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薩寧聊了許久,得知了她和于鵬飛的近況,然後又親自送她回府,瑾萱感覺有些累。
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馬不停蹄的趕去見蘇子翔。畢竟他是兄長,也是皇帝,回京城了卻不去拜見怎麼都說不過去。
在皇宮待了幾個時辰,回到王府後,瑾萱終于能好好的放松下來。她斜躺在椅子上,看見一旁的碧兒坐在凳子上,左手支在下巴上,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外,憔悴的容顏讓瑾萱不由得有些心疼。
想到自己之前靈光一閃的念頭,她開口道︰「碧兒,你過來。」
「啊?哦。」失魂落魄的應了一聲,碧兒起身坐到瑾萱旁邊。
「碧兒,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其實豐裕也是喜歡你的。」瑾萱微微一笑,開口道。
碧兒的臉上閃過欣喜,「真的嗎?」話音才落,臉上轉為落寞,苦澀道︰「瑾萱姐姐,你不用說這樣的話來安慰我了,我沒事的。」
「碧兒,我說的是真的。相信姐姐。豐裕之所以不肯接受你是有原因的,但是這個原因姐姐不能告訴你,姐姐希望你能從豐裕那里得到答案,由他來告訴你,遠比我說的要強。」瑾萱淡淡一笑,看著碧兒臉上並不相信的神色也不點破。
低下頭想了一會兒,道︰「碧兒,既然豐裕不能下定決心,我們就給他下點重藥,你去把徐毅叫來,然後這樣……」她示意碧兒附耳過來,輕聲說了起來。
碧兒震驚,羞紅了臉,道︰「姐姐,這樣不好吧,萬一豐裕他沒有按姐姐想的做,那我不是……」
「碧兒只管按我說的做就是,到時候就知分曉。」瑾萱臉上的笑帶著些奸詐,碧兒只能無奈的按她的吩咐去了。
次日,有琴豐裕一個人走著長廊中,他臉上冰冷,但是心卻早已不在自己身上。
碧兒遠遠的便看到了他,想到瑾萱的吩咐,她鼓起勇氣,低垂著頭朝他走去。似乎並沒有看到他似地,她直直的朝他撞去。
「小心。」被身上的撞擊震得回過神來的有琴豐裕正好看見碧兒驚叫著往後倒的畫面,他心中一驚,話月兌口而出,然後長臂一伸,將她帶入懷中。
「沒事吧。」有琴豐裕低頭看著她憔悴、蒼白了許多的容顏,不自覺的心疼道。
「多謝有琴公子關心,適才是碧兒冒犯了,對不起。公子沒什麼吩咐的話,碧兒就先下去了。」碧兒控制著自己亂跳的心,竭力從他溫暖的懷抱中掙出,輕輕福了福身子行了個禮,然後低垂著頭,越過他的身子走了有琴豐裕愣愣的站在原地,腦海中回放著之前碧兒說過的話。她叫自己———有琴公子。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為什麼心中卻是止不住的疼?
看著自己依舊橫抱著的手,感受著手中柔軟和溫潤的溫度漸漸流失,忽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要將它留下的感覺。不由自主的,他閃身朝她離去的方向追了去。
沒多遠,便看到她正和另外一個人面對面的站著,他下意識的藏好身子,听他們在說什麼。
和碧兒面對面站著的徐毅心中發苦,為什麼這種苦差事要落到自己頭上?真是不公平。當看到瑾萱示意自己他已經來了的時候,他只能輕咳一聲,不情不願的開口,「碧兒,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多謝徐毅哥哥的關心,碧兒很好,只是這幾天有些不舒服罷了。」碧兒也感覺很別扭,只能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
「碧兒,我喜歡你,你要是願意,就把後半輩子交給我,讓我照顧你。」徐毅忽然上前一步就想握住碧兒的手,碧兒嚇得連連倒退。
躲在暗處的有琴豐裕心中一震,尤其看到徐毅想牽碧兒的手時,更是差點沒直接沖出去,直到看見碧兒向後退了兩步時方才松了口氣。
不是說好了只在她身後守著她,看著她幸福的嗎?為什麼剛剛會那麼沖動?有琴豐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有琴豐裕在心中輕斥著自己,想要離開,卻覺得腳下有千斤重似地,怎麼都抬不起來。
那廂碧兒輕輕搖了搖頭,輕聲道︰「徐毅哥哥,碧兒知道你人好,但是碧兒已經心有所屬了,只能對不起徐毅哥哥了。」碧兒的話傳到有琴豐裕的耳中,他身子一震,嘴里苦澀。傻碧兒,我不值得的,不值得。
「是誰?是墨風?墨雷?還是墨電?」徐毅聲音緊繃的問道。
碧兒囁嚅道︰「都不是,是,是有琴豐裕。」
徐毅頓時激動起來,道︰「為什麼是他?我們認識的時間遠比你和他認識的時間長,碧兒,你一定是一時沒有想清楚對不對?」他上前一步緊緊的抓著碧兒的肩膀,逼問著。
有琴豐裕看著碧兒痛苦的側臉,幾乎想要沖出去,卻只能忍住。
碧兒吃痛道︰「徐毅哥哥,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我喜歡的只有豐裕一個,感情的事,根本就和認識的時間長短沒有關系的。」她掙扎著喊痛,可是此刻的徐毅卻似乎並沒有听到似的。
他神情激動,叫道︰「不,碧兒,你騙人,你怎麼會喜歡那麼個冰塊臉,我不信。碧兒,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們在一起吧,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你的。」看著碧兒還要掙扎,徐毅抱緊她就朝著她吻去。
這時有琴豐裕終于忍不住了,他飛身而出,劍勢凌厲朝著徐毅而去,想要將他一劍斃命。
徐毅似乎早有準備,松開了抱著碧兒的手,動作迅速的拔出劍,抬手架住了他的劍。
有琴豐裕似乎瘋了似地,拼命的攻擊著,徐毅暗自叫苦。有琴豐裕的武功本就比他要高,更何況此刻失去了理智,他覺得如果瑾萱再不出現的話,他今天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就在徐毅暗自悲呼的時候,瑾萱如天籟般的聲音響起,「豐裕,你這是在干什麼,快住手。」
有琴豐裕正在暴怒的時候,哪里肯听,繼續毫不留情的攻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