下一拜,「小人牛子五參見各位將軍、熊先鋒。」
「牛子五,你有何事要求見找本將軍?」孫偉德問。
「啟稟將軍,營外來了三個女人,說是將軍的親戚,急著要見你,小人等人知道軍紀嚴明,不敢放她們進來,把她們攔在了營外。她們不能進來,便央求小人送給將軍一封家書,讓小的務必親手交到將軍手上,將軍請看。」牛子五把手中的信函呈到了孫偉德的手中。
孫偉德打開信,一時之間愣住了。上面只有四句話,軍中有內奸,戰神命垂危。假意見親人,打草莫驚蛇。
當下,他立即收斂了心神,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慢慢地把信放入信函放好,收進懷中,貼身放好。
「老孫啊,必是嫂夫人記掛著你,捎來的家書吧。」一旁的毛力擎打趣道,「據聞嫂夫人可是天下有名的才女,可是為了思念你而作了一首思念的詩啊?讀出來,讓咱們品讀品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