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當然不會自戀的認為是自己長得太漂亮了,魅力太大,所以他才會要跟著自己,因為這種事對于一個自制力超強的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瑾萱看著他,無辜的問道︰「為什麼要跟著我啊?」
「我失憶了,除了死去的雁河村村民,我只認得你。」有琴豐裕自然知道自己的要求會有多麼的令人吃驚,但是他總不能說他有一種強烈的要跟在她的身邊的感覺吧,那樣她只會把他當成神經病來看。所以他只能找了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他失憶了。
瑾萱愣了半晌,旋即想到自己一個人也是一個人,帶上一個他也無所謂。所以她考慮半晌,點了點頭。
時光飛逝,轉眼半個月過去,有琴豐裕在瑾萱的照料下漸漸的好了起來,面色也比原來好了許多。
這天,瑾萱呆得有些無聊。
「豐裕,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你看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老是在房中憋著也不好。」瑾萱托著腮子,認真的看著坐在一旁看書的有琴豐裕道。
起初的兩天,瑾萱是喊他的全名的,後來有一天,她突然抓狂道︰該死的,你的名字太長了,我還是叫你豐裕好了。有琴豐裕听後無奈苦笑,反正名字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稱呼罷了,他也無所謂。
有琴豐裕抬頭看了看瑾萱,明白她這是呆得膩了,于是便點了點頭。見他同意,瑾萱頓時喜上眉梢,本就美麗的臉因為開心而更顯紅潤。有琴豐裕對于她的美**惑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所以只是稍稍一呆便回過了神,未免尷尬,他率先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不同于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瑾萱現在做什麼都會考慮有琴豐裕的感受,畢竟多了一個同伴,而她又是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對于平等和**還是比較看重的。
走在喧鬧的街上,瑾萱眼珠亂轉,看著路邊的攤子,企圖找到自己心儀的物品。突然她秀眉不著痕跡的微皺,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她幾度回頭卻不曾看見人影。
內力逼成線,細如蚊聲的聲音傳到了有琴豐裕的耳中,「豐裕,有人跟蹤。」
耳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有琴豐裕感到有些吃驚,相處這麼久,他雖然知道她有武功,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的武功竟然這麼好。心中雖然驚訝,但是他神色不變,同樣傳音道︰「嗯,有沒有什麼僻靜的地方,把他們引過去,或許能得到雁河村被屠村的消息。」
瑾萱暗暗驚訝,看來是屠村的組織中有人發現了有琴豐裕是雁河村僥幸存活下來的人,未免消息泄露,才又派人來殺他的吧。她不著痕跡的點點頭,一邊繼續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逛著街,一邊帶著他們往諸王黨的據點走去。
那邊位置偏僻,雖然也有居民居住,但是這個時候多半是沒有居民在家的,到時就算爭斗起來,諸王黨的人听到響動肯定會出來幫忙,那樣活捉來人的機會就會更大。
才走到偏僻的街道,兩人便被突然出現的人給圍住了,他們全部一身白衣,帶著白色的斗笠,胸口處繡一朵鮮艷的紅梅。
瑾萱和有琴豐裕背對背靠在一起,將彼此的後背交給對方,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也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攔住我們?」瑾萱主動開口道,她明白要等有琴豐裕開口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似乎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肯像個正常人一樣開口說話,而面對旁人的時候,他就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
記得前幾天,她出門給他拿藥,回客棧之後卻發現店小二哭喪著臉坐在她的房間門口,一問才知道,原來她交的銀子不夠了,小二上來收銀子。誰知小二說了半天,有琴豐裕就是不理他,他既不說話也不走,把小二都給折騰哭了。
她當時就傻了,他雖然看著冷了點,但是說話和常人沒差啊,怎麼會呢?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只有對著自己的時候才會有正常的一面,這讓她感覺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們一定要殺了你身邊那個男人就行了。」一個人低沉的開口,然後便不再多說,直接沖向了他們。
瑾萱本還想多打探些消息的,可是卻沒有機會,她只能揮出袖間的白綾,與白衣人纏斗了起來。兩人雖然都是好手,但是對方的武功並不見得就差到了哪里去,而且他們人多,瑾萱兩人稍顯劣勢。
他們這邊打斗的聲音驚到了諸王黨的那個婦人,她見狀帶著人加入了戰局,很快就控制了場面。
「等等,留個活口。」眼見婦人想要一劍殺了之前開口說話的那個人,她不由得驚聲喊道,婦人聞言劍尖一偏,讓過了要害。雖然她已經收劍收得極快,但依舊不小心劃破了他頸間的皮膚,鮮血緩緩流出。
瑾萱快步來到他面前,伸手摘下他頭上的斗笠,斗笠下是一個長相不凡的男子,此刻臉色微微帶著蒼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瑾萱一把丟掉手上的斗笠,看著他輕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屠戮村子,人神共憤的事情?還有你們為什麼要追殺我們?如果你告訴我這些,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男子抬頭看向她,臉色帶起一抹冷笑,「你休想在我這里套出話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說著忽然看向有琴豐裕,「你逃不掉的,雖然我這次貪功沒有把消息傳回總部,但是我死了,久久沒有人回信,總部只會派人下來追殺你的,你休想逃掉。」他說著冷冷一笑,脖子一歪,嘴中流出些鮮血,死了。
瑾萱看著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死亡,心中微微失望。
「你說你怎麼會惹上他們的?」瑾萱郁結的看著有琴豐裕,糾結道。雖然他長得冷了點,但是從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明顯是個不到萬不得以絕對不會出手的人啊,就這樣一個人,他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