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子墨瘋狂的、雷厲風行的報復之後,諸王黨仿佛一夜之間就消失了似地,毫無蹤跡。
經過他這麼一番大動作,杭州的官員也明白,感情這位欽差大人早就到了,只是一直沒有出現,現如今竟然送了這麼大一個禮給他們,讓他們的管理多了許多的便利。
他們紛紛上門拜訪,蘇子墨也不管他們,只是陪著瑾萱。所以那些杭州的大官是吃盡了閉門羹,對蘇子墨也是頗有怨言。
瑾萱在蘇子墨和碧兒的精心照料之下終于在一個午後醒來,她睜開緊閉多日的美眸,眼中含著初醒的迷茫,午後的陽光正從打開的窗戶里照了進來,印在她帶著蒼白的絕美臉龐,顯得美輪美奐。
蘇子墨沒有開口喚她,只是靜靜的,靜靜的看著她,即使他現在是有多想把她擁入懷中,但他克制住了,他害怕她重傷未愈的身子太過脆弱,他更害怕自己心中難以抑制的激動太過劇烈,他怕他會不小心傷到她。
瑾萱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慢慢變得清澈。夢中的情景變得有些模糊,瑾萱來不及去想,美眸流轉,視線定格在自己心心念念放在心上的人身上。
「子墨。」她開口輕喚,蘇子墨輕應一聲,趕忙握住她的手,告訴她自己在。她原本就不胖,經過這一次重傷昏迷這麼久,也更顯得清瘦。原本縴細修長的手握在手里更顯得瘦小,甚至連皮肉下的骨頭都似乎能看得見,蘇子墨心中自責,握著她的手愈發的不敢用力。
一旁的碧兒緊緊的用手捂住嘴,大眼楮中淚意盈盈,感動得幾乎哭出來。這個小丫頭,對瑾萱的感情是那般真摯,經過近一個月才听到她瑾萱姐姐的聲音,她又如何不激動。
在場眾人的表情不一一表述,總之都是興奮的、喜悅的。大家都沒有呆太久,瑾萱初醒的身子很是虛弱,大家都識趣的將時間留給了她和蘇子墨。
「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瑾萱斜倚在他的懷中,輕輕的說道。
蘇子墨听聞這話,不自覺的緊了緊擁住她的手,低聲道︰「怎麼會,咱的好日子還沒開始呢,而且我還沒有帶你游遍大江南北,你又怎麼舍得丟下我,我又怎麼會讓你離開我呢。」
瑾萱淺笑,想到了之前昏迷時經歷的夢境,「子墨,也許咱上輩子就是戀人,是夫妻,所以這輩子才會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你覺得呢?」
「是,不止上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以後的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妻,我都是你的夫,就算你想逃也逃不掉。」蘇子墨听她這麼說,眼中染上笑意,就連溫柔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染上了歡欣。
瑾萱聞言傻笑,是的,不管今生來世,從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是你的妻,你永生永世的妻。
「子墨,我有些累了,睡會。」她感覺一陣困意襲來,小腦袋往他懷中湊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好,滿足的輕嘆一聲,閉目沉沉的睡去。
蘇子墨知道她身子虛,也不吵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熟睡的嬌顏,臉上帶著滿滿的寵溺。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這天蘇子墨終于在瑾萱的威逼之下去見了那些杭州的官員,那些官員感激蘇子墨清理的諸王黨的壯舉,在府衙擺了晚宴,邀請他去參加,蘇子墨被逼無奈去了,由墨電和墨風隨行。而瑾萱則因為身體未曾全好而留在了莊中,墨雷留下來保護她。
「王妃,你說你這麼漂亮,怎麼會被我們王爺給騙了呢?」墨雷無聊的把玩著桌上的茶杯,嘴里也沒閑著,對著側對著窗口,背對著門的瑾萱問道。
醒來的這段日子,她已經習慣了墨雷的口花花,也不理他,徑自靠著床看著手上的書。
墨雷本來想調戲瑾萱兩句,突然間他眉頭一挑,手上的茶杯向著窗外直射而去,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破窗而入,向著瑾萱直直的沖了過去。
還沒沖到瑾萱面前,墨雷便已經擋在了瑾萱的面前,一把長劍挽出絢麗的劍花將那人擋住。
來人的武功顯然是走陰柔暗殺一類的,正面抗敵的能力和技巧顯然不如墨雷,但是她似乎是沖著瑾萱來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只要一找到機會便向著瑾萱靠去。
瑾萱明白墨雷的能力,她也不慌,她好整以暇的放下手中的書,終于轉過身看向打斗中的兩人。且不說她容貌如何,單就這份從容淡定便讓人不得不佩服。
瑾萱的樣子落在黑衣人的眼中,那黑衣人一怔,竟對墨雷刺向他的一劍視若無睹,直直的看著瑾萱。眼中流露出的竟然是激動、不可置信和安慰。
瑾萱看著那雙眸子,腦海中竟出現了些許恍惚,總感覺那眼眸竟然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讓她依戀。
長劍刺入身體發出了嗤的一聲輕響,墨雷雖然也對黑衣人的舉動感到疑惑,但是他卻不會受此影響,他拔出的長劍再次前挑,想要逼住黑衣人,將他拿下,只是黑衣人沒再給他機會。
黑衣人伸手一甩,手中甩出了無數吸入毛發的小針,然後縱身向外逃去。墨雷看著黑衣人甩出的小針輕吸口涼氣,手中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了一圈劍幕,叮叮當當的撞擊聲傳來,當墨雷擋下了所有的細針追到窗口時,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身影。
墨雷負氣的微一跺腳,轉身走回瑾萱身邊,怪異的看著她︰「你認識那黑衣人?」
瑾萱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眼中滿是迷茫和不解,听到墨雷的話,她下意識地說道︰「不認識啊。」墨雷看了她一眼,他是做情報的,自然明白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明白她所言是真,他也不再追問,低聲交代道︰「王妃你好好呆在房里別亂跑,我出去一下。」
瑾萱明白他肯定是去安排布防和查黑衣人的事,也不多說,微微點點頭示意明白。
墨雷走了出去,而瑾萱依舊站在原地想著之前那個黑衣人的怪異神色。實在想不通,她煩躁的嘆息一聲,轉身坐回床上,又拿起之前的書看了起來。
只是她心中依舊有著隱隱的不安,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個開始,以後還會有事發生。
她的感覺並沒有錯,今日之後,所有的風暴隨之席卷而來,險些將她推到在風la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