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很愜意,她什麼都不用做,還有碧兒專門照顧她,蘇子墨也每天都會來看她,除了身上的傷讓她感覺很煩,其他的都讓她感覺深深的沉溺著。覺得這樣的生活,就是幸福了。
「萱兒,你還生我的氣嗎?」蘇子墨手上拿著一個隻果削著,一邊問道。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好多次了,起先的瑾萱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所以他說話她一般都不會回應,只是靜靜的听著。而這些天瑾萱也慢慢的開始搭理他,這讓蘇子墨感覺很開心,于是又問了這個他很在意的問題。
「我沒有。」瑾萱側坐著,嬌顏上已經回復了血色,看上去如同絲滑如綢,嬌艷如花。
「真的嗎?」蘇子墨開心的抬頭,一個不注意卻削到了手,血流出來,染紅了他手上白女敕的隻果。
「哎呀,流血了。」瑾萱看到蘇子墨手上的傷口流著血,驚慌之下倒也沒有多想就抓住他的手低頭含住他的手指輕輕tian舐,過了一會瑾萱放開他,然後笑道︰「好拉。」
蘇子墨愣愣的看著瑾萱的笑靨,半晌都沒有回過神。剛剛萱兒她做了什麼?手指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溫度,那溫度告訴他,他沒有做夢。然後他笑了,帥氣而明媚。他說︰「我沒事。」
瑾萱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有些曖昧的動作,紅暈在一瞬間爬上了她的臉頰,如同伴晚的火燒雲般,紅彤彤的,很可愛,很迷人。
「那個,我櫃子里還有些金瘡藥,王爺拿過來我幫你涂上吧,好得快些。」瑾萱別開眼吞吞吐吐的說道。蘇子墨淺笑不語,站起身子走到櫃子邊上拉開抽屜拿了瓶金瘡藥和一些紗布走回床邊,將它們遞給瑾萱。雖然那個傷口很小,小到根本就不需要金瘡藥這些,但是蘇子墨還是去拿了,他想,要是是萱兒為他敷藥包扎的話,他肯定都不會舍得拆掉的。
瑾萱接過金瘡藥之後細細的為蘇子墨包扎了起來。蘇子墨看著她,她認真的樣子很美,前額一抹俏皮的劉海落到眼楮上,她的睫毛很長,在陽光的照射下印出了一圈的陰影,她的紅唇水女敕如同沾水的殷桃,泛著水女敕的光芒,有那麼一瞬間,蘇子墨幾乎克制不住的想要吻住那雙嬌柔的紅唇。
「好了。」就在這時,瑾萱帶著滿意的微笑抬起頭來,她看著蘇子墨湊近的臉龐,愣住。他們什麼時候離得這麼近了?
「咳,謝謝萱兒了,萱兒你好好休息,我想起了我還有些公事沒有處理好,就先去了,等我忙完了再來看你。」蘇子墨仿佛被人窺視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般,他臉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狼狽的說著,站起身,以一種近乎落荒而逃的姿勢離開了瑾萱的房里。
瑾萱看著蘇子墨落荒而逃的身影,愣住,然後困惑的想,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瑾萱姐姐,我剛剛看到王爺了,他走得很匆忙,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碧兒端著一盤葡萄走了進來,有些困惑的問。
「可能是吧,他剛剛說有公事還沒有處理好,先走了。」瑾萱也說不清事情,于是含糊的應了一句。
碧兒大眼楮眨了眨,她怎麼就是感覺有些奇怪呢?算了,懶得想呢。
碧兒搖了搖頭,端著手上的葡萄走到床邊︰「瑾萱姐姐,這是王爺剛從宮里帶回來的新鮮葡萄,你嘗嘗。」
自從那天蘇子墨莫名其妙離去之後,連著幾天蘇子墨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仿佛她的這個房間有著什麼瘟疫似地,弄得瑾萱莫名其妙,差點就直接開口問他到底怎麼了。還好這樣的狀態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否則瑾萱就糾結了。
接近兩個月過去,瑾萱的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的她已經可以自己坐起來了,傷口有些也已經結痂月兌皮長出了新肉。長新肉的時候奇癢無比,要不是有著「前瑾萱」留下的非凡的自制力,瑾萱估計整個背部都會被自己給抓爛掉的。
碧兒一直嘆息著說這麼完美的瑾萱姐姐要是背部留下了傷疤,那簡直就是一種褻瀆。瑾萱笑著說沒事,受傷之後留疤是很正常的,這樣也會提醒她下次要小心,那麼受傷的幾率也就小了許多了。
但是那個女人不愛美,瑾萱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其實她的心里也是很在意的,整個背部及臀部都留下傷疤,那她以後要是遇上了心上人怎麼辦?難道永遠都不那個?
這也太扯了吧,明顯是不可能的是,再說,有那種男人嗎?所以她也曾因背後的傷數次在無人的時候黯然神傷,潸然淚下,但是留疤卻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每當想起這個的時候,瑾萱就很恨蘇子墨,這不是成心讓她嫁不出去嗎?詛咒他也娶不到老婆。
就在前幾天,蘇子墨竟然拿了一瓶藥膏來給她,說是涂在傷口上就不會留疤,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嗎?瑾萱不信,但也抱著死馬當活馬醫想法讓碧兒幫她抹上了,昨天碧兒告訴她效果好得出奇,有幾條疤已經退掉了,長出的新肉微微有些紅,但只要堅持再涂下去就會變成和原來的肌膚一樣了,這個消息無疑是瑾萱受傷之後听過的最好的消息了。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微風和煦,在瑾萱的堅持下,蘇子墨帶著瑾萱來到了後院的涼亭中玩。
瑾萱坐在涼亭中的石凳上,微微的涼意從石凳上傳來,帶來了清爽的氣息,瑾萱感覺很開心,她已經快兩個月都沒有出房門了,可把她憋壞了,此刻的她微微眯著眼楮,享受著還不算刺眼的陽光的照射。
「萱兒,開心嗎?」蘇子墨看著瑾萱享受的樣子,拿起欄桿邊上放著的魚食喂食著湖中的魚兒。
「嗯,開心,謝謝王爺厚愛。」瑾萱沒有睜開眼,她很享受現在的寧靜。
「萱兒,以後還是叫我子墨哥哥吧,我喜歡听。」蘇子墨狀似不在意的說道,其實早就已經緊張得崩起了身子。
上次瑾萱听了他的叫他子墨哥哥,可是第二天他卻不再願意做她的子墨哥哥,因此引來了假孫冠對她的針對。這次又叫她喊他子墨哥哥,他實在是沒有把握她會答應。
果然,瑾萱听到這句話猛的睜開了眼楮,她看著認真喂著魚的蘇子墨,怔在那里。又是子墨哥哥,上次他叫她喊他子墨哥哥,之後就引來了一大串的事情,這次他又叫她喊他子墨哥哥,她該拒絕嗎?她能拒絕嗎?
還是這是他的命令,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她拒絕?
他畢竟是她的主人,別看現在好像對她萬千寵愛,好像很好似地,說不定哪一天一發神經就又讓下人打她板子呢,無端的忤逆他的意思招來未知的後果實在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所以即使心中萬般無奈,瑾萱還是輕輕的開口,叫了一句︰「子墨哥哥。」
蘇子墨听到這聲叫喚,緩緩的放松了自己一直緊繃的身子。背對著瑾萱的唇角勾起一抹傾倒眾生的微笑。他明白她之所以會叫他子墨哥哥也許是因為他的身份,但他不在意,只要她肯開口,慢慢的總是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