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有些好奇,解開來看,只見其中一個包袱放了些衣物,全都是改小碼子的男裝,另一個包袱則放著一些首飾、銀子,還有幾張銀票,而這些都是他之前賞賜給舒雅凌的。
此時,南宮辰可以確定,這兩個包袱為舒雅凌所有,因為他在那個包袱的首飾中,發現了她最喜歡的透明石。
舒雅凌為何會收拾衣物、首飾等東西,而他又不曾听如影提起過。
難道是因為今日傳來了封她為貴妃的聖旨,而她不願意入宮,所以,她打算收拾包袱離開。
南宮辰望著那兩個包袱,不禁有些置氣,揮手,想一把掃落了它們,卻又擔心突然而來的聲音會讓舒雅凌走火入魔。
他回頭看著舒雅凌,只見她一股內力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珠。他知道,現在的她到了最關鍵是時刻,只要她能把內力收回來,壓抑住,並且沖破任督二穴,那麼,她的內功就會大有進展。
只是,那些內力正在從她的身上流失,如此下去,只會前功盡棄。
南宮辰走上前,坐在她身後,伸手頂著她的後背,一股深厚的內功自他的手中傳入舒雅凌的身體。
瞬間,泄露在四周的內力猛地被收了回來,並且凝結成一股強而有力的內力,游走在舒雅凌的筋脈,整整游走了一個周天,最後,化成一道利箭,直沖任督二穴,豁然沖破了阻礙,再游走了一個周天後才停下來。
舒雅凌閉著雙眼,全神貫注地沖穴道,並不知道南宮辰進了來,並給了她助力。她只是感覺到有一股強勁的外力自背部傳來,她的第一個直覺是認為如影在幫她。
在這道強勁的內力的引導下,她沖破了最重要的關口。現在的她,內力不但提高了一個層次,而且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游刃有余地控制身體里的那股內力了。
舒雅凌收功,慢慢地睜開眼,卻沒有看見如影,而身後,一雙手臂倏地摟住了她。
「啊——」嚇得讓她驚叫了起來,但下一刻,她卻能感覺出那雙有力的手臂、那個熟悉的懷抱是屬于誰的,她立刻捂住了嘴,收住了聲音。
她真的怕把守在暗處的幾個暗衛引來。其實,是她不知道,如影已經把南宮辰到來的事情通知給了暗影,要不然,他們早就沖進來,還輪得到「刺客」爬上她的床嗎?
舒雅凌撫住被嚇得直奔亂跳的心,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你這家伙,好沒正經,要麼不來,要麼一來就嚇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我看你是巴不得,把我嚇死了去,省得我煩你。」
一抹笑意浮現在南宮辰的嘴角,他就是喜歡舒雅凌對他沒大沒小的態度,不像那些外人,就知道膽戰心驚地害怕他,小心翼翼地回著話,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說出來的,凡事只說三分話,卻隱藏了七分的心思。
南宮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小妖精,朕還巴不得你來煩著朕,你還好意思說朕怕你煩。朕都下了聖旨,封你為貴妃,接你入宮,你卻硬生生地把朕的聖旨打回頭,如此讓朕丟臉的事情,朕都還沒有向你討罪,反而來助你一臂之力,你卻還來數落朕,這是何道理?」
听著南宮辰一口一個朕字,舒雅凌此時才想起,他已經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了。她的臉色變了變,身體倏地僵硬起來,那個溫暖的懷抱仿佛變得有刺一般,不再舒適。
舒雅凌推開他,退出了他的懷抱,下床,跪下,垂頭請罪,「民女舒雅凌參見皇上,請皇上饒恕民女的冒犯之舉。」
舒雅凌此時的疏離,讓南宮辰覺得頗為不習慣,他急忙拉起她,執意把她抱在懷中,桎梏住她的臉頰,一股威嚴自他的臉上不言而喻地散發出來,「舒雅凌,朕可以給你最大的自由,但是,朕警告你,不許疏遠朕。」
南宮辰的強勢讓舒雅凌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是她要故意疏遠他嗎?
不,不是故意的,而是他現在的身份,讓她不得不忌憚,所謂伴君如伴虎,陪伴在他身邊,就宛如陪伴在老虎身邊一樣,他的一個喜怒無常,便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南宮辰見她不說話,便指著那案上的兩個包袱問,「你收拾包袱,做何用?難不成你要離開這里?難道你要回到中國去?」
南宮辰還記得,舒雅凌說過,她的家鄉在中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