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月逸國的皇帝喜怒無常,慕容歡也深有這樣的感覺,他猜不透他下一秒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何時會震怒,平白的會給人一種壓迫。
「太子前來不單單是來告訴這朕這件事情吧?」
慕容歡勝券在握的一笑,嘴角上揚,即便如此,此次他斷不會無功而返。
「雲詩來的時候,為我西涼國帶來了兩樣寶物,不知道皇上可有興趣觀賞一下?」
千燁這才注意到慕容歡手中的攜帶的兩卷書帛。
騰空一扔便到了千燁的手中,展開其中一卷布帛,千燁的眉頭擰緊,像是不可置信!
「沒錯,這就是月逸國的地理分布,這每一寸都清晰明了,在軍事上,你們已經遜我們一籌。」
千燁再翻開第二卷,他的手都開始顫抖,臉上血色全無,這竟是關于他五年前奪位的記載。
「這足以讓你盡失民心。」
「若那時西涼國來犯,那便是民心所向。「千燁太眸,盡量恢復了平靜。
「你想怎樣?」
慕容歡上前,在月逸國的版圖上深深的畫上了一筆。
「皇上若是按此版圖重新分割,西涼國此後絕不再犯。」
千燁突然一笑,深不可測的笑意讓慕容歡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西涼國未免過于天真,朕即便身敗名裂也會拼盡全力粉碎你們的美夢。」
「我會在宮中多停留幾日,望皇上再考慮幾天。」
將話說完後,慕容歡不請自退,怒氣難平的千燁當然不會理會這點小事。
慕容歡這次來,除了談判,還要將雲詩的底細調查清楚,雖然慕容絕相信她,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不妥,這才會請命來月逸國。一來查看地圖有無虛假,第二了解雲詩的身世與她所說有無出路。
眼前花團錦簇,應是來到這里的御花園了,這邊花奼紫嫣紅太過妖嬈,倒不像西涼國的清新淡雅,倒也奇特。
往深處走去,听見幾聲銀鈴般的笑聲,甚是悅耳。
「小白,這朵多漂亮啊,你看,你都快成小花了。」
遠處,一個少女正采著幾朵紅紫的花,插在叫小白的狼犬毛茸茸的頭上,樣子甚是滑稽,惹得少女姍姍的笑。
繁華迷了人眼,亂了心神。
像是察覺到了有人。小白‘汪汪’的叫了兩聲,女子驚覺的回過頭,皺起了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
「是那啊!我當是誰能有這個膽子呢。」
慕容歡這才將眼前的女子與剛才被他忽略的女子重疊,想比那時的沉寂,她現在的活躍倒是讓他大吃一驚,是沒想到宮里還會有女子能保持這樣的性情,想必是逸千燁的縱容和寵愛。想到這,心里竟會有一絲不悅。
女子的姿容天下少有,也正應了一直流傳的傾國傾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是翊皇後?」
逐月微微一笑,春風和煦。錯落了不該有的心事。
「這是我的寵物小白。」
逐月指著旁邊面容不善的狼犬,慕容歡覺得它仿佛不怎麼待見自己。
這麼大的狼犬竟是這小姑娘的寵物,狼犬是最凶悍的狼類,極為稀有,一般人都不會圈養,圈養者大都將它視為利器,她居然把它當做寵物!
看‘小白’擺弄尾巴有意無意討好逐月的情形,慕容歡才勉強相信這是真的。
「看來翊皇後果真跟傳言一樣神秘。」
慕容歡的一句話勾起了逐月的興趣,她導向听听傳言中她到底是怎樣的形象。
興致勃勃的問道︰「那我傳言中是怎樣的?」
「和常人不同。」
連小白都被雷到了,她的特別這可不是眾所周知的?也不對眼前的人存有多大幻想。
「你也和常人不同。」
逐月回應他,其實她對這個人還算是挺有好感的,因為他想逸汐一樣看起來很舒服。
「太子什麼時候回國啊?」
「三天之後。」
「皇後是否願意隨我一同游覽這里的風光?」
他居然提出了邀請,連他自己都大吃一驚,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喜歡靜謐,不喜有人打擾,現在卻一反常態,不由多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相比無雙的容顏,她周身散發的靈氣讓人已接近便覺得異常清爽。眼角狡黠的笑意更是可以看出,她雖天性純良,卻很睿智,不然也難在宮中有今日的光景。
「有何不可!」
逐月爽快的回答明顯讓慕容歡大吃一驚,隨後即相視一笑。這麼豪放不羈的性格正好極了他的胃口。
宮中束縛的生活本就壓抑,何嘗能夠遇到這樣的女子。
「你看這花好看嗎?」
慕容歡順著逐月的眼光看去,竟是西涼國的娉婷花。
「是西涼國宮廷圈養的娉婷花,本以為獨一無二,沒想到這里也會有。」
慕容歡看著花葉出神,現在未到開花的時節,只是即便不開花,它的葉子仍像紫色的花瓣,因為花葉均為花,所以又稱‘娉婷’。
「看你一說那便是了,原來西涼國也叫西域。」
難怪一直沒有頭緒,居然把心思放在一個不存在的國家。
慕容歡點點頭,又覺得有些奇怪,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怎麼在她眼里看來反倒有些驚奇?
不過這娉婷花出現在月逸國的宮中倒是委實有些詭異。難道是西涼國宮廷中已被安插了細作,這事回頭改好好查查。
花叢中蜜蜂蝴蝶隱隱繞繞,蝶飛起舞甚是迷人。
「你叫慕容歡?」
「嗯。」
慕容歡看了女子一眼,端身撫模那潔白如雪的‘小白’,它嗚咽了幾聲,看逐月沒有反對,倒也溫順的沒有反抗。
空氣里迷醉著膩人的花香。
「你可知道雲詩?」
慕容歡在次點了點頭,听說雲詩先前為難過她多次,倒不明白為何她會向自己詢問。
「她怎麼樣了。」
逐月有些艱難的問道,怕听見那個一向之中的答案。
「她很好!」
慕容歡看了看遠處,她是擔心嗎?那樣一個蛇蠍心腸的人,怎就可以迷惑那麼多人的心,慕容曲靖是這樣,連她竟也是。
逐月像是知道了他的疑問,卻也不敢多言,畢竟麗妃是他的妹妹,要是說雲詩是為自己頂罪,豈不是自討苦吃。